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的第三个情人名叫秦霄碧,她虽然比张君大17岁,但张君却非常欣赏她贪婪、胆子大的性格,因为这正是他作恶路上需要的狼狈为奸。
1995年12月,张君带着秦霄碧抢劫了渝庆一个黄金柜台,两人抢了价值63万的金首饰,还开枪打死一人,造成两人轻伤。
秦霄碧对张君唯命是从,死心塌地,两人拿着抢劫来的钱财大肆挥霍。殊不知,秦直碧也是在挥霍自己人生最后的一段时光。
有了钱的档口,张君俘获了杨明艳,这个是他结婚的女人,而且还是枪口下侥幸活下的。
自2年前张君从抢了6000逃往桂宁的档口,白爆山入狱心安转自由户。他的帝都户口被消,盗窃罪的他为了老婆孩子的开支被捉,不久有同伙检举白抢劫,又他对一审结果非常不满。石区几个混混酒后砸摊位,路过拉架被围殴,反抗中打伤了岭镜区某有势公子,对方借互殴把白抓进去判10年。
心安监狱建造在茫茫戈壁之中,北部紧靠古尔班通古特沙漠,这里干燥且气候恶劣。
远看过去,监狱就像一个由四面高墙组成的正方形盒子;盒子南边不远的地方,有一排低矮的牛棚;除此之外,周围再无其他建筑物。
绝大部分的犯人吃住在高大坚固的盒子之中,吃过早饭后,在武警的武装看押下,前往距监狱十公里的团场(兵团农场,简称团场)劳动(主要是种植粮食、棉花和修水渠),晚上休工后再由武警押回狱中睡觉。
但由于团场生产的特殊性,有一些诸如种菜、养猪、放牛、放羊的工作。从事这些工作的犯人需要时时照看蔬菜和牲畜,他们便不受监狱作息制度的限制,可以自由安排工作时间,晚上甚至可以不回盒子里睡觉,就住在牛棚里,这类犯人被称为自由犯。
自由犯不仅能享受一定的自由,工作强度也会大大降低,但要成为自由犯,是有条件的。第一,刑期过半且表现良好;第二,交纳一万元的保证金。
白爆山写信回家,表达了想成为自由犯的强烈愿望。因为白是全家唯一一个小时候被送出去养的孩子,家里人总有这样的想法:如果他当时没有被送去老家,他可能就不会走上犯罪的道路。
怀着对白爆山的歉疚,母亲举债,两个姐姐和大弟弟几乎拿出工作后的全部积蓄,凑齐了这笔款子,汇到心安监狱。
1992年,成为自由犯的白宝山,和狱友李玉、傅克君一起,外宿在牛棚中,负责饲养照料17头奶牛,牛棚的宿舍中还配有电视机。工作之余,他们不仅可以去离监狱最近的沙湾县城,甚至还可以坐上大巴去附近的两所兵团城市,石子河市和库屯市逛一逛,只要当天返回即可。
虽说自由犯足够自由,看起来比较容易越狱逃走,但由于自由犯刑期都已经过半,而且缴纳了大额保证金,逃走并不是个划算的买卖。所以新疆监狱年年有犯人逃脱,但自由犯却几乎没有。
白爆山获得一定的自由后,开始实施筹划已久的行动——获取枪弹。
因为北疆的历史和生产生活方式的特殊性,当地枪支弹药的管理十分松散。退伍军人、基层民兵、猎户、普通农牧民手中都会有枪支和弹药。
枪支价格高昂且不便藏匿,但白爆山利用自由犯的身份,一有机会,便通过各种交易,从当地牧民手中购买子弹,藏在牛棚顶部。
这一切自然是背着监狱方的,1993年初白还由于在养牛工作中的突出表现,被减刑一年。
可能是只有大城市来的犯人才能出得起一万元的保证金,和白一起放牧的李玉和傅克君也都是帝都人,而我们的大学班长也就在这里服刑。
由于白宝山的孤僻性格,和两人都很疏远,李玉和傅克君开始合伙欺负他。脏活累活都让白宝山去干,白一旦表示不满,双拳难敌四手的他就会被这两人好好地修理一通。
1993年9月的一天,李玉晚上没有回到牛棚。没有人觉得奇怪,因为李玉经常外出嫖妓,夜不归宿。但第二天李玉仍然没有回来,这是他之前从没有过的行为。
傅克君事不关己,白向监狱汇报了此事。
李玉还有一年就刑满释放了,并且他的所有东西还都留在牛棚里,按常理他是没什么理由逃跑的。虽然有疑点,但因为没有证据,此事最终以李玉脱逃定案。
没有人发现,李宝玉的尸体早就躺在了离牛棚不远的戈壁滩下面。李失踪前的一周,白爆山就不声不响地在戈壁滩上挖了一个长宽各一米,深约两米的土坑(沙地的土质使得挖坑非常容易)。然后,他把200元钞票塞进了牛圈的墙壁里。
那天他趁着傅克君出门,李玉落单之时,对他说:“我的钱藏牛棚里,抠不出来了,你帮我弄出来,我请你喝酒。”可能李玉认为白爆山是在以一种不失面子的方式讨好他,便答应了下来。
李宝玉找到半截细铁丝,蹲在墙角边,专心致志地钩钱时,白宝山在他身后,用铁锤子使劲敲击他的颅骨,李宝玉很快死亡,他的尸体被直接扔进那个事先准备好的沙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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