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快过了,朱陶阳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今天的工钱还没结,晚饭还没着落。
于是来到那个领头的光头监工面前,一把拉起,先是在一个嘴巴将领头的打醒,然后,有啐了一口,说道:“给钱,我打你们一顿白打了?”
领头的终于知道眼前人根本就不是自己能惹得起的,强忍疼痛,哭丧着脸,说道:“爷,小的也是给人家看场子的,也没几个钱,再说,您看看我这穿着,身上也放不下钱啊?”
朱陶阳看了看领头的,身穿破烂马甲,下身马裤,根本没有口袋,一副穷酸样,一把推开,道:“谁兜里有钱,请爷吃一顿,明天记双工!”
所有监工你看我我看你,都是穷苦人,谁舍得兜里装钱?再说,都是年吃年穿的,养活老婆孩子一大家子,哪像你们啊,吃多少喝多少!
朱陶阳叹了口气:“都是穷苦人,穷苦人何苦为难穷苦人?罢了,小爷饿一顿也饿不死,只是,小爷不想在这儿干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说伙计们,等爷混好了,回来找你们,有我一口吃的,保管有你们一口,记住啊,我叫朱陶阳,无双商行总掌柜杨无双他哥!”
几个人在躺在地上和站在地上的人们的注视下,彼此相互扶持着走向远处,看背影,有点落寞。
劼城大街,初夏日暖,海风拂煦,美景如画,但是肚子真饿!
繁华的大街,一处酒楼,酒香四溢。
朱陶阳看着酒楼,对其余三人说道:“想想办法,如何不花钱能吃一顿饭!”
公孙画嘴角亮晶晶,仰望酒楼,思索一番,抿了抿自己的头发,又甩了甩,“我觉得,可以靠颜值!”
朱陶阳对着公孙画的脑袋甩了一巴掌,“我都没这个自信,你觉得你能行?”
公孙画看了看朱陶阳,“我觉得,小双公子行!”
“二哥说得对,但是,我觉得,应该靠才艺,我抚琴一曲,技惊四座,可以换一顿饭钱!”
司马剑伸出拇指,“蒙上面,把握性更大一些!”
徐琴由衷点头,“大哥说得对!”,果然取出一块花布方巾,蒙在脸上,连同眼睛一起蒙上了!
朱陶阳想死,生无可恋!
徐琴果然祭出那把古琴,信手一弹,一个音符直飞酒楼,酒楼震彻,音符婉转余韵绕梁。
朱陶阳在最后,司马剑和公孙画一左一右搀扶着瞎子一样的徐琴,边走边弹,琴声悦耳,引无数人驻足。
朱陶阳跟在后边,唉声叹气。
酒楼观海楼,有无数客人涌出酒楼,看着被搀扶的瞎子,瞎子弹琴,便走边弹,在人们如痴如醉的目光中,进入酒楼。
司马剑和公孙画一左一右端着古琴,徐琴站在中间,一曲未散,人已经进入酒楼,徐琴向周围拱手,对司马剑说道:“大哥,那句话是怎么说的,在家靠亲人出门靠朋友...有钱捧个钱场,没钱捧个人场...还有,大哥,要不你呦呵两嗓子?”
司马剑抽出手,向四周拱手抱拳,古琴失去依托就要坠落在地,人们惊呼一番,却发现那古琴却无端悬浮在徐琴身前,徐琴再拨琴弦,一声清脆的琴音如弓弦断裂,发出“啪”的声响,也打断了司马剑酝酿已久的情绪,懊恼回头看了看徐琴,却见面罩下的徐琴嘴角一咧,再一弹琴弦,一道琴音划出一道利刃之影向二楼某个地方一瞬而去,然后,划过二楼回廊的栏杆,飞向某处房间的的大门,一切而过。
朱陶阳已经闪身上了二楼。
三人随后跟上,去了二楼。
某个房间,大门已经化为碎屑,朱陶阳站在门口,里边一张巨大的圆桌,坐了七八个人。
朱陶阳看着主位上的宋金,面孔不善,司马剑公孙画徐琴站在朱陶阳身后。
宋金皱眉,但是并没有起身,陪在宋金身边的是一位公子哥模样的花花公子,也皱眉,看了一眼宋金,对身边人说道:“赶出去!”
五六个人站起来,面色不善,这四个不速之客打扰了他们的雅兴。
宋金摆摆手,对身边的 公子抱拳:“这就是那几个号称无双商行总掌柜的属下,领头的那个就是朱陶阳朱公子!”
年轻公子不屑的看了看朱陶阳,道:“无双公子?这里是北洲,是劼城!”
朱陶阳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宋金,突然咧嘴一笑,道:“本公子拜访城主府,即便是不收留也用不着将我等当狗一样撵出来,在码头没几天,你们先后有三拨人前来试探,怎么,现在有结论了?”
年轻公子显然没有和朱陶阳理论的耐心,一摆手,然后看也不看朱陶阳,自顾自端起酒杯,细品慢饮。
五六个人围住了朱陶阳等人,朱陶阳信手一巴掌,将挡在眼前人扇飞,然后坐在桌前,抓过一根骨头,旁若无人的啃了起来。
司马剑的人看见朱陶阳已经吃了起来,顿时喉结大动,左右开弓,将身边的几个人打飞,然后扑在桌上,一顿狼吞虎咽。
奶奶的,终于有一顿饱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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