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购的批发商王世鉴从境外大批量贩运因品4号到岭樾,其中一半大批量香9区的各夜场供货大老板,舢舨上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当场交割;手头上有些余货也卖给代销的毒贩子,由他们层层批零销。
后种情况下批发给代销毒贩,通常货出手后要过一两个月才能收齐钱。王世鉴想找一条捷径:既让货出手快,又能稳妥便当地回笼黑钱。
一番精心谋划之后3月初,他即让妻儿先期回国,自己则找香控毒贩阿奇面谈合作之事。曼泰某酒店,几句寒暄之后,阿奇的话就转入正题。
对方坦率地说:“怎么样?一起做‘4号’(指海洛因)生意吧!我有货,我们可以合作。你在凌沧仓源开有公司,运货进桂岭有门道就方便。”王世鉴告诉阿奇:“目前与人合作做毒品不错,只是对方卖得慢,占用我的资金。你有没有熟识的朋友,由你作担保,在洋澳环海或者港凼我把货交给他卖?”
“什么价钱?”
“每只货重700克,共2块,港币9.5万元。推销出去1只,我给你1万元或元。”王世鉴说。
“可以接受。”阿奇点点头说,“可以马上叫人到泰马来谈。我先介绍阿明给你认识。”
在一个酒店里,王世鉴单独与阿明见了面。“留下电话号码,你先回广州等消息。”阿奇说完就走了。王世鉴欣喜了好一阵子。
1996年3月7日,王世鉴回潘寓静候阿奇的“佳音”。贩毒者通常是单线联系的。这是出于狡猾,也出于“安全”的需要。3月16日阿奇安排港毒饭黄天送“亚奇”、杨孝基“亚基”到大东方同“老王”接头。而黄天送与阿奇搭上关系,又是因为杨孝基通过其朋友阿明牵线。黄天送化名“阿森”,黄天送、杨孝基住在白羽华厦酒店,同行的还有两人,一个是36岁的李国全,是和安乐社会混混,1994年涉嫌贩毒被廉署通缉,后化名“赖道平”,在黄天送安排下从海路潜逃到布吉镇躲藏。另一个是黄天送情妇的表弟伍思昌,系四川壁山县人,伍称黄为姐夫。这两人都是黄天送的马仔。
黄天送费了很大劲寻找“老王”,也就是这几天寻找中黄的耳线和武的码仔探查到有人接头。当晚黄与隔壁老王约,见黄天送谈吐不凡,毕竟他带帖身人“赖sir”不熟。
“通常用简便办法怎么识别海洛因?”王世鉴故作不耻下问试水。
“识别海洛因好坏,简便的方法有两种。”黄回复说,“一种是海洛因放进清水里,水会很清很清;另一种方法,可以把它放进嘴里,感觉很苦……”
王世鉴点点头,“每月你能销多少‘货’,销到哪里去?”
“白狗一个月销二三百只,黄狗也就50只,纯度差,主要是销到浅澳樟。”
王世鉴对黄天送的回答很满意,王世鉴端茶给他,这代表可以单独深谈,两边陪伺都退出房外后。
“申老板,你有没有时间?过几天与我一起到缅甸验‘货’。怎么样?”王世鉴问。
“可以!”黄天送说:“不过我先要回尖东处理一些事,三四天后就回来。我把手提电话和传呼机号码留给你。”
到3月下旬,王世鉴筹集了2830万元现金,准备前往缅北提货。王世鉴有十几辆汽车,多半是北京吉普,还有1辆三菱吉普、1辆五十铃吉普和2辆五十铃货车。他贩运毒品就是用汽车长途跋涉。
此次行动,王世鉴设了一个大圈套。他让其公司的一些职员结队乘车去缅甸,名义是考察他在缅北龙潭买的那座矿山,实际上是用他们作掩护去果敢贩毒。也就是说许多同行的人都不明事情的真相,被他蒙在鼓里。
一般的汽车,车上设有暗格,是特别改装的。暗格就装在汽车座位的靠背里,去时里面装现金,回来时里面藏毒品海洛因。
3月24日,王世鉴安排其亚美商号的司机和职员一行人驾驶桂五十铃货车和3辆吉普车,从岭樾出发前往滇明。26日,在北菇的黄天送接到王世鉴从机场打来的电话:“我的车队已经出发两天了,你赶快来。我们按原计划一道去缅甸看货,同时了解车上的情况。”
黄天送接到王世鉴的电话后,当即把情况告诉了杨孝基,并说:“我看我们应该派人去沙汪。我与老王去缅甸一趟,你找一间能停放大货车的仓库。”
3月28日上午,王世鉴、黄天送及一名公司员工同坐一架飞机,从洋云飞抵滇明。让大家游玩一天,又开车南下抵达西版。王世鉴、黄天送入住锦华大酒店。王世鉴的马仔赖辅勇又带上一个买主直接飞到昆明。赖辅勇是王世鉴的呷鼎老乡,其父与王世鉴是好朋友,彼此关系非同一般。这个23岁的亚美商号业务员,平常话不多,办事沉稳。
第二天王世鉴早已悄悄起身,匆匆洗一下脸,过了边境,来到缅北龙潭,与缅甸的毒贩鲍某洽谈。
“我这次来,要取很多‘货’。”王世鉴对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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