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手法,如果不被人发现,最多能维持两个时辰。也就是说,李风云、述律平最好在这两个时辰内能溜出上京城。要不然,很可能会被困在城中,引来一场搏杀。
述律平显然对拓跋律居然是李风云的接引人感到十分的惊讶,但是也没有多问,三人迅速离开了景阳宫。
拓跋律带着李风云、述律平绕来绕去,躲过宫中一队队巡逻的侍卫,不多时便来到了大辽皇宫的西门——定西门。
“站住,什么人?”定西门的守城副将带着数十名侍卫迎了上来,大声喝问道。
拓跋律冷着脸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很不满地冷哼一声,道:“嚷什么嚷,本座你没见过么?有急事要连夜出宫,速叫你的人打开城门。”
那名守城副将疑惑地看了拓跋律一眼,又打量了几眼拓跋律身后的李风云与述律平,道:“拓跋前辈末将自然是认识,不过,皇宫城门已经关闭,根据宫禁,城门一旦关闭,除非有陛下的手谕……”
“啪!”拓跋律一巴掌抽在那守城副将的脸上:“手谕?皇上西巡狩猎去了,本座哪里去找手谕给你?本座这就是要去找陛下,事关太皇太后,万分紧急,耽搁了你担当得起吗?
你不开门是吧,好,留下你的腰牌,日后怪罪下来,休怪本座没有给你机会。”
那名守城副将被拓跋律这一巴掌抽懵了,捂着腮帮子不敢再为难拓跋律,急道:“不敢不敢!”回头一脚揣在一名十夫长身上,喝道:“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开锁开门?”
这时的辽国,宫禁远没有中原那么严密,若是中原,皇宫城门关门上锁后,钥匙会被收走,守城的将官即便有心,也不能自作主张开门。可是辽国的宫禁还没有这么完善,皇宫城门关门上锁后,钥匙仍旧掌握在守城将官的手中,这便给了李风云等人机会。
看着拓跋律三人从城门出去,守城的副官捂着腮帮子,心中怒火中烧,低声咒骂道:“什么东西,不就一伙江湖草莽么?”
诈开了内城城门,还未等李风云等人来到外城,外城的守将已经命人将外城门打开,刚才内城内发生的事情,早有人暗中传递消息给了他,他可不想触拓跋律的霉头,也挨上一巴掌。所以,干脆早早地打开城门,放拓跋律三人出城。
述律平看得心中直叹息,她没想到他们三人竟然能在没有任何谕令的情况下,就这样简简单单地穿过两道城门,从大辽皇宫逃出来。皇城的守备竟然如此松懈,几近于无。
李风云等三人刚刚踏出外城门,还未喘口气,一条人影忽然拦住了去路,隔着三四丈远便怪声怪气地问道:“拓跋长老,夜这么深了,你不在景元宫守着,这是要去哪里?”
李风云脸色变得十分怪异,这声音很熟悉,十分的熟悉,天下间的巧事似乎都撞到一块了,李风云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他。
“长白老怪,本座去哪里关你屁事?”拓跋律显然很长白老怪有些不和,语气十分不客气。
“呵呵,老夫负责这西门的安全,所有进出的人,老夫都有权力查个明白,怎么不关老夫的事?拓跋律,你今天若不能将话说个清楚,就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那些皇宫的守将你唬得住,老夫你可唬不住!”长白老怪冷笑一声,道。
话音刚落,长白来怪忽听耳边有人轻声道:“唬不住吗?”紧接着背后的汗毛倒竖,一只手掌不知几时已经贴到他的后心上,掌力笼罩住了他的心脉,真元欲吐未吐。再往前看时,只见拓跋律身边已经少了一人。
“莫要出声,你出声倒是不要紧,要是惊吓了李某,我一不小心,内力吐出来,伤了老仙你可就不好!”那声音又在耳边轻轻地响起。
“李……李风云?怎么又会是你?”长白老怪心中大叫一声倒霉,恨不能抽自己一大嘴巴子。他拦住拓跋律倒并非是他对拓跋律深夜出皇城起了疑心,而是纯粹由于他与拓跋律素有旧怨,只是想趁机为难一下拓跋律。谁料到一不小心又撞到了李风云的刀口上。
而且,李风云的武功明显又精进了一大截,一闪从身前三四丈开外绕到他的身后,他竟然没有半点的警觉,简直是不可思议!
李风云嘻嘻笑道:“这就叫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老朋友了,一齐唠唠嗑?”
长白老怪哭丧着脸道:“不必了吧!李大将军贵人事忙,老夫……我也有要务在身,不好打扰将军呀!不如改个时间,我登门拜访将军,如何?”
“前辈德高望重,贵人事忙,哪里还抽得出其他的空来?相请不如偶遇,前辈不会不给晚辈这个面子吧?”李风云哈哈笑了起来,此时他怎肯轻易放过长白老怪?
长白老怪心中骂道:“什么前辈,老夫该叫你前辈才是?这小子究竟是吃什么长大的,怎么天天踩狗屎,武功修为越来越高?唉,难怪今天黄历上说不宜出行,果真是不宜出行,早知如此,老夫还不如呆在家中。西门这边出了什么事,又关我何事,没有人通知老夫,老夫就没有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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