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人一水儿的大平头,大金链子,紧身t恤下面大块的肌肉绷着,脖子上、胳膊上露着刺青,穿着阿迪达斯运动鞋,夹着手包。
为首穿黑t恤的汉子三十六七岁,腆着小肚子,后脖颈槽头肉一指厚,他下车后拉开lv手包,拿出一包软中华,先给哥儿几个扔了一圈烟。
其中一个眯着眼睛,斜眺着颇为破旧的三院急诊大楼,笑道:“潮哥,这货怎么住这儿?”
旁边另一个摘下墨镜,露出眼眶上的淤青,恨恨地说道:“估计那小丫头挺懂行的,知道三院看外伤有一手,没往一院送。”
潮哥淡淡一笑:“人家也不是傻子,往一院送,少不得跟老五他们住一块儿,到时候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这个眼眶上有淤青的家伙叫二子,他是老五的手下,昨天在夜市也让揍了,但是他伤的不重,当时就溜了,然后跑到潮哥这里哭诉,请潮哥为兄弟们报仇。
老五手底下有一帮人,但都只是不入流的小混混,要不然也不能跟着军哥混城管,但是老五上边也有老大,就是潮哥,潮哥是近两年新窜起来的大混混,在江北黑道上都有一号的人物。
潮哥这种社会大哥,当然不可能为城管出头,他就是为了老五,老五是跟自己混的,对自己挺忠心,潮哥一旦有什么招呼,老五这边也是随拉随响。
潮哥出来混,靠的一是出手狠,二是讲义气,如果老五这样的兄弟被人废了自己还无动于衷的话,那今后也不用混了。
“潮哥,”旁边一个小弟递过一个手机,“是老五的人,从医院打过来的,说他们查到那帮新疆人的底细了。”
潮哥伸过满是日式刺青的手臂接过电话,叼着烟,眯着眼睛盯着病房大楼:“喂?哪一个?黑皮还是豆子?黑皮是吧?嗯……嗯……嗯嗯……行,知道了,回来跟老五说,让他好好养伤,当哥哥的这就帮他把人办了。……不用,没事,我这边人够,回来晚上你们几个能出来的都出来,咱喝完酒上华清池。”
说完把手机扔给旁边人,说道:“新疆人查清了,不是维子,是一群塔吉克人,在中山南路那边开饭店,那小丫头也是跟他们一起的。中山南路那边是王文君罩的,我给小君面子,那边咱先不动。”
二子摸摸眼眶上的淤青,恨恨地说道:“潮哥,动不了新疆人,那小丫头咱能先动了吧?我听他们喊她姐姐。”
潮哥嘿嘿一笑:“那还不一句话的事么?回头我安排,找个地方把她轮了,然后再拍视频,齐活儿。”
顿时,周围一片淫邪的笑声。
潮哥看了下手腕上的劳力士大金表,说道:“差不多了,咱这边开始吧,不管咋说老六是让这小子废的,咱先把这小子废了,然后再看老五的事怎么说。”
几个人站在原地活动了一下手脚,二子打开后备箱,拿出几根球棒、镀锌钢管,开始分发。
潮哥一摆手:“二子,干啥呢?这是医院知道不?咱这样还没进大门呢人家就报警了,咱又不是去打群架,进去把那小子脚筋一挑,齐活儿。”
说着,他从手包里掏出一把冷钢铝柄大号剑鱼折刀,“啪”地展开,连柄带刃足有一尺长,寒光闪闪,好像老派黑手党用的那种意大利剑一样。
几个人看着这把家伙,都不禁咽了口唾沫。
他们知道潮哥好这口儿,这是他最近刚败的玩意儿,美国cold stpv贴着路边,在医院门口的车位慢慢停下来,等在路边的管理员立刻上去收钱,刚才他察言观色,没敢过去跟那帮混子要钱,但这辆车看上去都是规矩人,可不能再放过了。
车窗降下,驾驶座上,陈主任掏出一张钞票递过去,突然,目光盯住路对过的那群混子,其中一个还拿着把尖刀在那耍,顿时瞳孔收缩了。
“索总,”他赶紧转脸对副驾驶说道,“你看那小子,昨天打咱们的有他吧?”
旁边的索总,还有几个女孩子,闻言立刻都贴着车窗看过去,几乎立马说道:“对对,有他!有他!”
就看对面那个玩刀的混子一挥手,说道:“走!上去把卢振宇那小子废了!”
陈主任吓得不轻,一下跌坐在座位上,哆哆嗦嗦地说:“那……那咱们还上去吗?”
旁边的索总扫了他一眼:“你说呢?你不说电视台和你们老总都到了吗?”
说着,掏出手机拨了110。
……
楼上病房内,高朋满座,电视台的萧路晨正在摄像机前,对卢振宇进行采访,卢振宇当着镜头,又把对石总编他们说过的话再说了一遍。
然后,路晨采访了石总编和胡总,作为卢振宇的领导,以及领导的领导的领导,两位领导也在镜头前表达了对卢振宇同志的关怀,对社里有这样一位见义勇为、不畏强暴、勇于和黑恶势力斗争的年轻人,感到自豪。
同时,他们也表达了对黑恶势力的痛恨,而且相信公安机关一定会将犯罪分子绳之以法,还江北人民一个朗朗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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