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也是迟御的生日么?
那……那……
左盼低头抱住了自己的脑袋,凌小希,“你干嘛这个表情,吵架了?现在知道他生日所以后悔了?”
左盼深深的呼了一口气,坐起来。
“没有,今天也没有看到他,我去了临市玩了几个小时,就是你得奖的那个城市。你贴吧,我去睡觉。”
不过几个小时而已,发生的事情太多,左盼的脑仁儿疼。
进卧室。
洗了一个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眼睛一闭就想起先前迟御的那个眼神……
低沉复杂幽魅,
她左盼,终究还是没能逃过无耻女人的称号。
她又不由得在想,如果先前看了那个文件,她会怎么样,还会不会去。
她不知道。
可能会吧……
她是个绝情的女人,可以狠下心来。躺在床上也睡不着觉,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小希进来。
她靠在门边,看着他似笑非笑。
左盼一个眼神瞟了过去,他的笑容又收了起来,转为了深沉的探究。
“又干什么?”
“想告诉你一个,不知道是惨绝人寰还是该放鞭炮的消息?”
今天晚上对你们尽卖关子去了。
左盼坐起来拽着凌小希的胳膊,男友力爆棚的一下子把她放到了床上!
“想干什么直说!”
“放心,我又不干你!就是刚刚墨之谦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你在不在这里?”
“说这个?”
“当然并不是。”
“那是什么?”
凌小希揪起了落在胸前左盼肩头上的黑发,拿起发梢,去撩着左盼的锁骨。
“就是迟御。”她停顿了一下,目光紧紧的盯着左盼的眼睛,“出了车祸,在回机场路上。”
左盼嗖的一下坐了起来,脸色刹那间而变,呼吸急促,“你说什么?”
“迟御从临市回来,在机场高速出了车祸,现在在手术室里,生死不明。”
左盼已经站了起来,从柜子里随便抽了一件外套,拿着车钥匙,出去。
走到门口。
凌小希在后面开口,“这么急做什么?你很担心她?”
左盼头也没有回跑出去,这不是担不担心的问题,而是人命关天。
凌小希叹了一口气。
从那一次在无名夜总会她问她: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时,凌小希就知道,她对迟御已经动了心。
嘴硬的女人,知不知道自己穿着睡衣。凌小希也拿了一件外套,下楼。
她得跟去看看。
……
医院里。
迟御在手术室,伤的到底怎么样没有人知道。
就知道他来的时候全身都是血,从头到脚。迟瑞当时看的时候就已经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醒。
走道里,迟之谦和迟东在等候,过了半个小时,迟之谦的妈妈也来了。
“怎么回事?他开始不是挺好的么?”迟东不放心的问。
迟家血脉不多,这孩子还真的不能出事。
迟之谦多多少少是知道一点的,必然是心情不好,必然是和左盼有关。
“今天下雪,天气又不好,有点磕磕碰碰是在所难免的,不用担心。”
他也只能这样说了。
妈妈的年纪毕竟大了,又加上天冷,迟之谦把她弄下去休息。
他和迟东在这里等。
五分钟之后,左盼和凌小希一起跑来。
左盼脸上毫无血色,穿的是一套薄薄的秋天才穿的睡衣,外面就套了一件外套,很单薄。
凌小希比她也好不到那里去,迟之谦当然是顾着自己喜欢的女人。
把自己的大衣外套脱下来,给凌小希披上。迟东看了他一眼,然后审视着凌小希,没有出声。
左盼没空理,她的眼睛干涩的生疼,紧紧的盯着手术中的三个大字。
全身的经脉都绷了起来,不要出事,不要出事!
但好像天总是不如人愿!
两分钟之后,医生就拿了一个单子出来,他的衣服上全是血,那面积较大,一看就是大事不好!
他把单子直接拿给了迟之谦,就说了一句话,“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然后又进去。
迟之谦还没有看清是什么,就被左盼给抢了过去。
病危通知书。
已经下病危通知书了。
左盼第一次拿着那伯伯的一张纸,手指都在发抖,面如死灰。
怎么会是……这样。
大家都看到了这个东西,迟东的眼泪当即就掉了下来,迟御是他的亲侄子,不能有事。
左盼没有哭,就是把嘴唇都咬出了血。
就在他们以为真的没有机会的时候,手术室的门又再次打开。
“谁是b型血?谁是b型血!目前血库里的血要不够用了……”
医生的话才说到这里,左盼就冲了上去,“我是。”
“那好,跟我来检查。”
左盼跑过去,背影匆匆。
凌小希感觉到很不舒服,心里像是堵了一块棉花,有点喘不过气来。
左盼,你到底是动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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