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脑海会闪过似曾相识的感觉,白罪向教宗请教,教宗说这是灵魂的残像,是她的罪在诉说。
但是她不懂,吃个牛排能有什么罪……
枕头放上神像或者肥鼠也不算个事吧……
教宗说的一直都是对,白罪不断反省着自己的错误,努力成为教宗口中的圣洁者,面前的战斗显然与圣洁是违背的。
她却为此感到欢愉,这让她怀疑着自己,莫非真是罪孽深重的人。
场中少年举起剑,就算面对着小山般的巨汉也强忍自己双腿颤抖,他想要获胜的意志非常显然,理由大概是赢者才有更多的钱。
如果只是想活下去也许在场人的会多给一些同情,不过为财而死又是另一回事了,这样也好,观众少了负担。
他们狂热下着赌注,这让白罪怀疑他们真的会有负担这种想法吗?
也许该让光明神拯救他们了吧,光明神会怎么做?用一场天灾还是制造人祸?
“一定要分出生死吗?”后面蒋承风紧张的声音传入耳中,引走了白罪的注意,是那个溜入教廷家伙。
“是的。”亲王骑士冰冷回道。
“没人能救?比如出多少钱救人的制度?”
“没有,看客就是来见血的。何况就算有,你能给得起?”亲王骑士不屑道。
没有人能救面前的少年,实力太过悬殊,一把短剑不足以补平肉体与经验的巨大差距,白罪知道,没有人能救他,除了他自己。
脑海碎片化的画面变得清晰而连贯,场上开始战斗,但是白罪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那是一个与光明大陆截然不同的地方。
身体不高,也就十岁左右,她似乎背着一个书包,走在没有多少人的县城中,街道冷清,一辆车从后方追来,把人裹挟进去,瞬间失去了意识。
再度睁眼,身边是呼啸而过的声响,以及呜呜的引擎声,她似乎在笼子中,上面搭着厚布,只看得见微微光亮。
这里还有很多笼子,里面关着人,和她年岁相仿的孩子,不过全部都昏倒了,只有她醒来。
她没有动,但身体当时是想呼救,却戛然而止,下面有一个手握电棍的人在巡视,她不敢出声,因为有一个悠悠转醒的孩子被电昏了去。
厚布边角偶尔露出外面的光亮,她们在飞速行进,周围还有同样快速的名为汽车的工具。
货车在某个偏远的房子处停止了,身体装作昏迷,被人搬运进房子,接着货车开走。
笼子不高,小孩子勉强躬身站起,笼子有一道槽,作用显然,好在是个男孩子的身体,很多事能方便点,不过这里全是男孩,对方有目的挑选的。
房子只剩两个人看管,一连很多天,早期的烦恼根本不存在,汗臭和腐朽的气味也在其次,没有食物,没有水,看守者整天喝酒,若有人出声叫喊便打骂一顿。
挨打的感觉很熟悉,不是指教宗的鞭子,而是这具身体的记忆,身上有些浅浅的伤痕,却是早就习惯挨打了。
这当然不是好事,却比其他孩子更有耐力。
所以当货车再一次到来时,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下车挑货,活着的不多,没有太多挑选余地,他一眼看见这边,“够瘦弱,观众会喜欢的。”
观众是谁?
是观众席上狂呼的疯子,一个犹如竞技场的舞台上他见到了此生未曾想象的热闹场景。
数百名老板模样的人物有美酒美人相伴,他们坐在柔软如云朵的沙发上,美人浓郁的香水味就连台下也能闻到。
台上站着很多人,有精壮的家伙,也有消瘦却阴险的人,他有些害怕,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
“今天是困兽斗吗?”外面一个刚进来的高瘦富豪说道,他给身边的年轻富豪指指场上:“你可是好运,第一次来这里就能看到大戏,不过下注要小心,翻盘机会很少的。”
肥头大耳的老板上前招呼两名富豪,而台上在几个纹身男安排中只剩下了两个人。
他与一个小山般的壮汉,头顶有个华丽的吊灯,镶着金边。
手上被送来一把小刀,或者该称为匕首,他摸了摸,手指露出一道划痕,接着才是血滴,锋利无比吹毛可断。
“赢者才会活下去的机会。”肥头大耳的家伙无情讲述着这里简单的规则,不需要太多陈述,他已经明白要做什么了。
“大个子,一百万。”高瘦富豪道。
“小家伙……嗯,我就五十万吧。”他朋友说道。
富豪笑了:“朱大地主怎么钱多了,今天打算做好事吗?”
朱壕微笑摇头:“以小搏大,我只是觉得很应景不是吗?方老板。”
方锦不置可否,这个朋友一向是圈子里的怪人,不过钱也来得快,所以还蛮有人气的。
台下的人可听不见上面的话,壮实的大汗见小家伙久久不动,以为他吓傻了,于是狞笑着走过来。
白罪不知道没有魔法的地方如何才能以弱敌强,也没有被教导过近战方法,她是高高在上的圣女,负责高贵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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