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风云真想晕过去,可是偏偏痛得晕不过去,看着李风云那扭曲得不像人形的脸,醉道人叹了口气,道:“罢了,也许这法子真的行不通。”举起梨木杖,随意在李风云身上戳了几下。
那剧痛顿时消失了,李风云只感觉一阵轻松,长长地吐了口气,整个人如同浮在云端,舒服到了极点。说也奇怪,这般一闹,他发觉他的手脚居然能活动了,也能说话了。
在地上躺了半炷香的工夫,李风云翻身跃起,指着醉道人的鼻子怒道:“老东西,老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要这般整我?”
醉道人眼光朝李风云脸上一瞟,李风云吓得连连退了几步:“你别过来啊!小心我揍你,你这老骨头,可经不起我几拳头,算了算了,我不跟你一个老家伙一般见识。”说罢,躲到了莫轻言身后。
“啪”的一声,一个小布袋从李风云怀中掉了出来,醉道人捡起,拿在手中掂了掂,觉得分量颇重,随手解开袋口,将里面的东西尽数倒了出来。
里面尽是李风云从那山洞中捡到的,李风云觉得值钱的东西,大大小小足有十多件,醉道人拨了拨,皱眉道:“小子,你哪来这些破烂,挖了人家的祖坟么?”
“你才挖了人家的祖坟,老子……我从不干那种事!”李风云大声争辩道,但多少有些心虚,从那些尸骨上捡来的东西,算不算挖了人家的祖坟?
“金镶玉玺?”公孙无忧眼睛忽然一亮,捡起李风云从那烂盒子中得到东西,仔细的察看了一番,忽然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终于让本公子找到了,我找了它三年多,查了无数的线索,还特地跑去清平镇,总算被我找到了。”
醉道人皱眉道:“不过是件信物,何必看得那般重?”
“这可不是一般的信物,”公孙无忧摇头道,“这是一种传承,这东西生来就代表着非凡的意义。”
莫轻言、杜如月都有些发呆,金镶玉玺他们都听说过,没料到这个具有传奇色彩的传国玉玺居然就藏在李风云身上,和一些零碎东西随随便便装在一个粗布袋子中,有了这传国玉玺,无论是献给朝廷还是卖给别人,换一座金山也不是难事。
公孙无忧喜笑颜开,又对李风云道:“小兄弟,将这东西卖给我怎样,价钱随你开,我绝不还价。”
李风云张了张嘴,很想伸出大手,要五百两银子,又看公孙无忧的神情,觉得似乎少了些,又想改为五千两银子,再一想,这位公子哥的武功可不弱,五千两银子,说不定惹恼了他,干脆杀人灭口,一文钱也不付。莫轻言重伤未愈,不能动手,杜如月的本事比他高不了多少,那个死老道,不帮公孙无忧便谢天谢地了,帮他,想都不用想。
想到这里,李风云心一横,摆了摆手道:“算了,你喜欢,送给你吧!这种宝贝,老子有的是,咱们哥俩的感情,几两银子又算得了什么?”
“扑通”,“扑通”两声,莫轻言、杜如月摔倒在地上,李风云究竟知不知道金镶玉玺代表着什么?还这种宝贝,老子有的是,像金镶玉玺这个级别的宝贝,世上很多么?吹牛也不打草稿。
醉道人也哈哈笑了两声,看李风云的眼光和善了不少。取出那大红的葫芦,喝了一口酒。
李风云闻到酒香,肚中的馋虫被勾了起来,凑了过来,低声下气地道:“醉道人,老伯,前辈,老前辈,能不能让我也喝上两口,我的酒,在酒馆那块儿都喝光了,刚才也忘了再打些酒。”
醉道人将红葫芦递了过去,李风云急忙凑到嘴边狠狠地灌了两口,砸了咂嘴,道:“不错,是好酒,虽然比我那酒差了些。”又叹道,“离开了清平镇,那些个药材可不太好寻,再想喝到那酒,可就难了。”
醉道人微微一笑,道:“那酒害你还不够苦么?还是少喝为妙。”又道,“无忧也不能白拿你的好处,既然你不爱金银财宝,这样吧,老道便传你一门武功,你说,你要学什么样的武功?”
杜如月撇了撇嘴,暗道:“这家伙什么时候不喜欢金银财宝了?只是这只土鳖不晓得金镶玉玺的珍贵。”
李风云却喜出望外,想了想,道:“我自小就使惯了这柴刀,你就教我一套绝世的刀法吧,能打赢那个什么耶律教主就成。小和尚教的刀法,我使起来老觉着很别扭。我有老大一把子好力气,有种使不上的感觉。”
莫轻言差点又晕了过去,心道:“我这二弟,说话可不怎么靠谱,这位醉道人跟耶律明看样子是半斤八两,谁也奈何不了谁,又怎能教你能打败耶律明的刀法?”
醉道人却道:“老道确有一套高深刀法的残篇,你先演示一下你是如何用刀的。老道看看那刀法是否适合于你。”
李风云本没指望醉道人真会教他一门绝世的刀法,那般说,其实是漫天要价,听醉道人这般说,大喜,急忙取过大刀,就在这破庙中舞动开来。
开始时,他还依着莫轻言教的路数一板一眼的演示,到了后来,舞得性起,就根本不管什么招数,天马行空般乱砍乱劈,舞了足有一炷香的工夫,醉道人叫道:“行了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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