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思忆走了。
她现在去搭车还能赶上今天的工作,之前离开时请假仅到昨日而已。
高文举虽然是恶魔,但他却没有教授那般能力去控制他人和现实,他只能用自己的力量续完最后的画,让白思忆回归。
所以她现在是真的自由了,只是还需要高文举作为她生命的来源持续供应力量,这并不妨碍她过自己自由的生活。
不如说这样其实也很好,她不再是凭空出现在世界上,而是作为有着根本来源的生命而存在着。
白思忆看着列车干净玻璃露出她的倒影,里面的女子傻傻地笑着,一只手放在胸口,感受着双份同步的心跳,心里无比踏实。
另一个她不得不现在离开的重要原因在于冷幽。
自从他们在客厅坐下后,冷幽打量地目光就未曾停下过,长期作为决策者的威视让白思忆感到自己第一次接受面试时那种压力,非常忐忑。
当着人家面抱住对方男朋友这种事她也未曾想过的,偏偏情不自禁就扑上去了……
高文举倒是感受到了冷幽对白思忆的凝视,不过见冷幽什么也没有说,看来她只是想表达一下意见而已,如果真的有别的想法怕是早就挥刀了。
所以他和白思忆一起出门,白思忆要回去工作,他也还有工作呢,朱大小姐那边等着他的,总不好连续两天让被保护人自己来找保镖吧。
冷幽公司上的事情似乎刚有了决策,今天倒是不着急,她抱着九嘤回房间睡觉去了,她们不比恶魔灵魂的高文举,两人多少还是需要些睡眠的。
回房间的路上九嘤委屈巴巴看着正在开门准备离开的高文举,明明是担心他被困在画中才连忙想着去解决画的源头,结果却被教训一顿。
哼,这个气死人的家伙,才不要告诉他呢!
高文举到达朱逸悦家的别墅时,房子里只有朱逸悦一个人。听到敲门声急忙开门的朱逸悦连鞋子都穿错了,左右脚各属于一双鞋。
“等我下,我选选衣服,咱们再出去玩!”朱逸悦指着客厅沙发留下这句话便急忙跑回房间。
虽然高文举很想说只有他们两人可以穿的随便点,但朱逸悦想要怎么打扮似乎也轮不到他多嘴,就当工作内容了吧,他老实端正地坐在沙发上,如同一个尽职的保镖。
鞋柜里的鞋子少了三双,男士两双,女士一双,这是高文举上次来时记下的。
“朱伯父他们出门了吗?”犹豫片刻还是选择伯父这个称呼,如果叫老板两人间的生疏很容易被察觉,他不想让朱逸悦知道他过去的那些事。
如果不是出于两人要互相信任的必要,他甚至不想让冷幽知道,好在冷幽很体贴地从未过问,让他少了很多烦恼。
“老爸啊?他和老妈还有老哥去公司了,据说他们请了个什么道士做风水,我不感兴趣就没跟着。”
嘴上叼着发带的朱逸悦含糊不清地说着,眼神扫过满满的四个衣柜,脑海出浮现出无数搭配自由组合。
冷幽是个天然的美人,朱逸悦见过她的素颜并无数次为此惊叹过,所以为了不使自己容貌沦为路人甲,她必须加倍用心才成!
朱壕上班去了啊。高文举很难想象那个他见过最疯狂的赌徒认真上班的模样,就像眼前这尊小金佛像带给他的违和感。
那人杀心可是比他这个动手的家伙还重呢,居然自己供起了佛像。
而且你既然供起佛像,那叫道士来做风水算个什么意思?
……
市中心办公区高耸入云的大楼前,朱平安很是紧张地站在朱壕身后等着他们请来的道士。
据说对方能有呼风唤雨之能,他不认为是民间谣传,要知道有钱请他们帮忙的人不可能是傻子,何况这次还是一向慧眼如炬的老爸亲自选的人。
瞧瞧面前老爸淡定的风采,虽然亲自下楼表示尊重,但并没有丝毫紧张或是焦急的意思,淡然地如同想等着相识多年的老友。
要是对方可是活神仙级别的人物啊,难怪认识老爸的叔伯都说老爸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咔,嘶嘶嘶。”一辆面包车蹩脚地停在了大楼前,刹车时发出尖锐刺耳的声音,就算是二手车也比这好。车上下来了五个道士,都很年轻。
朱壕的司机快步上前走入司机位将车辆停放到楼下,朱平安不得不感叹老爸司机的素质,他这身西装都比这破车贵了吧,居然能自然地坐上去,换做他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
“您就是清风仙人吧。”朱壕大笑着上前握手,清风虽不习惯握手但还是伸出手表示礼貌,入乡随俗,况且这可是今天的金主,再强还是要吃饭的嘛。
“哪里,过赞贫道了。”清风微笑道。
来人正是清风师兄弟妹们,清风再强也不会印钞,要过日子还是需要工作来养活这四张嘴。
朱壕转身带几人上楼,方才这一握给他信心自己没有找错了。
握手之际一股微薄的暖意隔在两人手间,寻常人自然不会在意,留心人才知道这是力量的境界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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