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原来是这么转的吗!”朱逸悦发出呐喊,刚上车她还镇定自若的喝着矿泉水,现在已经瘫在座位上了,若不是高文举时不时用幻境为她抵御晕车感,怕是早已难以忍受。
叶云烟看着这娇气的孩子直叹气,山路九曲十八弯可不是夸张,严格的说,九和十八只是表达量很多,实际远不止这几个弯。
就算叶云烟还能承受这山路的颠簸,但是她也没想过地方会如此偏远,这就是理论和实际的落差吧,地图上只画了条小曲线。
要知道当时李向明可是独自驾车来过这个地方,想到失踪的同伴,她也望着窗外露出深思的神色。
同样难以忍受的还有高文举,他发誓自己绝不认识身旁这怪人,天知道他怎么又是长途公交上的邻座。
公交并没有规定座位,但是两个女生当然会坐在一排,于是高文举这里空出一个位置,别人不愿意与这一看就很孤僻的家伙坐一起,只有怪人上车见到高文举一愣,乐呵呵坐了过来。
神呐,前面还有位置啊!
心中的埋怨没有露出表情,但是怪人似乎知道他的想法,咧开嘴道:“抱歉哈,他们都不想和我坐,我也知道一身酒气挺讨厌的,这不路途匆忙没来及换衣服嘛。
难得你能忍耐的下,就再辛苦辛苦吧。”
忍耐的下就该多忍耐?这什么霸王条款啊!
不过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高文举认了!
下一个站台,又是一个熟悉面孔上了车,他一见几人便是一惊,坐了过来,正是那个见鬼的小伙。
“你们也是去T村?这可真是赶巧了。”小伙笑道,“我叫张安。”
“这还是真是巧了。”怪人乐呵道:“我也是要去那里,在下李封刀,朋友都爱叫刀哥,你也跟着叫吧。”
“哥?”张安见他这般成熟,叫叔都不为过吧。
见他疑惑,怪人笑着取下草帽,一张年轻的面庞露了出来,“在下虚岁二百七,今年二十七,你说是不是该称呼一声哥?”
“呵呵,刀哥,刀哥。”张安看上去也不过二十出头,二十七岁怎么都比他大,至于前半句大伙都当玩笑话忽略了。
两人望向高文举,似乎指望他做一下自我介绍。
高文举瞥了眼刀哥的木刀,点点头,“好刀。”怪人得意一笑。
张安却是哈哈大笑,“二位真会说话,小弟跟着你们有的学了。”他看两人都很会开玩笑,自己和他们比可是差了不止一筹啊。
叶云烟某根警惕天线却是提了起来,她知道高文举不会随便开玩笑的,他既然这样说便是真的这样认为,那么怪人做了什么事让他夸这把破刀是好刀?
她顿时打量起怪人,一身酒味,满口胡乱,说哪天扰乱治安被逮捕都不奇怪,而另一个张安也是油嘴滑舌的小子,突然对这趟旅行产生了一些不安。
“张安,你去T村做什么啊?见你是城里人啊。”刀哥忽然问道。
“我?我去继承祖产,家里爷爷是T村出来的,他虽然临终交代过村里房子不要了,叫我别回T村,但是这不最近手头紧嘛,回去盘一下房子,看看值几个钱。”
他看向刀哥,“刀哥你呢?”
刀哥呵呵一笑:“我就一个浪客,带刀走江湖,顺便看看风水,充当风水师转转外快,这不是去见深山有没有宝地嘛。”
“那你可走对地方了,说起这T村啊,周边十几里路都没有第二个村庄,就因为地理位置特殊,四面环山。
翻过山,要不地震,要不水灾,原有的村子全部迁移了,偏偏这村屁事没有,安稳在那里传宗接代,真可谓宝地。”
听他这么一说,刀哥提起葫芦,想喝酒,倒了两口,却是空的,张安机灵,立刻又从包里拿出三瓶,递给两人两瓶。
“后面的女士们要酒吗?”
叶云烟微笑婉拒,高文举也想微笑婉拒,一旁刀哥却擅自帮他开了,“女人就别劝了,喝酒毕竟是男人的事,说起来你怎么不叫小姐而叫女士?学洋鬼子的坏毛病吧。”
喝上酒,粗话就变成了真言,张安也不生气:“这就是老哥你不懂了,小姐现在变成了职业,不好随便叫的。”言外之意竟是默认了喝酒是男人事这一观点。
高文举也就随便喝上两口,脑袋里两女对前言发出激烈的言语批判让他脑瓜疼。
叶云烟也只是一笑而过,她明白有些地方旧习俗观念一时难以转变,越是偏远越需要时间。
公交车终于停下了无限重复的方向盘打转,山凹处一座村子清晰可见,规模不大,袅袅炊烟却是温馨。
“终点站T村了。”司机催促道。
眼下车上只剩他们五人,利索的下车,倒是朱逸悦还被叶云烟搀扶着走,高文举投来关心的眼神,叶云烟笑笑,没事。
毕竟是锻炼过的身体,朱逸悦这点体重还算不得什么,不如说相比这身高她甚至有些偏轻。
村里久无外人,一下来了四个很是显眼,一众村民停下手中的活计望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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