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姑娘才不傻呢。”
宇文剑雪一脸傲娇地蹲在灌木丛里,打定主意绝不出手了。
先前,她打的算盘就是舞马先动手,自家再出手。
至于舞马是一打二,还是一打三,打过还是打不过——宇文剑雪不是没考虑过。
而是她考虑的太清楚了。
她觉得舞马一定能打得过,否则舞马怎么配的上隐士高人这种评价。
这些日子舞马的手段本领她也见识了,那是天上地下五花八门层出不穷,简直没有上限。
方才自己射出去的那一箭,怎么会凭空变成一头四处乱蹦的火蛟。
刚开始宇文剑雪还纳闷来着,后来看见舞马配合着火蛟跟那矮胖黑和络腮胡子缠斗,方才明白过来这竟然也是舞马搞的鬼。
这都是什么神仙手段!
这大概就是大学问家的威力罢。
搞一搞自己家的觉术不过瘾,连别人家的觉术也不放过了,折腾来折腾去的。
箭矢能便成火蛟,大宝剑是不是就得变成天上飞的神龙。
这么一想,宇文剑雪对这次夜袭就彻底放心了,这不就是出来陪晋阳城的大学问家舞郎君到婴山里遛个弯儿,顺便打一打突厥狼啊狗啊猫啊的事情啊。
这不就是个玩儿嘛。
当然宇文剑雪并不是真的不打算出来了。
而是她此刻隐藏的灌木丛到人质之间还有不短的距离,现在出手中间要穿过一群突厥兵士,打来斗去难免耽搁时间。
若是让前面和舞马激战正酣的矮黑胖络腮胡察觉到,事情可就难办了。
宇文剑雪这般想着,便猫着腰兜圈往另一片灌木丛中溜去。
……
宇文剑雪要溜着边儿求稳,这可把舞马难受坏了。
因为火蛟撑不了多长时间,而自己眼前这个络腮胡子面目凶恶的突厥觉醒徒真的还挺有两下子。
络腮胡驭使的三头狼论起力气速度什么的,远比普通的草原狼种要厉害。
更难缠的是这三头狼之间似乎存在着某种神秘联系,只要相隔不是太远,任何一头狼都能瞬间传送到另外两头狼所在位置,连带着骑在狼身上的络腮胡子也跟着一起闪烁。
“这是什么鬼觉术?”
舞马行动的速度再快,络腮胡子一晃神就没了。
转眼就去了身后,驭着俩狼朝你扑过来。
舞马转身刺他,络腮胡子一眨眼又传到了另一头。
想用【狂躁之风】搞搞他罢,这觉术给结社率使完一时间还用不了。
就这么给络腮胡子来回来去溜着停不下来。
远远那头矮胖黑藏在松树后面使坏,驭着两个大树人举着大木棒,冲着舞马,上下挥舞,有两下还真的差点砸到舞马。
天空中那头火蛟最后的威力就用来对付树人了。
这让舞马很不愉快的想起了他小时候踢足球玩的抢圈游戏。
就是一堆小孩儿围个圈,圈子里面站一个小孩儿。
外面围圈儿的小孩儿来回来去传球,里面那一个小孩儿跑来跑去抢球。
里面的小孩儿只要把球抢下,就算得胜了。
球被抢的小孩就得接里面小孩儿的班继续抢球。
舞马家乡那边把围圈儿的小孩儿叫遛狗的,里面抢球的小孩儿叫狗。
一般是拳头剪刀布谁输了谁当狗。
舞马记得自己有一次整整当了一下午的狗,累得差点昏过去,从此对抢圈儿游戏深恶痛绝。
“麻蛋,”
舞马忽然明白过来,“这络腮大胡子特么的是把老子当狗溜啊。”
虽然说以舞马现今的体力来讲,溜到最后真不一定谁把谁溜趴下,可这种被人耍的滋味儿可真心叫人不爽。
舞马便一边出招,一边观察四周寻找破解遛狗僵局的办法。
另一方面,对边看起来抢圈玩的很溜的络腮胡子是越打兴奋。
这络腮胡子名叫执失铁木。
执失部落是蓝突厥四贵胄之一,执失铁木在突厥也算贵族出生。
不过这货完全没有当贵族被人伺候的觉悟,天生擅斗好勇。
小时候没事儿就喜欢和人摔跤打架,跟谁都打,也不分蓝突厥黑突厥,不分铁勒人粟特人什么的,谁打架狠就跟谁打,基本上每天回家都是鼻青脸肿的。
长大成了库拉达,执失铁木就到处找别的库拉达比划,一直打一直打,打到别的库拉达见到丫转头就想跑,在突厥草原上名声基本上算是臭了。
执失铁木南下晋阳的目的与贺鲁纳西完全不同。
贺鲁纳西怀抱崇高的理想要拯救草原狼,而执失铁木干脆就是过来打架的。
等于把草原祸害差不多了,再来祸害中原。
至于他是怎么跑过来的,完全是因为突厥大营被烧了以后,结社率给始毕可汗写了一封信。
那场仗虽然打输了,但结社率肯定不能说自己如何如何不行,那就只能说晋阳军如何如何厉害。
以上省略十万字。
尤其是有个叫舞马的,号称是大隋第一觉醒徒,非常难以对付,擅长集体隐身啊什么各种阴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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