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少年周杨,游历南洲,在一座城中游荡。
老道士曾说过,过了这座城去找一个叫做子承阁的地方,乃是一座巨大的书院,南洲各大城池的书家巨子和那些读书种子,无论贫贱富贵均以入子承阁为荣,至于怎么去去干什么,老道士一概不讲,神仙们都会这一套,说话说一半留一半,留一半让你猜,好像不如此就显示不出高深莫测。
道祖何人?还不至于,只是不说清楚,自然有他的意思。
大青牛不说,红孩子也不说,大青牛不说是因为道祖告诫,不要插手太多,只是护道,事事插手那孩子就成长不起来,红孩子不说是不知道,就算知道也不说。
我呸!一个长得比我大一点的雏,老子一千多年前就这么大了!
红孩子被时刻提点心神,如被念咒一般,神魂不守,疼痛难当。红孩子满腹怨气却不敢发泄,只是时而偷偷露出阴狠的颜色,在少年背后诅咒,快快的死了死了!
三人进了一家酒楼,红孩子张罗着,咋地,给你护道连个饱饭都不给吃?咋咋呼呼坐在桌子上边,小腿盘坐,“那啥,好吃的尽管上,大爷有钱,有的是钱!”
食客纷纷看向盘坐在桌上的红孩子,相顾莞尔,不是咋咋呼呼惹人厌,而是太过可爱,有人笑着喊,“给我当儿子,天天山珍海味的,要不叫一声爹,老爹现在就管你饱!”
小孩子立即跳下桌子,蹦蹦跳跳来到那一桌面前,笑容雀跃的喊道:“爹,你真是我死去多年的爹吗?”
那中年汉子虽然觉得这话味儿不对劲,却也不在意,笑呵呵拉住红孩子的小手,又摸了摸孩子的脑袋,“可不是,记不清死多少年了!”
小孩子一本正经的看着中年人,道:“果然就是我那死去的爹,对了,母亲可还在?想她了,想她的奶,真好吃,对了,你赶快领我回家吧,我要吃奶!”
周围人哄堂大笑,中年人终于不笑,怒道:“谁家的孩子,该打!”
周杨生怕红孩子一怒之下一把火将眼前人烧成虚无,急忙过来,向中年人抱拳行礼,“抱歉,舍弟顽劣,还请不要在意!”
中年人看看周杨,觉得这小子极为顺眼,大方的摆了摆手,“孩子顽劣尚可教,粗鄙就不行,往后还要好好教导!”
周杨点头称是,急忙拉住熊孩子回到自己的桌子,中年汉子却不知已经溜达到鬼门关门口,还在呼朋唤友,一副儒雅风流的样子。
酒楼名唤风雅居,乃是当地有名的财主老爷孔方芎的私产,在当地很有名气,除了官家的南风园,便是以此酒楼为最豪奢,熊孩子就是看这家酒楼门脸宽大豪华,一看就是神仙饮宴之所,才咋咋呼呼进来。周杨盘算着留在祖屋的那些银子,有些心疼,但是又不好意思让孩子失望,这才愁肠百结的进了酒楼。只是这个孩子真让人不省心,比如刚刚就差点众目睽睽之下摊上人命官司,心中只好认怂,让这孩子折腾吧,总好过一时不痛快看不住暴起杀人。
被称为牛哥的中年汉子是个十足的酒鬼,不但随身空间戒子堆满了酒,就是到了这个名为龙脊的城池没买别的,买了人家一屋子的陈年酱酒,足有千八百坛,交了钱便一扫而空,搞得卖酒人一惊一乍的,差点跪下还钱,中年汉子憨厚一笑,然后就凭空不见。
在这座酒楼,中年汉子依旧是点了十坛不同风格的酒水,说是每样都尝一尝,好喝就带走一些。这事还惊动到了掌柜的,不看别的,就是那一堆堆在桌上让少年心疼的脑门冒虚汗的银子,掌柜的就前倨后恭,恨不得叫一声爷,说道:小店自酿彩云醉,那是龙脊城千年传承之物,只供给本店客人,市面上是见不到的,既然客官对本店酒水如此感兴趣,到时候说不得本店赠送一两坛,当是交了个回头客,还请客官在江湖上这么一说,龙脊城风雅居有一款陈酿叫做彩云醉,呵呵,天上的神仙都喝过了,赞不绝口,那小店名声在外,客官下次再来,好酒可就随便喝了,免费!
点了些当地特色菜肴,三人便敞开了肠胃,牛哥豪饮烈酒,一坛下去一干二净,然后坛口朝下颠了颠,伸出大拇指:果然好酒!
周杨不好杯中之物,但也不是滴酒不沾,中年汉子拿过大碗,给周杨倒了一碗,嘴上居然拽了个词,“桃李春风一杯酒,还有那个什么江湖夜雨十年灯什么的,其实喝酒和走江湖一样,走个畅快喝个痛快,更上层楼,看青山不倒,酒便不倒…老道士看着好像古板啰嗦,其实那是假装,分好多分身,其中一道就是酒鬼,以尝尽九天十地名酒为使命,终于还是满足不了自己对美酒的想象,于是自酿仙酒,取人间粮云根水为酿,开辟专门洞府为藏,取名‘好酒’,挺俗的名字,却真是天上第一等佳酿,连各重天的大帝都以喝一杯“好酒”为荣,只是,那道分身酿出此酒后便感觉十分无趣,没留下一个酿酒方,连同那酒都跟着分身一起烟消云散。可惜了,我只喝过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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