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鹤,你觉得难受吗?”齐菲儿问。
“嗯。”于鹤翀用额头贴着齐菲儿的额。
他用双手捧着她的脸颊,只是贴了贴脸颊。
“我觉得好热。”说话间,灼热的空气散在彼此周围。
齐菲儿很着急,她从腰间拽着衬衣下摆。衬衣下摆被他沉重身体压住了。她犹豫了一下,抬手解开了他西裤腰间的扣子。将衬衣下摆抽出来,又探手摸了一把他的后背。
还好,出了一点汗。但不多。
好像,这样不行。她记得自己小时候发烧的时候,是会出很多很多汗的,她虽然不是医生也知道出汗排毒啊。是不是姜汤喝得不够。
她低头在于鹤翀耳边说:“阿鹤,你要快些好起来,再喝点姜汤。”
她将小锅里温着的姜汤倒进杯子里,喂于鹤翀喝完了一整杯,她想了想脱去了衬衫和袜子,只穿了一件背心钻进了棉被。
于鹤翀一下子就察觉到她光脚丫子和光滑的手臂,于鹤翀一个激灵,气血上涌,奇经八脉通了六脉:“菲,菲儿。你……在做什么?”
齐菲儿红着脸帮他脱去了衬衫和袜子,用掌心搓着他的掌心,用脚丫子搓着他的脚底板,手脚是末梢神经的最远端,要发汗退热摩擦这两处的穴位应该管用。
齐菲儿也是后知后觉,回想起刚才凰和清远的操作,一定是清玉吩咐的,现在她也照猫画虎地一遍遍搓着手心和脚心。只要能让于鹤翀退烧,她辛苦一点又有什么。
于鹤翀的肌肤被齐菲儿揉搓得红红的,再加上刚才多又一碗姜汤的药力,渐渐的,他真的出了很多汗,连额角都渗出了汗水,顺着额角滴落到齐菲儿的脸上,齐菲儿欣慰地抱紧了于鹤翀。身体贴着身体,汗液粘着汗液。
空气中浮动了旖旎的气息,厚重的棉被里,汗流浃背的两人相拥而眠。
清平累了一天,也知道此刻帮不上什么忙,已经回了房间。
清远和凰还在清玉的房间里。话题便始终围着隔壁的两个人。
清远说:“怎么办?老大好像已经跟齐菲儿睡过了……”
“不然呢?不然,你想跟老大睡?”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
“滚。”清远嫌弃地挥掉后脑勺的那只手,“我是说,睡过了那是不是就要结婚了?长老院反对的话,阿鹤大人岂不是要背上始乱终弃的骂名了?”
清玉睨了清远一眼:“清远,你刚才的话真的很像渣男,阿鹤大人要是决定跟齐菲儿在一起,当然是要娶她的,你别忘了忠诚是写在孤星人基因里的。”
清远看向凰,眼神意味深长,也不是所有人都如此吧……
“拜托,我可是既没有恋爱,更没想过结婚。”凰摊开双手,一脸的人畜无害。
“哦?那些莺莺燕燕,花花草草们,还有你抽屉里那一摞摞情书。”清远的语气酸酸的。
因为自小和凰一起长大,清远对凰那些年的风流债可是如数家珍,那些年因被他拒绝而伤心落泪的女生,一直可以从走廊的这头排到那头。
“你说是吧,清玉?”清远想要拉清玉做同盟控诉凰的风流行径。
但是,清玉却是帮着凰说话:“不一样。凰飞大人他确实没有接受过谁的爱意。不能说是……不负责任吧……”凰在修行者里面相貌如此出众,关于他的情史,清玉多少也是知道些的。她只听说女孩子哭,却真没听说过哪个女孩说凰牵了手,约了会,吻了她的……
“你你你,清玉,你胳膊肘往外拐。”清远一脸委屈。
打又打不过,说又说不过。
清远几乎要生出“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了。
凰见清远的表情,实在于心不忍,勾了勾迷人的唇线,岔开话题:“现在是说这些的时候吗?是不是该关心一下你们老大的病情了。”
清远想到于鹤翀的病情,有些忧心地说:“也不知道老大的烧退了没。清玉,你要不要过去看看?”
清玉虽然是医生,但隔壁的状况恐怕是超出了病毒学的范畴了。
“老大他应该没什么大事,他的病毒是来自齐菲儿的。其实……他迟早要适应齐菲儿身上的微生物群,所以,我才放任他们睡在一起的。”都是自己人,清玉也就实话实说了,以这两个人的智商,就算不懂医学,也应该能懂清玉话里的意思。
“这……算是脱敏治疗的一种?”凰收起笑意,认真地说。
凰是修行者,各方面知识都要学,比武器专长他虽不及清远,但其他知识储备确实要略胜一筹。
而且隔壁齐菲儿一直没有用意念呼唤清玉过去,应该就代表没事吧。
清远觉得眼前这个发小懂……很多,各方面都比他……懂很多。
虽然,大家都是纸上谈兵。但凰就是不一样。
清远继而又想到自己,自己好歹也是一个武器专家、电脑极客、长发飘飘、气质卓绝,却从来没有收到过情书。
他酸了,他酸了。
清远回头看着清玉,没头没脑地问了句:“清玉,你说,我长得帅吗?”
清远见清玉不答,苦恼地一屁股坐在座椅上,抱着头拨乱自己的一头银灰色头发。
随后,清玉手中的抱枕砸向了他,砸中了他漂亮的银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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