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原地等着下一位海选对手的肖柏,最后却等来了一位驭兽泽的弟子,对着他躬身一礼,又毕恭毕敬的说道:“我派长老已在香梦楼设宴,不知前辈可否赏脸,前去一叙?”
“啊?请我吃饭?”肖柏有点纳闷,“可我这不是还要打比赛吗?”
你丫能不装了吗?搞得像真的来参加比赛似的...那弟子心头腹诽了一句,嘴上还是客客气气的说道:“也怪我之前有眼无珠,未能识得前辈,以前辈之能,何须在这等地方玩闹,这背后的斗兽场才是您的舞台。”
“这么说...我不用打海选,直接就可以晋级参加兽王决了?”肖柏大概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连忙问道。
你玩真的啊?带着那般厉害的妖灵跑去参加兽王决,你就不觉得丢人吗?那弟子继续腹诽着,嘴上倒是略显尴尬的说道:“若是前辈有兴趣,那自然是可以的...”
兽王决虽然是一场训练师之间的高水平较量,也经常会冒出来一些强力妖兽,但这个强终究还是有个度的,真正特别厉害的妖兽也不会出现在这种比赛上,毕竟最后也就是赢个名声和面子,若是真的有只特别夸张的小畜生在手,这本身就是名声和面子,还需要参加这种比赛吗?
像清幽真人和他那只大仙鹤,虽然每年都会以特别嘉宾的身份过来,但从未上过场,人家根本不需要好吧?
这个肖贲旦的做派和别人清幽真人一比,难免就落了下成,妖宠再厉害又如何呢?人不行啊,实乃德不配位的典范...那弟子心头有些不屑的想道。
当然了,也只能心里想想,表面上还是非常恭敬礼貌的,连忙从怀里摸出一块刻着‘诀’字的小木牌递了过去,有这个东西在身,便能参加兽王决正赛,四天以内,能自由选择上场的时机。
肖柏见对面态度诚恳,也没察觉到什么恶意,便接过木牌,点头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他本想马上就去参加正赛,看看能不能蹭个第一日的擂主,可那弟子却说正赛那边已经散场了,要打只能等明天,不如先去香梦楼小坐。
没办法,肖柏只好找到白皮和小美公,先是炫耀了一下正赛资格,又和她俩说了有人请客吃饭的事。
“有人请你固然是好的,可是这香梦楼,名字听起来怎么有些不对?”白皮有些犹豫的问道。
“何止是不对!那里根本就是青楼啊!”小美公气鼓鼓的说道,她当年还在混这一行的时候,听说过这位同行的大名,还见过几位从里面出来的花魁,那可是真是娇艳欲滴,我见犹怜。
“你们男人就这么喜欢那种地方吗?”白皮听闻这香梦楼的来历后,连忙挺起胸口,凶巴巴的质问道:“那里的姑娘有那么美吗?”
“咦?原来是那种地方吗?”肖柏这才反应过来,回忆了一番自己两次逛青楼喝花酒的经历后,又勉为其难的辩解道:“其实那种地方也没什么吧?饭菜还蛮好吃的,还有人出来唱歌跳舞,看得高兴了就打赏两个铜子,除此之外就没什么了吧?说起来,我上次在泉城的时候,就看了一场挺精彩的胸口碎大石,还打赏了那跳舞的姑娘一个铜子...”
说罢,他又突然想起了一个细节,接着补充道:“哦对了,旁边还有个女人打扰你吃饭,老麻烦了,就这点不好...”
“你还好意思说!那姑娘跳舞很美是吧?居然还对她念念不忘?”白皮都快被气得变回黑皮了,一把勒住了肖柏的脖子,像是要杀掉这负心汉一般。
大概是真的很美的...小美公有些尴尬的在旁边腹诽了一句,因为那舞就是她跳的,至于念念不忘啥的,还真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于是在白皮的强烈反对下,肖柏只能又去找到那位弟子,推掉了对方的好意邀请。
那弟子连忙询问原因,肖柏却支支吾吾的不肯明说,大概是觉得没面子吧?因为白皮太凶了所以不敢上青楼这种事,说出去似乎挺丢人的?
而谢绝了对方好意的他也不好意思在这里久留,连忙带上了还在生气的白皮和小美公,乖乖溜回了那间小院。
不过这弟子倒也是机灵人,控制着一只麻雀一路跟着他,确定了他的住址之后,才跑回去和长辈禀报此事。
结果管事的三位大佬听完了汇报,都还没来得及为肖柏的拒绝感到遗憾,反倒是被吓得差点跳了起来。
肖柏所住的那间小院虽然是驭兽泽的势力范围,但本质上却是民宅,驭兽泽这种江湖门派根本无权管辖,相关的租赁都是和户主直接达成的,恰好驭兽泽这段时间又都很忙,人力捉襟见肘,哪有心思去顾忌这等小事?反正那片区域也是日常的巡逻范围,真有什么异样也能立马察觉。
结果就因为这一点小小的疏漏,让一位高深莫测的训练师带着一头实力不明的妖灵,堂而皇之的住进了距离总部如此之近的地方,玩了一出灯下黑,己方对此居然毫无察觉?更不要说防备了,若是此人心怀歹念,突然下狠手,怕是都弄不清楚怎么死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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