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行友,也就是李风云来狼山堡,探头射了李风云的那大汉被确认为狼山宗第三任掌门。
这一天,狼山宗死了很多人。
孙方简被秘密斩杀了,孙方简的一些心腹亲信,被杀者足有两百余人。(注1)
李风云不算是一个心软的人,不过看到一批批人被押解过去,砍下脑袋,李风云心中仍旧不是滋味。
这些人中,该杀的人肯定有一些,但也不至于这么多,其中无辜受牵连,和罪不当死者不在少数。
狼山宗痛下杀手,更多的目的恐怕是为了保证狼山宗是白莲教余孽的消息不至于外泄。这一点让李风云很不舒服,也让公孙无忧十分惊讶。
人要狠毒起来,真的是难以想象,狼山宗现在的所作所为,又与孙方简有多大的区别?这真是神尼孙深意想要的结果?
鲜血洗净后,便是庆祝新掌门继位的大庆。
这一夜,李风云喝了很多酒,很想将自己灌醉,公孙无忧也喝了很多酒,似乎怀有相同的想法。不过,偏偏这两人越喝越清醒。两人相顾无语,不知道道今天所做的事情是对是错。
倒是孙行友来找他们,醉眼朦胧,道:“李将军,现在你满意了?狼山堡血流成河,足够抵偿你游击营十七条人命了吧?公孙公子,今天的大戏好看么?”
李风云摇摇头,道:“孙掌门何必说这等话?李某这次来,原本只是想为游击营的无辜被杀的十七弟兄讨回一个公道,并未想过事情会发展到如今这个地步。人是你狼山宗自己杀的,李风云要的只是孙方简的人头。
狼山宗的事情,李某无心干涉。”
“好啊,现在孙方简已经被诛,李将军该开心了吧?”孙行友斜睨李风云。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风云本来心中就不太舒服,忍不住怒道,“难不成孙掌门认为孙方简不该杀?你孙行友心中不痛快,休要来挤兑李某。你要觉得李某这事情做得不地道,想要为孙方简报仇,找我李风云就是。
我李风云纵横沙场、江湖,所杀之人不知有多少,所结下的仇家,不多你一个,无论是明的暗的,你直管冲我来,李某接着便是。
我不妨告诉你,单杀孙方简一人,还难解我游击营心头之恨。出手伤我游击营将士的那些人,也就是孙方简招揽来的那一千多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敢动我游击营的人,就要准备好付出足够的代价!”
孙行友默然,他也不知为何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可能今天狼山宗弟子流的血太多,昔日还在一起喝酒说笑的弟兄,转眼间便身首异处、人鬼殊途,连长老也死了数位,叫他难受得要紧。偏偏他一个刚刚上任的掌门,大长老陈长青和诸多长老的意见,他不能违逆。
不说别人,就说孙方简,他虽然罪该万死,不过怎么也是他的大师兄,几十年相处下来,就算是狗也处出感情来了,何况是活生生的人?陈长老是狼山宗的元宿,他不好怪罪,也不好说。于是乎,隐隐中他把原因归咎于李风云和公孙无忧,虽然他自己也知道,这其实是冤枉了这两人。所以,借着酒劲,出眼讽刺两人,稍稍出出心中的这股闷气。
李风云的话他也听明白了,李风云是在警告他,莫要动游击营将士的心思,否则,就休怪他手下无情。
一时间气氛有些僵。
“行友,你在跟公孙公子和李将军在聊些什么?”陈长青不知什么凑了过来,见势不妙,急忙打圆场。
公孙无忧叹了口气,道:“陈长老,今天的事我们做错了么?”
陈长青一愣,他也是看到孙行友脸色不善,歪歪斜斜朝李风云、公孙无忧走去,担心孙行友说出什么不合适的话,才急忙赶过来,他这个师侄,他太了解了,直肠子,不带拐弯的,没有什么城府,其实并不是继承掌门的最佳人选。
看来他还是来晚了,孙行友不止惹怒了李风云,更是得罪了公孙无忧。得罪了李风云也就罢了,狼山宗本来与游击营就没有什么来往,李风云也不是器量小之人,总有转圜的余地。可是得罪了公孙无忧,事情可就大了。
无论怎么说公孙无忧是轩辕台的人,据说在轩辕台说话也很有分量。轩辕台的影响力,混了几十年江湖的陈长青怎会不知,虽说轩辕台向来不干预江湖事,不过真要将公孙无忧惹翻了,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况且,狼山宗与白莲教之间的关系万一泄露出去,陈长青还指望轩辕台能护住狼山宗。
“公孙公子何出此言?”陈长青急道,“公孙公子、李将军对我狼山宗有大恩,若非两位的出现,我狼山宗恐怕难逃灭门之灾。日后公孙公子和李将军但凡有什么事,用得着我狼山宗的,赴汤蹈火,狼山宗也再所不辞。”
李风云脸色稍和,道:“陈长老,适才酒喝得有些多,言重了。不过孙方简那一千多叛逆如果仍然留着,也是心腹之患,李某的确有铲除之意,不知陈长老可知那伙叛逆的驻地与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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