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就成。”
楚桀凌:“……”他力气恢复了些,骨骼不再那么疼,但也好不到哪里去,就如这叫初柳的黑衣蒙面女人所言一般,身子非常弱!
撑了好半天才勉强站起身,却也要靠随手捡起的剑撑着。
“叶瑜,这件事本王不会就这么算了!”
“凌王确定要继续说下去?莫要忘了你此番还在我叶府上。”
“……”楚桀凌看着眼前白衣飘飘如仙子一般的女子,心中愤怒却又有些五味杂陈。
他一直知道她胆子大,却不知会如此大。他纵是再不得宠再不得势也是皇室亲王,她竟敢……难道便不怕累及叶家满门?
“对了,凌王若查出那黑斗篷的女子是何人,可来寻本少主,用消息换剩下这半枚解药。”
楚桀凌心情复杂。
“当然,到那时这半枚解药是否还有效本少主便不能保证了。”
楚桀凌:“……”心情更复杂!
叶家这步棋到这里便走死了,也就是说,他再没有翻盘的可能。如此,是生是死已不再那么重要,他这一辈子都注定斗不过楚桀阳,就算他不愿承认。
但他却不想死在叶府。
恍然间他想起第一次见叶瑜是在一次宫宴上,当时他便想着,这世间怎会有如此好看又睿智的女子?
那是他第一次如此关注一个女子。
然还未等他多感慨,父皇便给她和楚桀阳赐了婚……
以往他虽总是不忿,虽打过叶家的主意,但这么多年过去,他从未真正对叶家出过手。除却之前偶然遇上叶瑜会忍不住上前说几句话,或是将手中一些稀罕玩意送给她……
纵然在被她一一拒绝后,他便将那些东西都摔了,为此还不止一次说过总有一日定要让她对他刮目相看的话。
近来他登叶府的门,被堵在门外无数次他都忍了下来。
当然,这中有一大部分缘由是不能开罪叶家,但他自小养尊处优,除却母后时时拿他与楚桀阳作比较,父皇对他不冷不热外,大多数人见着他都是客客气气的,从未有人如叶家一般敢给他脸色看……楚桀阳不算在其列。
更让他气愤的是,父皇赐婚后楚桀阳却仍对叶瑜不冷不热。
不对,何止是不冷不热,他曾瞧见这两人在宫中遇到的场面,竟只是再寻常不过的见礼,甚至连一句多余的话都未说。
他不明白,有这样的未婚妻,楚桀阳还有什么不满?整日阴沉着一张脸。
这还不算,竟提出退婚……还是因为个男人!
同是父皇的儿子,为何父皇要如此偏心?什么都向着楚桀阳!给他寻最优秀的未婚妻!他要退婚也不责不罚!如今他要娶个男人,父皇竟也不反对!
难道就因为楚桀阳是秦雨的儿子?
可从谁肚皮里出来是他能选择的吗?他曾在父皇的寝殿见过秦雨的画像,那是个温柔端庄的女人,若是可以,他也希望自己的母后是这样的……
至少她不会总拿自己的儿子与别人作比较,还动辄打骂。
他恨楚桀阳,也羡慕楚桀阳。
*
抿抿唇,深吸口气将思绪拉回,深深看叶瑜一眼,转瞬便恢复他贯有的不善,“叶瑜,本王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叶瑜微微拧眉,总觉得这一瞬他似有些古怪,不过也懒得多管。
“来人,将凌王送回凌王府,不用马车也不用轿子,寻个担架让三个人抬回去。”
抬担架只要两个人即可,为何要三人?楚桀凌这般一想,才发觉他抓错了重点。
冷笑一声,“不劳烦叶少主!本王能自己回去!”不管为何要用担架,若他以这副模样从叶府被抬到凌王府,明日他的传闻怕是要不输楚桀阳将与一个男子大婚的事!
然而并没有人听他的意见,初柳直接上前点了他的穴道,“是,主子。”
不用叶瑜多说,初柳也大抵知道她的打算,一个亲王来叶府一趟便半死不活的回去,传出去对叶府可不是什么好事。
更况主子做这么多,不止是为教训这些人而已,她更多的还是要让旁人知晓,叶家不是好惹的!
既是要警告人,不闹得大些,别人又怎会知晓?
“等……等……凌王,你……您不能丢下……丢下舅舅啊!”邹遣年纪大了些,身子骨比不得楚桀凌,中了毒半晌难再多说一句话,如今见着楚桀凌就要离开,忙强撑着要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
“凌王,舅舅做……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啊!若不是因为你,舅舅……又怎会……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由一个黑衣人扶着的楚桀凌看着他,神色间有挣扎,但他此时被点了穴,终是什么也没能说出口便被带走了。
邹遣见求他无望,便转向叶瑜,“叶……叶少主,是本……我不该招惹……叶家,你便看在……看在我们两家也算有……有姻亲的份上,将……另一半解药给我吧……你的大恩……大德我必铭记于心。”
叶瑜没说话,许倩却已大笑起来,“姻亲?哈哈哈……邹遣,到现在你不会是要认我这个妹妹了吧?没想到啊!你堂堂国舅爷也有要靠我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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