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万年楼!”查文斌大叫道。
“哪呢,哪呢!”其余人立刻忙着找寻了起来,可四周除了这茫茫的大山之外便是光秃秃的岩石,站在这山脊之上周遭方圆十里是一览无遗,哪里有什么楼的影子?
查文斌也发现,这镜子中的楼仅仅是在某个特殊的角度才能出现,手心威威一晃荡,哪“楼”便就又不知了去向。而随着天空中那片乌云的重新遮蔽,镜子里便再度又恢复了原样,无论他做何种努力是再也没有见过那楼了。
看着远处的山峰和那边光秃秃的崖壁,查文斌若有所思,他反复斟酌、观察,他发现远处那座山峰的轮廓是由一些凸起的石头构成的。乍一看,这些石头并没什么特殊之处,和此处一般的山峰相比也仅仅是模样奇怪了一些罢了。
“我明白了,你们有谁见过那种小孩玩的透明卡片?”他道:“两张看似不相干的卡片若是分开时并不起眼,但把它们重叠起来后,就会组成一幅新的图案。这座楼的秘诀就在那片悬崖上,如果把远处的山峰投射到这片崖壁上时,崖壁上的的一些构造就会与山峰重叠形成一座楼的图案。只不过,它更为高明的是,需要光照角度以及视线角度的配合。”
“是人为的?”风起云放下手中的望远镜道:“我是真看不出那片崖壁有什么特殊之处。”
查文斌道:“人为也好,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也罢,它就必须要站在北面山脊才能遇到这个角度,我个人偏向于人为,这种巧妙的构造的确让人称赞。这前两句到这儿都算是有解了,最后一句‘坐见星辰去地低,元和庚寅斗插子’也就离我们不远了。”
他接着道:“这第一句好理解,这第二句嘛,‘元’字从二从人,‘仁’字则从人从二。所以在天为元,在人则为仁,元者在古文里就是初始的意思。‘斗’即为星斗,北斗星宿的意思,配合前一句不难推测出,这最后一居诗是要配合星宿来确定方位的。
二插则是一个动词,二最后的‘子’字,”他顿了顿后道:“若结合通篇以及万年楼的来历,我想它的本意可能是指天子。”
“哦?”风起云道:“这是何解?”
“《易?序卦传》里记载王者父天母地曰天子,天子之子曰元子,它当是把这元子二字拆开了,再套了个方位进去,所以翻译过来这一句的原文就是:结合北斗星象,再往地面寻找,落入的其中某个位置便是天子之位。而这庚寅即可为日柱也可为方位,但具体怎么定,还需结合罗盘和星象,我想大抵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超子道:“那我们现在该去哪?”
“哪儿都不准去,”查文斌指了指脚下道:“就在这儿扎营,整个局是按奇门遁甲设的,每一步,每个点都是预先踩好的。若是我们脚下的位置变了,则对应的其余位置也都会变,它必须是一环扣一环,这首诗的精髓便是在于它清晰的告诉了我们该如何定位,又是在哪个位置定位。能在这里看见楼,那就说明这儿便是对应的点位,你这里错走一步,最终定出来的位置将会是千差万别的。”
听完这些个,那梁宝成也是擦了擦自己脑门上的汗珠道:“乖乖,这当年就算是把那三把钥匙全给弄到手了,就凭我们这些个人的脑子,那也等于是白费劲啊。光有钥匙,找不到门有啥用,得亏和你合作了,这还真是个技术活。”
超子笑道:“你以为我们是一般人呢,我们查爷那可是……”
“行了,大家都抓紧时间休息,”查文斌打断了他的话道:“这天气看着也不太对,今晚能不能见星辰还是另一回事,我也要破例一次养足精神,天黑后立刻叫我。”
风起云道:“你不避三尸了嘛?”
“唯恐今夜还有的要忙,再说了,还有一个处在暗处的对手,必须要有清醒的头脑。”
连续两晚都没有好好睡,这一觉,大家睡的那叫一个天昏地暗,哪怕身下是坚硬的石头和耳边如同炸雷的喊声都没能阻止。不知不觉,这天已经快要黑了,当查文斌醒来的时候,只听那帐篷外响起了劈里啪啦的雨声,钻出去一瞧,呵,天空中一道道的闪电正在互相交织着,山风吹的那两盏帐篷更是晃荡的厉害。
也就是因为累了,所以这外面如此大的变故竟没有一人察觉,被叫醒后超子更是埋怨那梁宝成的呼噜把这雷声雨声都给遮住了。躲在帐篷下方,查文斌的心中有些失落,看着那昏暗的天边,他在想今夜或许就要错过了。
“没事,大不了再等一天,”风起云安慰他道:“已经到这最后一步了,你也不用太急于一时。”
“你不懂,”查文斌瞧了一眼手中的罗盘道:“这庚寅若是方位的话,那明日再瞧倒也是一样,但它若是代表日柱,那一旦错过,就需要再等六十天了。我们是耗得起,但石头耗不起,他早已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了。”
“可今天并不是庚寅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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