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阳:“……”
陛下咋还这么不会说话呢,怪不得父王当年揍了陛下一顿。
建明帝脸上笑意不改,看着十分慈爱可亲,“你离京多年,这次既然来了就多留下玩几天,不必着急回去。”
温阳暗暗翻了一个白眼。
陛下的心眼可真多,留一个质子不够,还想再留一个,想的可真美。
“陛下,微臣这次来京都想多待几年,暂时没想着回去。
可父王那边还需有人帮衬,陛下不如让温凉回去吧。
反正他留在京中也没什么用,臣听说温凉现在是兵马司指挥使,臣直接接手就可以。”
温阳说的十分坦然。
在南阳城,他带的兵可比兵马司的人多多了。
“你要留下,让温凉回去?”建明帝诧然。
温阳点点头,“父王说他有点想温凉了,想让温凉回去待两年,臣留在这也一样为陛下分忧。”
建明帝:“……”
一样个屁!
这话一听就是温阳自己编的!
建明帝自恃身份,自然不会和一个小辈计较,便只笑着道:“温凉在京都已经待惯了,就算回了南阳城只怕也会不适应。
你好好玩几日,待玩够了再回南阳城帮你父亲分忧就好。”
温阳挑眉,心中冷笑。
还没听过谁当质子当习惯的了,这分明是不想放人嘛!
难道在陛下心里,自己这个平阳王府二公子就比不得温凉了?
陛下真没眼光,难道父王总想揍他。
“好了,今日是宫宴,你们就别陪着朕说话了,出去玩乐吧,一定要玩的开心啊!”
建明帝说这话时冲着温凉挑了一下眉,一脸的高深莫测。
温凉淡淡扫他一眼,心中越发明白了当年父王为何要揍他了。
着实有些欠揍。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建明帝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来,“小陈子,温凉兄弟两人你觉得谁更好?”
陈总管偷偷瞄了建明帝一眼,将他的神色尽收眼底,“两位公子都是人中龙凤,百里挑一。
但老奴还是觉得温凉公子更胜一筹,毕竟温凉公子自幼在陛下身前教导,不论才学还是能力都鲜有人及。”
这个马屁拍到了建明帝的心坎里。
建明帝舒心一笑,温凉到底还是要比温阳好的,估计身手应也是如此。
建明帝暗暗琢磨,该找个什么理由让两人打一场呢?
一看建明帝那神色,陈总管就猜到了这位主怕是又没想好事。
陛下就是爱作妖,怪不得年轻的时候总挨平阳王的揍,都一把年纪好了,还一点不稳重。
真是可怜了他,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为陛下擦屁股。
……
距离御花园不远处有一座依势而立的双层廊亭,廊亭之上正好可俯视御花园中的美景。
园中其实只有寥寥几种不畏寒冬的花卉,可今日身着彩衣的少女们将花园点缀的格外明艳。
欢声笑语飘荡在御花园的上空,若有似无的脂粉香随着风忽远忽近。
傅冽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打着喷嚏,“这女人多了就是烦啊,这胭脂味太浓了,难闻死了。”
“有吗,我觉得还好啊。”傅凝撑着回栏向御花园眺望,只觉得面前的美景甚是赏心悦目,“那个绿衣服的姑娘不错,清新秀丽,小家碧玉。
那个红色衣裳的也不错,冷艳明丽,气质一绝。”
傅冽瞟他一眼,冷冷道:“你没忘咱们今日的目的吧?”
“当然没忘!”傅凝不悦的收回视线,“宋兄走了,咱们得帮他看着顾锦璃啊,这不正找呢嘛!”
“难得你还记得,我怕你看花了眼,迷晕在了百花丛中。”
傅冽说话是惯有的阴阳怪气,傅凝抿抿嘴,决定忍了,可傅冽却是又道:“脑袋里面别老想着女人,小心年纪轻轻就伤了肾,到时候脚步虚浮,可别怪我嫌你丢人,不理会你。”
傅凝攥了攥拳,忍无可忍,便也没惯着他,“若论肾好,谁也比不得六皇兄,毕竟六皇兄的肾还从来没用过。
六皇兄,洁身自好是好,可也得适度,不然别人怕是会误会六皇兄肾亏虚弱……”
“傅凝!”
傅冽恼了,将手里的瓜子皮随手一扔,扯着傅凝的领子就要揍人。
可他刚抓住傅凝的领子,便听到下面传来一声惊呼,“谁扔的瓜子皮,没看见这有人啊,是不是瞎呀!”
傅冽傅凝相视一眼,暂搁了两人的恩怨,扶着栏杆向下望去。
只见温凉身边站着一个陌生的玄衣男子,眉目犹如刀割,冷峻如峰,只他的头上沾满了瓜子皮,看起来十分滑稽。
傅冽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温阳,眉头一挑,冷冷道:“你是什么人?
居然敢在宫中大呼小叫,出门在外你爹没教你规矩吗?”
温阳的暴脾气一下子就被点着了,“狗屁规矩,你们往下扔瓜子皮就有规矩了?
不道歉就算了,居然还敢如此趾高气昂,小爷我真是给你们脸了!”
他父王才不教这规矩呢,他父王可是连陛下都揍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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