“不行……绝对不行。”
舞马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宇文剑雪,宇文剑雪的回应就是这样。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不行。”
“咱俩又不是要真的成亲,你就当演一出戏……看看事情接下来会怎么发展……等神旨结束了,咱们出了幻境,没有人会知道这件事……你还是未曾嫁人的……我绝不会说出去,若不然叫雷劈我。”
“问题不在这儿……你不觉得这太荒谬了么。”
“我觉得咱们的处境更荒谬罢。”
“别劝了,”宇文剑雪冷着脸说道:“我不会成亲的。至少现在不行。和你……不行。”
说完,砰的把门关上。
舞马倒不意外宇文剑雪会拒绝自己,只是没想到她拒绝的这么干脆。这么一来,神旨的事只能另想办法。
……
往后的日子,猎虎小队也不上山了。庄里的人都躲在家里不往出走,便很久没有听见恶虎吃人的消息。
舞马整天都在自家后院练体,宇文剑雪也把自己的功夫拾了起来。
过了两三月,终于有人等不住,着急去山外办事,结果又是半月未归。
庄里的青壮年结队到山里搜寻,结果一出庄,瞧见一个干煸脑袋挂在庄头不远的树梢上,人皮也绑在树干上,风干了。
众人这回可给吓惨了。
“啊呀,先祖杀死的恶虎子孙来报仇啦!”
“是那恶虎的亡魂回来了。”
“那是虎妖罢……百年的虎妖。”
各种流言在庄里面传来传去,再也没有人敢离开庄子。
整个刘家庄的人就过起了完全与外界隔绝的日子,好在庄稼牲口棚圈齐全,粮食蔬菜全都自给自足,不至于把人饿死。
如此过了半年,舞马的练体术已步入瓶颈,满身都是结实的肌肉,先前从山里搬来的大石头足有两百多斤,也能被他耍的来去如风。再往下走,只凭苦练再难有大的进地。又琢磨总这么待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决定独自离开山庄试一试,看看能不能杀死恶虎。
这事儿被宇文剑雪猜到了,便也要跟着一起去。
舞马提前跟她说好:
“现今我本领失了大半,遇到危险,管不了你。”
……
两人也怕刘有胜阿娘担心,便是谁都没有告诉,各自拿了一把大刀,偷偷出了山庄。
离开不久,便觉见林子里的野兽比从前少了许多。
再行一段路,鸟儿不叫,风也停了,树叶不再沙沙响。
偌大的林子,只剩两个人踩着枯草的声音。
忽然,身后刮来一阵阴风。
宇文剑雪来不及回头看,就觉见一道巨大的黑影,朝自己闪电一般扑了过来。
根本来不及躲避。宇文剑雪的头皮要炸开了。
舞马一把将她推开,差些闪了腰。
紧跟着,那道黑影儿从两人中间一穿而过。
待它落在地上,转过身来。宇文剑雪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恶虎果然不是寻常兽类——形貌大体是虎,但块头儿比犀牛差不了多少,浑身长着黑白斑纹,瞧着阴森森的。
眼睛散着煞气,只要和它对上眼,寻常人多半动弹不得。
它在二人面前缓缓踱步,目光扫了过来。
宇文剑雪出了满手的汗,心中暗道:“这回可惨了,看它方才扑来的麻利,我们俩谁也不是它的敌手……罢了,罢了,大不了变成虎口中食而已。不过,我就是死了,也得狠狠捅它一刀。若是侥幸将它捅死,刘家庄的乡亲们便得救了。”
如此想着,手中大刀握的更紧。
那恶虎忽地停住脚步,四足扒地,身子后倾,眼睛瞄着宇文剑雪,分明是要朝她扑过来了——
大抵这畜生也是瞧出来了,两人之间,她更要弱小一些。
宇文剑雪的心跳将要停下来,四周静的可怕,只等着恶虎扑来的一瞬。
便在此时,忽地从旁侧弹出一块儿石子儿,闪电般一晃,正砸在恶虎脑门上。
再一瞧,舞马朝另一侧林中钻了进去,几下不见了踪影。
她心头一凉,来不及思量什么,便听见恶虎怒啸一声,猛地一扑,却是朝着舞马逃窜的方向追了过去。
她看着一人一兽,一追一赶,迅疾如风,眨眼便行至远处,只剩两道模糊的影子在林木间纠缠。
她恍然明白了:是了,舞马是要将那恶虎引走,好叫她有机会活命。这人...说话不算话的。
便寻思:“看那恶虎来去如风的样子,迟早会把舞郎君追上。偌大的林子,他无可求救,岂不是死定了。”
便想起了先前死在恶虎口中之人,脑袋里全是舞马血淋淋的头颅,皮肤被整个剥下来,切成方方正正的一块儿……
心里面只觉得好不难受,仿如刀割。
当即也顾不得那恶虎多么骇人,寻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匆匆追了过去。
行了许久,远远便听见嘎吱嘎吱树干断裂的声音,还有轰轰巨木倒地之声。
抬头一望,只见一棵棵参天大树,接二连三倾斜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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