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几位甲人都领会了星一的意图,知道此事不便多说,星一的选择很可能是当前局势下的无奈之举,但与肖柏最先接触,相处时间最长的剑一还是忍不住开口说道:“可若是少主出了什么差池...”
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深深的担忧,不仅仅是在担心肖柏,也是在担心这眼看着即将走上正轨的忘仙门...
“那便只能说,天意不可违...”星一有些沉重的应了一句。
“可事情为何会急转直下,局势突然就变成了这般?”道一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心头似乎又有了些想法,朝着奇一投去很不友善的目光,颇有些怪罪他的意思,大概是觉得如果不是他突然出手,又执意要抓人,事情应该不至于变成如今这副样子,至少不应该是今天,不应该这么快。
奇一很想辩解几句,可星一却连忙摆摆手,帮他分辨道:“此事与他无关,或许是我的问题,我本以为足够小心,但妖气东来这种话,果然是不能随便说的...”
“这话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些不妙,接下来又仔细观察了一番,便察觉到了不对...唉,我也是一时不察,说错了话,才为少主招来祸端...多说多错啊,我以后果然还是看看天气好了...”
星象算学这门学问,可谓博大精深,它或许无法揭示每个人的命运,也无法预言所有事态的发展方向,但总有一些东西是能够看出来的,只是有些看出来了能说,比如明日的天气;但有些东西,却是不能说出口的。
“星一师兄你也莫要自责,我明白你也是为了门派日后的发展着想,有些事情是必须去看,去推算的,眼下出现状况,也实属无奈,不过我很想知道,若是少主此番能够逢凶化吉,今后的事态又当如何?”医一那边则开口问了一个非常敏感的问题。
星一欲言又止的张了张嘴,最后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用力的摇了摇头,规劝道:“莫要玩火...”
说着,他脑海里莫名其妙的浮现出早些时候,安德鲁和提姆跪在地上对着肖柏顶礼膜拜,口中不停赞颂他名讳的场面,原本没有心脏的胸腔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心悸,默默的感慨道:掌门不愧是掌门,这才是在真的玩火...
......
此时的肖柏那边,则显得有些狼狈,正一左一右的夹着黑皮和小美公,胸前揣着小猫,肩膀上爬着小熊,书箱里背着滚滚,脑门上念着树师姐,衣袖里藏着班长,几乎所有身边的人都被他这么揽在身上,而他自己则被小鸽子抓着肩膀,朝着驭兽泽的山门飞去。
走路实在太慢了,而且雨越下越大,都开始影响视线了,地上又泥泞难行,像白皮这种重心不稳的,已经摔了好几跤,变回了黑皮,小美公也差不多,在地上滚得和个泥猴似的,哪还有平日里的端庄秀丽?
没办法,肖柏只能带着她们走,再让小鸽子带着自己等人飞,而小鸽子此时也已经变回了原本大小,飞起来倒是毫不费力,就是雨点不停落在它高温的羽毛上,又被瞬间蒸发,腾起一股股浓郁的水蒸气,弥漫在四周,导致一行人的身影看着就像是黑夜里的一团飞舞着的白雾,格外诡异,差点遭受了驭兽泽的狙击。
幸好朱长老识相,及时迎接了他们,也顾不得啥风度和客套,顶着头上的倾盆大雨,大声嚷嚷道:“那天上的究竟是什么东西???!!!”
“就是我上次约你们组队讨伐的那玩意!!!”肖柏也大声答道。
朱长老心头不由得暗骂一句我艹,这种存在你居然还想着行凶?你的心得有多大?得亏当时在场的大佬只当作竖子戏言,不然怕是要遭重。
可就是应了无知者无畏这句话,肖柏此时竟然还想着别人身上的材料,又继续大声的说道:“怎么样?认真考虑一下吧?和我组队去讨伐它!我超勇的!”
你TM疯了吧?朱长老都不敢搭腔,连忙把两人领进了驭兽泽内部,躲避风雨。
这驭兽泽虽然带了个泽字,但那已经是五百年前的老黄历了,当时还是个小门派的驭兽泽龟缩于一片沼泽地附近,忍受着蛇蝎毒虫的各种骚扰,励精图治,发展到了今天的规模,居住的地方早已不是以前那潮湿闷臭的环境了,如今这个山门,整体画风更像是一个大型的专业农场,到处耸立着很多豪华的建筑,看上去异常气派。
朱长老先安排人带小美公和黑皮去清理,顺便丢了个毛巾给肖柏,又领着他和他身边的三位小伙伴去见掌门和清幽老道。
这时的鹿皮老者正在一间小厅里面急得四处踱步,以他的经验和修为,比肖柏更早的察觉到了那坨躲在云端的存在,也察觉到了对面散发出来的浓浓恶意,来者明显不善。
他本以为肖柏身边的猫妖和炎羽隼就是此番最大的不稳定因素了,谁知道突然冒出来个更猛的...
所以一看见肖柏露面,他便新仇旧恨一起算,都顾不得对面是传说中的天妖使了,急匆匆的纠住对方衣襟,气鼓鼓的问道:“你说,那玩意是不是你的天妖引来的?你知不知道这连镇周边住着多少百姓?又有着多少耕地,马场?你知不知道这玩意闹腾一番会造成多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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