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时,“铛”的一声,李凤鸣那势在必得的一刀被挡住了。
众人只觉得一道人影闪过,一道黑色闪电闪过,李风云出手了。
李风云一直注意苏语侬的动作,发觉苏语侬一只手暗暗在背后做了一个极其微小的动作,他知道,这是苏语侬暗示他马上出手。
李凤鸣才不过初入一流,哪里是李风云的对手,一时被震的气血翻腾,手臂有些发麻。好在他手中的这把钢刀也是一把不错的宝刀,没有被李风云的幽影宝刀斩断,但刀刃上已经豁出一个大口子。
“好厉害!”李凤鸣暗自心惊。他没想到李风云明明比他后踏入一流境界,但实力却比他高出一大截。
自知不敌,李凤鸣不敢与李风云硬拼,只用花巧的招式把李风云缠住,转眼间两人就过了数招。
这时,一道人影朝李风云斜侧袭击过来,李风云心头一惊,看此人的身手,也是一流高手,身手未必在他之下,在两名一流高手的夹击之下,他可没有把握能保护得苏语侬周全。
“快撤回去!”李风云一边急声招呼道,一抽出宵练宝刀,双刀应战两大一流高手。
“不必!”苏语侬嘻嘻笑道,“各位,住手吧,如果你们打算任由这位刘公公把性命丢掉,直管打下去,他中毒的时间如果太久,奴家也说不准解药有没有效果。”
“都住手,快都给咱家住手,快救咱家,快救咱家!”那刘公公此时已经全身发黑,浑身酸软,有些喘不过气来,但神智尚清晰,听了苏语侬的话,急忙大声叫道。
李凤鸣和那一名一流高手无奈,只得停手,退到刘公公身边。李凤鸣喝道:“苏语侬,你施展的是什么毒,快快交出解药。”
苏语侬咯咯笑道:“李统领,你当奴家傻,的么?就这么交出解药,那青囊门怎说?”
“圣上金口玉言,发出的旨意断没有更改的道理,青囊门要么归顺朝廷,要么被灭门,没有其他的路可走。就算刘公公被你毒死,结果也是一样。你这样做不过是自绝于大唐,没有任何用处,要挟不了本座!”李凤鸣喝道。
“那好吧!”苏语侬吐了吐舌头道,“就当奴家什么都没说,你们继续打架。刘公公,可不是奴家不肯救你,的罗!实在是李统领不许奴家救公公,奴家也没法子。公公在九泉之下可千万别怪奴家,我想,刘公公尽忠职守,英勇殉职,皇上他老人家一定会将你风光大葬的。你就瞑目吧!”
“啊!苏姑娘,不要啊!”刘公公惊慌失措,大叫道,“李凤鸣,你想造反吗?你不要忘了,这次差事,咱家才是正使,难道你想借刀杀人?你等着,咱家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看皇上会不会轻饶了你!”
李凤鸣暗骂了一声饭桶,他也不敢真的眼睁睁看着刘公公毒发身亡,倒不是担心皇帝会降罪于他,但凡出任务,难免有死伤,大唐皇帝还不至于连这般气量也没有。他担心的是因此得罪宫中的宦官。
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宦官都是自成体系的三系人马,彼此间有联合,也有争斗,此消彼长,十分敏感。如果说文臣、武将代表的是士绅的利益,那么宦官代表的则是皇帝的利益。
刘公公不明不白的死在这里,宦官不可能坐视不理,必定会要一个说法,一旦处理稍有差池,定会引来宦官们的嫉恨,到那时,天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宦官是阴人,心思较常人大不相同,难以以常理揣测。
李凤鸣不想有这些麻烦,望向一边的赵仪仇,问道:“这时什么毒?看得出来吗?”
赵仪仇满脸羞愧,道:“这毒我不认得,不晓得是什么毒。”
苏语侬大声道:“想知道是什么毒,问奴家啦!奴家下的毒,阿拉自然知道。”
“究竟是什么毒,快说!”李凤鸣急声喝道。
“哎哟,李统领,声音这么大,把奴家的耳朵都震聋了,刚才你说什么?麻烦你再说一遍,好不好?”苏语侬问道。
李凤鸣又急又气,脸色发黑,指着被奉宸卫控制的那些药王谷的百姓喝道:“你究竟说还是不说,你若不说,我便每隔十个呼吸砍一个人,直到你说为止。”
李风云听了大怒,喝道:“李凤鸣,算老子看错你了,老子原以为你是一个相当当的男子汉,你我虽道不同,但仍可惺惺相惜,没想到这种事你也做得出来?”
李凤鸣不理李风云,只是回头向部下略一点头,一名部下三步并作两步,从乡民中随意捉出一名四十余岁的中年壮汉,一脚踹翻在地,抽出腰刀,作势要砍。
那中年壮汉哀嚎不已,人群一阵骚动,一个中年妇人想要冲出来,却被锦衣侍卫踹倒在地。
青囊门弟子这边,一名弟子急了,大叫着“爹爹”想要冲过去与锦衣侍卫,却被周围的弟子死死的抱住。
李凤鸣举着手,一只只蜷缩起手指,眼见就十个呼吸转眼就道。
“是九花七虫。”苏语侬叹了口气,急声道,“放了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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