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侬,此事容后再议,还是捉拿叛逆要紧!”刘明忠抚须道。
李风云哈哈笑道:“区区一个跳梁小丑,让他逃了又能翻起多大的浪花?何须刘长老亲自出马?倒是青囊门的掌门之位悬空,难免会招来意图不诡之徒的觊觎。
刘长老,你说句实话吧,如何你才肯让语侬接任掌门?”
这些话,苏语侬不适宜说,也只有李风云这个局外人,又有非凡的实力,才有资格说这话。
陈宜贤勃然大怒:“李风云,你本事虽大,也未免欺人太甚!我青囊门如今虽然败落,但也不是任人拨弄的。掌门由谁来继任,是我青囊门自己的事情,容不得旁人置喙。”
李风云冷笑数声,道:“你道我想么?若不是在虞前辈临终前,我答应过他一定会帮助语侬接任掌门,而且,我也欠虞前辈许多人情,你们药王谷这些破事,请我来管我也懒得管。
不过,现在我既然答应了虞前辈,不想管也得管。
谁要敢说李风云多管闲事,行那违背虞前辈遗愿的事情,就问问我背后的两把宝刀答应不答应!”
李风云摆明了姿态,青囊门掌门之事,绕开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成的,以他的实力,横扫青囊门不成问题。而他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要保苏语侬,那些心中怀有其他想法的人,趁早死了这条心。
从小在清平镇长大的李风云明白,说一万句道理,比不上一只拳头有用。
在场的五位长老无不默然无语,就连陈宜贤也半句话不敢说,只气得满脸通红。他的两颗槽牙还留在殿中。这野蛮小子真的说动手就会真的动手,而且手黑得很。
最终还是刘明忠说了话:“语侬,你也是青囊宗的弟子,难道你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青囊宗这般受外人欺辱么?”
苏语侬当然知道李风云这般做,全是为了帮她,又怎会说出冷了李风云心思的话?微微一笑,苏语侬道:“刘长老言重了,语侬刚才没有介绍,风云哥哥可不是外人。师父在临终前,曾要求风云哥哥拜入我青囊门,为我青囊门的护法长老,风云哥哥也勉为其难答应了。
只是我见风云哥哥不喜欢被约束,所以没有提此事。
所以,其实风云哥哥也是我青囊门的弟子!
风云哥哥,是不是有此事?”
“啊?哦!确有此事!”李风云一阵头疼,此话一出,以后青囊门的事就变成了他自己的事情了。
五位长老彼此看了一眼,明明不信苏语侬的话,可是偏偏又无法辩驳,只有硬着头皮默认了。驳斥苏语侬的话,就意味着驳斥虞不全。以虞不全在青囊门的威望,即便是刘明忠也不敢因为招收一名长老而反对虞不全,况且,以李风云的实力,也完全有资格当青囊门的长老。
刘明忠朝李风云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李长老,刚才多有得罪,还望海涵!”
“好说!”李风云抱拳还礼,“苏掌门的接任之事,刘长老认为该在何时举行?”李风云趁热打铁。
“此事关系本门的兴衰,还需谨慎考虑!”刘明忠答道。
“本门的兴衰?”李风云哈哈大笑起来,“刘长老你看本门还有什么兴衰可言?”
此言一出,众人皆怒。
李风云不屑一顾,道:“没来药王谷之前,我对药王谷很好奇,不管怎么说,青囊门当初也曾是江湖上名声赫赫的大派,弟子不下数千人,影响力广布天下。
可是来了药王谷,我大失所望。这哪里还能算是一个江湖门派?比山间的小村强不到哪里去。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再过不了几十年,不用仇家来灭青囊门,青囊门自己也就消失了。
刘长老,做一个小山村的村长很有意思吗?”
这段话说出来,不止是刘明忠,五位长老都羞愧难当。
这几十年下来,青囊门的确每况日下。
当初他们前一代,历经种种大难,活下来的也有八十多人,到了他们这一代,曾经也有师兄弟七八十人,到如今,除了几位主动脱离青囊门不知所踪的外,其余的人,或是因为内部争斗,或是死于江湖,如今只剩下他们九人了。
而苏语侬这一代则更惨,所有的弟子加起来还不到三十人,而且资质都较他们这一代要差很多。似乎除了苏语侬外,再无一个是可造就之材。无论是医术、毒术,还是武功、机关都大不如他们这一代人。
李风云说得不错,再过去几十年,或许不需要几十年,等他们这一批人死光了,也许青囊门就此烟消云散,不存于世了。
李风云借着又道:“各位长老,我曾听人说过一个故事,话说有一天从天空飞过一群天鹅,树林中的猫头鹰十分紧张,急忙将它抓来的老鼠藏了起来,生怕被天鹅发现后抢了去。
天鹅看见后感觉很好笑,对那猫头鹰说:‘我们从南飞到北,飞了不下数十万里,难道仅仅是为了你的一只死耗子?’”
在故事中,李风云将药王谷中的长老比做猫头鹰,又将苏语侬比作是天鹅,嘲笑刘明忠等人鼠目寸光,只顾及自己眼前的一点小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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