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夜的父亲沉思片刻,“稍等一下。”他想去找唐诗聊聊。
“完了,老薄这也是要帮自己儿子助攻?”
薄夜的父亲盯着唐诗的背影,“有些事情,想和故人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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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诗在二十分钟后被服务员邀请去了旁边的阳台,是有尊贵的客人想和她谈事情。只是刚走进去,就看见对面站着一个沉默的背影,男饶面庞和薄夜相似,一双眼睛比起他儿子来更加冷——是她曾经的父亲。
唐诗几乎想落荒而逃,却被薄梁喊住,“请等一下……”
薄梁一生辉煌,手段铁血,很少用请这个字眼来拜托别人。
唐诗浑身一颤,转过身去,眼神有几分瑟缩,却还是喊道,“叔父,您……”
对于薄夜的父亲,她是尊敬的。
他们这辈的恩怨,和孩无关,和上一辈,也无关。
“唐诗,我知道你可能不是很想见我……”薄梁深呼吸一口气,“叔父贸然打扰你,是想和你谈谈过去的一些事情……”
唐诗忍着惊慌在薄夜的父亲面前坐下,“您。”
“我知道你们的婚姻并不圆满,也知道我儿子曾经对你做过一些不可饶恕的事情,唐诗,你最近还好吗?”
唐诗红了眼眶,她曾经喊过这个男人一声父亲,后来形同陌路,完全没想过,薄夜的家人还会挂念自己。
“我挺好的,惟惟也长大了……”她生怕薄家人就是来抢走唐惟的,毕竟唐惟是薄夜的亲生儿子。
“你不用怕,我没有要把惟惟带走的意思。”薄梁立刻解释,“惟惟的照片我看过,慧秋拍了发给我的,我们很喜欢他,如果你日后愿意让他回来,薄家绝对欢迎;如果不愿意,我们也不会强迫你。夜儿做事若是有伤害到你的地方,我替他向你道歉。”
唐诗看见薄梁头上一闪而过的白发,感慨时光的无情和转瞬即逝。
眼前的薄梁,也老了啊。
“我一直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没有多『插』手你和夜儿的事情,后来我听……听当年的事情是冤枉了你,你们后续有过交流吗?”
唐诗摇摇头,“叔父,您还惦记我,我很感激。离婚后我挺好的,至于当年真相,我选择遗忘。”
遗忘,连原谅都不要了。
薄梁像是一下子老去一般,“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
唐诗站起来,慌张地摇头,“叔父,我和薄夜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您不用再担心了。我不恨您,也不会去恨伯母,惟惟长大后若是要回薄家,我会遵从他的意志。”
薄梁也跟着站起来,男人年轻时一身硬气,黑白分明,哪怕到了中年,还带着这种气势。一字一句果决又坚定,“唐诗,薄家欠你的,必须还。过阵子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当年的你是清白的,这份清白,薄家必须还你,哪怕你不要!”
“叔父。”唐诗眼眶都红了,“谢谢叔父挂念我,您有空可以来找惟惟玩,他也想见见自己的爷爷。”
一到自己的孙子,薄梁都跟着声音软了,还带着不可思议,“他……他想见我吗?”
唐诗擦了擦眼角的泪,笑了,“是啊,他今在呢,我现在就把他喊来。”
完就去找唐惟了,薄梁经历过的风雨那么多,如今却重新开始紧张,直到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和薄夜相似的眉眼,气质却带着唐诗清冷的温柔,强大的男人觉得心里一下子塌陷了一块。
这是……他们薄家的孙子啊。
唐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您来啦。第一次见您,我叫唐惟。”
薄梁蹲下来,『摸』遍了衣服的口袋,发现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就把大拇指上一块硕大的玛瑙金戒指摘下来戴到唐惟手上,中年男融一次见自己的孙子,手都有点抖,“你好你好……我……”
“爷爷,您别紧张,妈咪了,您也很想我。”唐惟笑着眯起眼睛,孩子是非分得清楚,自己父亲不好,不代表着自己的爷爷也是坏人。于是也从兜里拿出一颗糖,“喏,给你交换!这是我送你的!”
薄梁看着手掌心里的那颗糖,只觉得心都化了。
“你叫唐惟对不对?竖心旁的惟?”
“嗯呐!”唐惟看了眼薄梁的头发,“爷爷,您有白发了。”
是啊,他现在都是做爷爷的人了。薄梁恨不得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一咕噜塞过去,但是怕吓到唐惟,只能握着他的手,“你和你妈妈在外面生活,要是受到欺负了,就给爷爷打电话知道吗?”
薄夜那个混子啊!把这么好一对母子给辜负了,他们薄家到底是造了多大的孽啊!
“好啊。”唐惟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张纸,然后问服务员要了一只笔,写了一串号码,“这是我的手机号,爷爷可以打电话给我。”
“你有手机了?”薄梁有点意外,“爷爷帮你新买一只要不要?”
“不要了,妈妈给我的手机挺好的。”唐惟笑了笑,“爷爷已经给我一个大戒指啦!我要回去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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