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觉身形一晃,躲过金刚杵的砸落,顺手祭出木鱼和木槌,一声敲击,木鱼声如洪钟大吕,又如当头棒喝,多闻一震,随即收起金刚杵,左右二大拇指各入左右手掌之内,各以左右头指中指及第四指,坚握拇指作于手拳结成坚牢金刚拳印。一印挥出,大印如山砸落,慧觉一声断喝:“如是我闻!”
多闻身形再晃,手印溃散,再结大光明印,一时间佛光普照,大日亮眼,大印煌煌再一次砸落。
慧觉灵躯被大日光辉照的如同透明的薄纱,大有溃散之势,此时,巨大邪灵越发如天神降临,气势如巨山压顶,已经骇然得几乎失去魂魄的大寺内外众人几乎神魂被抽离一空,就连血肉都有蒸发之势,一场法会,成为信众的灭顶之灾。
小双终于出现在天空,面色冷漠,一拳出,霸裂天空,拳势浩浩,击溃多闻大光明手印,同时回手抓住慧觉肩膀,往回一带,再出一拳,轰在邪神身躯之上,邪神尖叫,如章鱼横行,十六手臂各持法宝,全数砸向小双。
小双信手一卷,所有法宝被席卷一空,一步迈出,又出一拳,大拳如星辰划空,带出一条火龙击在邪神其中一首,巨大的头颅立即爆炸而碎,邪神尖叫不已,所有手臂如藤蔓抓向小双。
多闻压下心中的惊怒,一只禅杖在手,禅杖竖立,向右一旋,内有无数阴魂释放,一时间整个中岳寺这方空间如同地狱,阴魂呼叫,天愁地惨。
小双摇头,多闻已经入魔障,也不知道用了多长时间,这只禅杖炼化了多少阴灵,禅杖一出,仿佛将这一方天地炼化为地狱,身处其中,神魂会不由自主的被炼化,而且中岳寺内外信众,将无一幸免。
十六条触手已经形成牢笼一样将小双笼罩在内,而阴灵之气在外围又成地狱牢笼,多闻猛烈旋转禅杖,阴灵如黑烟,将整个中岳寺笼罩其中。
天剑出,大道之光照彻天地,浩然正气排空鼓荡,剑如风轮,搅碎所有触手,然后带着无尽的大道光芒,瞬间驱散所有黑烟,无数阴灵化作漫天繁星样灰尘随风而去。
多闻禅杖已经停止转动,咆哮的邪神气息奄奄,小双信手一指,天剑平直而出,射向邪神,透体而过,随即邪神身躯如灰,淅淅索索飘散。多闻眼神呆滞,被小双一掌拍灭!
西院,那座佛塔,小双再出一掌,佛塔崩碎,化为废墟。同时,那佛塔从废墟中生出一道金影,被小双收入神海。
天空中,杨宇燕等人出现,曹升看到眼前场景,不禁身躯微微颤抖,这个历来神秘莫测的中岳寺,从今以后将不复存在。
寺内外的信众失魂落魄,如在地狱中走了一圈,几乎所有人都像是丢了魂,一场法会,心中的信仰彻底崩塌!
小双对这些人没有什么同情的感觉,你叫不醒装睡的人,即使他们不是装睡,但是,他们睡在别人制造的梦幻里不愿意醒来,你又有什么办法?佛讲渡人先渡己,他们自己从幻梦中不愿意醒来,那就由他们去,救他们一命已经对得起他们。
但是,清明天下断不容邪教,谁信就是自绝生路,与人无尤,若是因此而成为祸患,不论是谁,杀之!
天空中,杨宇燕口含天宪,声音如圣人之言言出法随:“中岳寺已经沦为邪教之地,从此关闭山门,所有侍中僧侣即刻遣散,大顺皇尊特此敕令!”,随即,寺内所有暂留僧侣信徒,被席卷而出,顷刻间东西院均空无一人,中岳寺山门轰然而闭,自此,这个香火鼎盛的中洲第一大寺就此关门。杨宇燕一挥手,召来山峰一方巨石,轰隆砸在大寺门口,如一面巨大的墙壁将中岳寺堵个严严实实,杨宇燕祭出一杆朱笔,对大石一挥而就,上一行:大顺皇尊杨宇燕敕令中洲所有寺门关门自醒!下一行:人不自渡忏悔无门!
自此,煌煌中洲,寺院香火断绝,僧侣四散逃离!
慧觉拉着小双上了中岳山松山峰顶之巅,那座佛宝塔屹立山顶,古朴沧桑,仿佛对山下的一切早有知晓而冷漠旁观,见到小双和慧觉来到跟前,塔沿铜铃发出节奏明快的律动,叮当声如洗人心尘的梵唱,随即如万僧合唱佛曲,好像为中岳寺的僧人做最后的告别。
慧觉道:“过去,几次来到此处,虽然心神如归,但是不敢收回宝塔,但是,这里终归是我的家,我生于斯长于斯,佛祖将一方世界炼化如聚沙成塔,这才有了这个佛宝塔,这才诞生了我。我随佛祖随龙择天游历万方世界,体察众生心声,总以为我佛包容世界,世界人人心有我佛。但是,我错了,正如十指不齐,河流长短不一,人心所想如恒河之沙,一个佛祖渡不完所有人,一个菩萨渡不空地狱,就算是佛门里,佛祖也被撕扯的七零八落,人们各取所需,需要的拿出来,对自己不利的就抛弃,又有谁真正在意佛门真谛?三千大世界世尊住世,号称世尊,可是在人们的心目中与欲望相比,不也是如同包袱可以随时丢弃?心中愚昧,以私欲求渡,或要长生,或要金银,求官求子,千求万求,口念佛号,心内贪婪,有几人求索真知探寻大道?如今,世俗皇帝一句话,便僧众如鼠窜,山门如荒冢,而我等又有何脸面驻世?不如归去,求个心自在,求个自我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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