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在场众人都呆住了,虽说李家兄妹有点无理取闹,可温公子这一言不合就抓人是不是也有点夸张了啊!
李邺先是醉酒,而后又备受打击,是以脑子一时浑噩,全然没有反应过来。
李茹茹更是吓得躲在了李楚楚身后,惊慌的看着温凉。
李楚楚没想到自家兄妹都这么没用,竟要她一个去面对这些事,惶恐之下却只得强自保持冷静道:“温公子,我兄长与晰表哥之间有些小小误会,可现在误会都已经解开了。
况且,就算我们有争吵,可我们一未寻衅滋事,二未违背律法,温公子何故要捉拿我们?”
李楚楚一边说着,一边向温凉的周围张望,柳眉紧紧蹙着。
真是奇怪,祖父不是将李依依安排给温凉了吗,怎的未见李依依跟着温凉回来?
李依依自幼就生的比她们姐妹漂亮,小时候她最是讨厌李依依,时不时就要寻个借口教训她一番。
可后来长大了她才明白,李依依注定是她的踏脚石,生的好又如何,一个庶女只能做权贵的玩物。
李依依自小受教如何以色侍人,她不相信温凉能经受得住诱惑。
况且祖母说过,就算温凉不为所动,他们也有办法逼着温凉收下李依依,届时平阳王府这门亲戚她们也能攀上。
可眼前的情况与她们所想有些出入啊。
温凉何曾会与人解释,他微微抬了抬手,身后的御林军便立刻上前将李家兄妹捉了起来。
“你们别碰我!”李楚楚和李茹茹失声惊呼。
她们都是正八经儿的小姐,如今当着众人的面被男子禁锢,岂不毁了她们的名声。
被御林军禁锢,又听到妹妹的带着哭腔的惊呼声,李邺这才如梦初醒,忙挣扎着道:“温凉,我有功名在身,我是天子门生,你有什么资格捉拿我!
再者此事是我们男人间的争执,你欺负两个小姑娘算什么本事!”
李楚楚也含泪哭诉道:“温公子,我知道你喜爱锦表姐,所以才要为晰表哥做主,可你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来绑我们啊,呜呜呜……”
到底还是李楚楚更聪明些,知道卖弄可怜,还顺带着给温凉扣了一顶以权谋私的帽子。
李茹茹听到兄姐的辩驳,心里也鼓起了些许勇气,探头嚷道:“我祖父可是平州知府,我们是官家小姐,岂是你说抓就抓的?
大家看啊,平阳王府仗势欺人了,真是没有王法了!”
暗二冷冷笑起,还平州知府呢,早就死透了!
他正想说话,忽见一列大理寺的官差押着几人走了过来。
“祖母!”李家兄妹惊呼出声。
被大理寺押着的正是李老夫人,此时她一脸灰败之色,似乎一瞬间老了十岁不止。
李邺瞳孔一缩,更加用力的挣扎起来,“温凉,你真是岂有此理!
我们之间的恩怨,你居然派人将我祖母都抓了来,对此对一个老人家,你还有没有良知,大梁还有没有王法了!”
“少胡言乱语。”暗二开口警告,指了指几个大理寺官差道:“你看看他们身上的衣服再说话。”
几名官差正与温凉见礼,一听这话,忙道:“我们大理寺拿人与温公子何干?”
“大理寺?”李楚楚一惊,大理寺主要负责审讯关押获罪的官员及其家眷。
祖母做什么违法乱纪的事了?
李茹茹见祖母都被人抓了起来,一时更是怕的不行,咧着嘴哭了起来,“你们都是坏人,我要告诉祖父,呜呜呜……”
李茹茹习惯了在平州一呼百应的日子,可知府在京中实则就是个芝麻大小的官。
大理寺官差看了暗二一眼,便晓得了温公子怕是与这李家不对付,眼珠一转,便明白了该如何做。
“祖父你们是见不到了,但我倒可以将你们与祖母关在一起。”
李邺心中蓦地一紧,忙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叫见不到祖父了?
大理寺官差见温凉并未开口制止,便知道自己猜对了,温公子不待见李家,他正好可以趁机表现一番。
“什么意思?前平州知府李兴生伙同祁县县令以火药炸毁曲江堤坝,又欲杀害姚家村等数百村民灭口,为的便是诓骗朝廷的赈灾银两,以谋求私欲!”
他轻飘飘的几句话将李家兄妹炸的昏头转向,李老夫人没什么反应,一张老脸死气沉沉,显然在大理寺拿人时便知晓了事情的真相。
可李邺几人却不肯信,也不敢信。
“不可能!我祖父一定是被冤枉的!”李楚楚最先喊冤,瞪着温凉道:“一定有人以权谋私,蓄意报复!”
大理寺官差不屑的勾起了嘴角,嘲讽道:“人证物证聚在,这案子又是当着祁县百姓的面审的,谁冤枉得了他?
陛下圣明,剥了李府上下的功名诰命,男子流放千里,女子贬为奴籍,为平州百姓出了一口恶气。”
“我不相信,我要亲自询问祖父。”李邺也算是天之骄子,自出生便被全家人给予厚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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