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已来不及,在他的求饶求救声中,从人群中站起来两人,直接走过来扒下他的官服官帽,便将他点了穴道扔出大殿。
哦,这突然站起来的两人也是朝臣。
有人惊疑于顾月卿在朝堂上竟有这么多人,有人则渐渐心惊。
经方才的传位诏书,所有人都知道吴大人是赵氏的人,是以顾月卿这番无疑是在打赵氏的脸。
赵氏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好个倾城!分明有证据却不愿给她个痛快!竟先从她的人下手,让她眼睁睁看着却无能为力!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
“皇后可要问问诸位大人这些证据是否能作数?”
赵氏看着她,眼底满是怒意。
顾月卿半分不在意,继续道:“还是说,皇后想亲自过目?”语罢看向秦旻。
得她的眼神示意,秦旻拿着方才趁乱从那吴大人手中接过的木匣子,几步上前递到赵氏面前。
赵氏扫那木匣子一眼便不再多看,“休要拿这些不知从哪里弄出的东西来给哀家安些莫须有的罪名!”
“诸位大人且说说,本宫方才所言可是莫须有?”她问的是那几个看过木匣子的大臣。
许是不想落得与那吴大人一样的下场,亦许是其他,总归顾月卿一问完,他们就忙不迭的应声。
“自然不是!证据摆在这里,倾城公主适才指证太……皇后的罪行属实……”连对赵氏的称呼都随着顾月卿。
“倾城公主所言自是属实。”
“不承想皇后娘娘如此狠毒,竟要谋害倾城公主!倾城公主乃是先皇留下的唯一血脉,若非有允倾城公主太子妃之位,当年的皇位许也轮不到镇北王来坐!”此人听命于柳亭,是与柳家一般为数不多忠于先皇还活到现在的朝臣之一。
当然,他能活到现在也少不得柳亭的多番相帮。
“意图谋害先皇遗孤,就算是皇后也不能轻易揭过,否则若传扬出去,我天启在天下人面前还如何立足?”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
……
众人争相出口。
赵氏已然怒极,却不敢再多言。
“如此,皇后可还有话要说?”
赵氏只是怒瞪回去……哦,她连怒瞪都不敢,因她方看过去,便被顾月卿那双清凉的眸子吓得缩了回来。
她没想到倾城的威严会如此大,一开口便无人敢反驳。
其实不只赵氏,赵邵霖等人也惊疑于这番现象。方才那些妥协的大臣里有几个还是赵邵霖的人,竟是都屈服于顾月卿的威严之下。
关于万毒谷谷主的传言有许多,武功高深莫测是其一,自来出手不留人是其二,除此还有很多。
不管是什么,都足够说明这个人是轻易不能得罪的。
想到此,赵邵霖心里的不安便愈发浓烈。
终究是他低估了她!
“……如今众人屈服于你,自然是你说什么便是什么!”赵氏妄图扭曲。
然而,她的话在这般境况下听来其实很是苍白。
且不说证据摆在这里,便是这证据是假的,单凭这么多大臣方才的言辞,赵氏意图谋害先皇遗孤的罪名便已成立。
说完见众人看着她的眼神半点没有变化,依旧是看着罪人的眼神,赵氏面色涨红,却是想怒不敢怒。
淡淡瞥她一眼,顾月卿便收回目光,“那么,算完了与皇后的债,便来算一算其他人的。”
又扫向那群大臣,“不知眼下外面那些关于当年本宫父皇母后如何遭遇不测的传言,诸位怎么看?”
一众大臣被她问得一懵。
此事牵扯了当今陛下……如今已是太上皇。这可是牵涉到太上皇和大将军的事,他们不敢妄言。
但一边又是他们同样得罪不起的倾城公主……
好半晌无人应声。
倒是一旁的赵曾城和林青乾眼底布满担忧。
赵邵霖看向赵曾城,恰将他眼底的情绪看在眼里,微微拧眉,看向顾月卿,“外面那些皆是谣传,当不得真,还望倾城公主勿要轻信。”
“当年父皇与陛下情如亲兄弟,又怎会做这等事?倾城莫要偏听偏信。”林天南说着,意有所指的看向柳亭。
他这番,想是已知晓柳亭以何为筹码得赐异姓王。
柳亭留意到他的动作,淡淡看他一眼便收回视线,如此漫不经心丝毫不在意的态度,让林天南心中不由冒出一股怒意,良久才被他强压下去。
“轻信?偏听偏信?”顾月卿的语气略带讥诮,“不妨问问你们的父亲,可真是如此?”
两人还真依言看过去,果见着赵曾城和林青乾面色都有些不正常。
林青乾中毒说不得话,只能瞪大眼睛。
赵曾城眸光有些闪躲,却还是矢口否认,“倾城公主,末将对天启的忠诚天地可鉴,谋害陛下和皇后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末将断不会做。若倾城公主硬是要将这等罪名加到末将身上,还请拿证据说话。”
有恃无恐,是坚信她拿不出证据。
早前被顾月卿直言威胁过一番,当时心惊,此后再深想,赵曾城才恍然,当年他和林青乾出手,所有参与之人皆已被他们处理干净,只余他二人还活着。出卖对方就是将自己逼入绝境,他和林青乾都没有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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