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陵县城北门。
”杀~“
”钱财、女人通通是我的,破城,破城!“
碰!碰!
二三十个汉子争先恐后的抱着巨木,发了疯似的撞击城墙,面对从城墙上砸下的巨石、同伴的惨叫声、四处飞坠的残肢断腿视若罔闻。
不知是不是错觉,像是在他们眼中看到了不该有的幸灾乐祸,以及那一抹兴奋,或许对他们而言,少一个人就少一个人分,依旧很执着抱起巨木往前冲,乐此不疲。
”冲啊!“
厚重的实木城门此刻已经伤痕累累,满是裂痕,摇摇欲坠,有些不堪重负,但依旧在坚持着,坚持那个无人称赞的愚忠。
尽管如此,石阳县的叛军还是破不开大门,露出一角,看清里头的石块,反而城门外的伤员,亦或者尸体却越来越多。
城墙上。
东方昊、归去来和孔明三人在下棋,当然,东方昊是看的那个,无他,技术太菜被嫌弃了。
三人对于下面的嘶吼声并没有多做评论,自顾自的玩耍。
这时候,有一兵卒小跑过来,在东方昊身旁小声说:“少爷,已经没有石块了,要不要动用弓箭?”
东方昊闻言,眉头一挑,侧耳一听,就听到外头的呐喊声依旧不减,有些纳闷地说:“今日是怎么一回事?这些家伙不心疼了?我连自己的路都堵死了,他们还要强攻,这是着急了?“
”你们是不是石块丢的准头不够,没什么伤亡吧?“
那兵卒一听,急忙跪下,开口道:”少爷明鉴啊,他们伤亡很大,但是就跟疯了一样,迫不及待的要拆了城门呢!“
”还有这事?算算日子,也不应该这时候拼命啊!“东方昊轻声呢喃着
“行了,你先下去吧,告诉弟兄们,弓箭省着点,瞄的准准的才射,别傻了吧唧的一通乱射,咱这玩意不多,稀罕的很。”
“是,少爷!”
一旁的孔明稍微一抬头,瞥了一眼东方昊,但并没有同东方昊说些什么,而是俯身看了下棋盘,又意味深长的看着归去来,笑笑不说话。
也不知是做贼心虚,人都没说什么呢,归去来就自己暴露了。有些躲躲闪闪的:”日月丫头,老夫可没有换棋,老夫也是要脸之人,做不来那事,可别胡言乱语啊!“
孔明听了也是哭笑不得,你没动,那为什么早就下场的双车双马就又登场了?更加无力吐槽了,俺是带把的,只是书生不事耕地,这才白净点,但,货真价实的爷们。
当然,这些孔明也只是在心里歪歪而已,没必要反驳什么,怎么下去的,就再送下去,也不费劲,想了一会,便笑了笑,继续下棋了。
反观归去来,将厚脸皮演绎得淋漓尽致,眼观鼻鼻观心,仿佛他刚才真的什么都没做一样,还恬不知耻的催促道:“快点么,一个大老爷们的,磨磨蹭蹭的,跟个娘们一样,真是的。”
“······“孔明脸一黑,感情你眼没花,一直知道我是男的啊?
铮~铮……
一阵急促的金属敲击声响起。
刚刚还疯狂攻城的士兵,虽有些不甘,但是还是陆陆续续的退了回去,只留下了一个狼藉的北门。
城上的东方昊豁然起身,来到护栏前,眺望着撤退的敌军,一时眉头紧锁,更加搞不明白这些夯货打的什么鬼注意。
但仔细一看,却是发现石阳县的叛军正开始拔营了,顿时喜上眉梢,就差仰天大笑了。
不由露出鄙夷的小表情,嗤笑一声,心中暗道,高看了这群人了,开始撤退才是你们的末日。
东方昊正陷入自己的狂喜当中,只听闻,孔明的询问打断了了他的歪歪。
“你是不是打算在半路阻击他们,不让他们得以安生,连撤退都不行,一点一点的消磨他们士气,借此击溃他们的心里防线,造成溃逃?”
东方昊闻言,猛的一扭头,看向孔明,很是吃惊,但仔细一想,自己这么想的本来就是很低级的计策,别人想到也正常,谁让自己当初成功烧了他们的粮食,就是摆明了说,他们也得顺着走下去。
孔明将归去来的一个车吃掉后,再次开口道:“当你派兵出去的时候,就是你兵败的时候。”
“你能不能认真跟昊小子说话,你这对着棋盘,说给谁听呢?这样很不礼貌,跟他人说话最起码直视着别人说,懂吗,快点,我慢慢思考一下,不着急,你忙你的。”归去来呵斥孔明一番,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至于打着什么鬼注意,路人皆知。
孔明无奈的摇摇头,扭头看向东方昊,并不管归去来的小动作,丢了一个如沐春风的笑容给满脸疑惑的东方昊,开口道:“其一,敌军应该知道粮道出问题了,决定放手一搏,所以许诺重赏士兵,也就有了刚刚敌军疯狂的一面;其二,虽然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不肯撤退,这也无所谓了,一支本就没打算撤退的军队,就过来嗷嗷一下,丢下点人马就撤的这么干脆,不符合常理,唔……,这么说吧,你接下来打算出城阻击,敌军也会想到,但他们明知道这样不行,为什么就一定这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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