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墙上。
廖道岸看着东方昊等人渐渐远离自己得视线,勃然大怒,一个箭步过去,一脚一个,将那群操控床弩的士兵全都踹翻在地,厉声大喝:“废物,废物,一个都杀不死,尽是杀一些小喽啰,该死的废物,来人,拉下去,通通杖责二十。”
“将军!饶命啊!”那群兵卒急忙翻身,半跪在廖道岸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求饶着。
廖道岸视若罔闻,扭头看向其他于心不忍,并没有动身的兵卒,不由的一怒,提着佩刀就充上去,直接将那群来不及反应的兵卒,挨个砍下头颅。
随后才看向四周的士兵,脸色显得狰狞,呵斥道:“本来他们不用死,但是你们没有执行本将军的命令,所以他们死了,下次本将下令,但凡犹豫的,杀无赦!!!”
廖道岸随手将手中的佩刀丢到地上,暼了城墙上的一众兵将,紧接着阴沉着脸,一字一顿地说:“鸣金,收兵!”
很显然,廖道岸很清楚自己带来的兵卒跟东方昊的士兵有多大的差距。
不是一星半点,几倍的兵力差距,暗中的计策也成功了,但偏偏就是因为这群垃圾,导致自己不能一举拿下林昊,永绝后患。
如今若是没有了床弩,追上去怕是只有全军覆没,或者是全线溃逃,两个结果都没一个好的。
更何况,一群被逼到绝路,却死战不降的,只有用人命填了。
指望这群人豁出命去?
别开玩笑了。
廖道岸在心中自嘲着,带着阴沉的黑脸,直接下了城墙,所幸这点还是挺好的,起码夺回了石阳县。
接下来就是舔伤口。
下一步就是汇合宜春兵,全力攻打安平,只要拿下安平,这林昊也就完了。
铛~铛~铛……
一阵敲击金属声音响起!
正在前方不情不愿的吊在东方昊新军身后的郡城兵,上又不敢上,退又退不得,内心是奔溃的。
乍一听,犹如听到天籁之音般,那群兵卒二话不说,转身就退回去,一群人你争我抢,就恨爹妈生的腿短。
一瞬间尘土飞扬。
……
同样的,在城墙上注视着廖道岸的所作所为的,除了一众兵卒外,还有甄仁才和沈凝两人。
但是甄仁才对于廖道岸有如此狠辣的一面并不意外,或者说没有才奇怪。
反观沈凝却是傻眼了,久久不能回神,无法想象一个翩翩公子杀死人来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熟练。
木有错。
就是熟练,手起刀落,丝毫不拖泥带水的。更重要的,仅仅是因为手底下人觉得不该重罚,犹豫片刻,就下如此重手,直接取人性命。
回想起自己今日所做的无脑之事,沈凝醒了,也痛了,但是于事无补了。
因为一切都晚了。
自己得父亲因为自己得愚蠢付出了代价,永远离开人世间。
而这一切的源头都是廖道岸欺骗自己,玩弄,设计自己。
这一切都是他害的。
慢慢的,沈凝看向走下城墙的廖道岸,眼底深处闪起仇恨之芒,渐渐地蹲下去,带着哭腔呢喃:“爹,女儿错了,若是当,当初信您的话,远离这小人,您就不会……不会死,呜呜!”
甄仁才看着抱着膝盖抽噎的沈凝,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安慰,只好化作无声,轻轻拍了一下沈凝的肩膀,轻唤:“节哀!”
沈凝闻言,身子一颤,抬起哭的梨花带泪的脸庞望向甄仁才,满脸希冀地说:“甄公子,小女子求你一件事,还希望应允。”
“是为你父亲殓尸吗?”甄仁才沉声道
沈凝急忙频频点头,依旧一脸希冀的望着甄仁才,生怕甄仁才不同意,一咬牙,开口道:“只要甄公子将小女子父亲尸体好生安葬,小女子什,什么都依甄公子。”
甄仁才听完,也就稍微楞那么一瞬间,很快就一摆手,不假思索,张口就说:“无妨,些许小事,本公子好歹也称你父亲为世叔,既然你不方便现身,那么本公子帮忙也是应该的,不需要什么回报,你先起来吧,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本公子才好行事,也免得他廖道岸察觉异常,毕竟他现在还在满城找你呢!”
沈凝一听说起廖道岸就十分愤怒,洁白如玉的小脸此刻却是略显狰狞,那一条条青筋异常明显,咬牙切齿道:“廖道岸,不杀你,我枉为人女。”
甄仁才沉默了,人总是要成长,为自己的愚蠢买单,而她只不过是代价太大了,但终究是自己犯下的错,醒悟虽晚,但仍有用。
很快,甄仁才和沈凝等人就消失了,不知道去哪里。
在甄仁才的有心保护之下,廖道岸找遍全城,包括约定好的地方都没有,自个发脾气呢,沈百三如今死了,若是也找不到沈凝,此次平叛就失去了最重要的意义。
只是廖道岸并不知道从他押着沈百三上城墙到沈百三自杀,沈凝都在现场,只是以为沈凝躲在其他地方,并不知道她父亲的死,还打算将锅甩东方昊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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