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那是曾经了,如今因为年久失修,用来割草都嫌钝,道一虽然尝试过修复,可毕竟是散仙做出来的东西,他一番努力下来虽然勉强还原了当年的效果,挥舞时也能放出风刃,可无论是威力、度、射程都远远比不过原版,放出来的风刃还非常显眼,伴随着呜呜呜的明显提示音,说是猴版都有些勉强了。
所以他也没好意思再称它做离别钩,也没听肖柏的建议改叫猴别钩,反倒是安德鲁那边帮了个小忙,给上面付了个魔,让其出的呼呼风声有种迷惑心智,造成恐惧的效果,算是一定程度上弥补了此物的性能,能够拿出去卖了。
最后,这镰刀状的攻击法器被命名为夺魂之镰,听上去还蛮有逼格的。
考虑到市面上的攻击法器比较罕见,多的还是防御型和辅助型的,攻击力靠修士自身,或者各种符来弥补,这件法器最后的底价被定在5oo金,又考虑到这段时间忘仙门声名大噪,货品闯出了名气,底价又被调整到了8oo金。
可以说是一笔相当夸张的巨款了。
不过有点可惜的是,等道一在摊位上摆好货品后,客人们对这攻击法器没什么兴趣,反倒是更在意沦为陪衬的女性用品,经过昨天的乱子后,今早过来的客人们更加狂热,尤其是在听见美颜饰品仅剩最后一件事,更是轮番出价,搞得真正的压轴货都无人问津了。
道一的心态倒是比剑一更加沉稳和淡定,面对这些聒噪的客人,以及时不时的各种调戏,表现得镇定自若,还趁着别人叫价的空挡,从怀里摸出阴阳鱼,示意闲着看热闹的人来看一看。
而苏晓乐则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着他,推测他就是昨晚击退卫广的人,寻思着要不要上前搭话,问问他昨晚的具体经过,只是客人太多太吵,他实在挤不进去,只得在外面干等。
这一等,就等到了下午,前面那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总共加起来已经卖出了5oo金的高价,赚得盆满钵满的,可重头戏夺魂之镰,还是无人问津。
大概是因为这镰刀的造型有些土气,又放了那么久,锈迹斑斑的,卖相实在太惨了吧?
不过道一却是一点不急,非常自信这东西能卖出去的样子。
直到最后一位客人拍走了一盏肖柏亲手制作,能散冷气的笨蛋雕塑后,才有人指着那镰刀问道:“仙长,这东西,也是法器不成?”
“是的。”道一脸上挂着平静的笑容,又看了看剩下的客人,见到女性客人已经差不多走光了之后,不慌不忙的把阴阳鱼摆在正前方,朗声说道:“这件法器,自是威力不凡的好东西,但为了让你们能真正认识到它的不凡之处,还得听我细细道来...”
接着,他竟是借着这样的氛围和环境,来了一场临时的讲法?
只见他盘膝正坐于桌上,身上附加着几道视觉效果类的法术,显得仙风道骨,神秘莫测,接着又用扩音类的法术,让自己的声音能透过四周嘈杂的喧嚣,传进那些好奇听众的耳中。
类似这种事,云仙门当年做过很多次了,次数远比正儿八经的开坛讲法要多,可以说是非常轻车熟路的操作,而且环境地点和听众也是五花八门,有在闹市中开讲的,也有在别人门派开讲的,更有在青楼花舫上开讲的。
毕竟是潇洒随性的门派,会干出这种操作并不奇怪。
当年每一次的云仙临时讲法,都被江湖人士看作是难得的机遇与仙缘,若是运气好能听上一场,自是受益无穷,并为此津津乐道,哪怕是听不懂,也能当做日后装逼的谈资。
然而眼下的时局嘛,却是有些尴尬的,即是道宗护法的讲法,讲的肯定都是道术方面的东西,可听众呢?有钱人,当官的,哪里听得懂这些道道,听了没一会就不停摇头,表示自己智商不够。
如今的华国,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修炼之风远不如当年乱世那般盛行了,要不是没办法,谁会想着修炼?那可是又辛苦又危险的。
饶是周围一些修士有些兴趣,也大概知道他在叽里咕噜讲些什么,可大家都是武修,哪里听得懂这些道修的东西?
这年头,几乎所有道法都为道门所控制,道门花了两百多年来做这事,让外面流传的只剩些不入流的骗术和小把戏,正常修士根本就接触不到道术,成功实现了技术垄断,可不像当年,没准那个小门小派都藏着一门高深道术。
这或许就是道一觉得如今人们的道术天赋不如当年的原因了,缺少了周围环境的熏陶,人才的出现几率自然会下降。
所以,场面一时间有些尴尬,客人们本来是想听他介绍一下这镰刀到底有多牛逼的,可他却洋洋洒洒说一大通别人听不懂的玩意,起初还有些人耐着性子听,逐渐人就越来越少,到最后,就只剩下苏晓乐一人了。
“呃...这...”道一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尴尬的问道:“你觉得我哪里没讲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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