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时分,刘君韬便收拾得当来到了打谷场上,此时张骁军和严虎已经召集了众青壮,正在一一点名清点人数。
“张老六!”
“到!”
“贺冰臣!”
“到!”
“赵野!”
半晌无人应答。
张骁军见状不禁皱了皱眉头,对身边的严虎叫道:“带上两个兄弟去赵野家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还不过来集合!”
严虎应了一声,叫上两个青壮便赶了过去。
刘君韬并没有理会这些,只是在旁边静静的看着。
这时,胡德兴也走了过来,笑着说道:“君韬兄弟,我见咱们鱼山集的青壮一直都是在操练阵型,什么时候上兵刃啊?也让我见识一下君韬兄弟的身手!”
刘君韬笑了笑,回道:“胡大人见笑了,我这点三脚猫功夫在胡大人面前怎么够看?我想着现在阵型操练得差不多了,今天便将长枪发下去,让弟兄们操练起来。”
二人正说着,忽然听到严虎大声叫喊道:“大哥出事了!赵野兄弟死在家中了!”
这一声呼喊犹如平地响起一声炸雷,顿时就让在场的一百几十号青壮炸了窝。
“什么!”
“赵野兄弟没了?谁他娘干的!”
就在众青壮大呼小叫的时候,刘君韬没有丝毫的犹豫,对张骁军大吼道:“立刻带着五十名兄弟向南追!封锁咱们村子通往芦苇荡的道路!”
张骁军怒气冲天的应了一声,喊上了就要出发,却被刘君韬叫住了:“昏了头了!带上长枪!”
张骁军愣愣的说道:“可是弟兄们还没操练过如何使用长枪呢?”
刘君韬也是有些发急,没好气的大吼道:“没练过就不会用了?朝着土匪身上捅还不会啊!”
张骁军猛地一拍脑袋,招呼着五十名青壮抄起铁匠铺门口堆积起来的长枪就向南冲了出去。
接着,刘君韬对严虎叫道:“叫上五十个兄弟拿好长枪,跟着我一起向西追!”
严虎闻言也不敢多问,急忙招呼着打谷场上的青壮,没一会儿就凑够了五十人。
一旁的胡德兴不解的问道:“君韬兄弟怎么向西追啊?”
“赵野兄弟多半是被鱼山土匪的探子杀害了,那些探子滑如泥鳅,一定知道我们会向南追击,所以多半会朝着路途没远太多的西面跑。我让张骁军带人向南追无非就是保险起见,防止土匪的探子是生手!”
“君韬兄弟临危不乱,还真是带兵的好料啊!”
刘君韬此时也顾不上客气,直接对胡德兴说道:“剩下的青壮我就交给大人了,还请大人受累看护村子。”
“那是自然!兄弟就放心好了。”
这时,打谷场上的动静早已经传遍了整个鱼山集,郭永忠和唐宇、郭沐英也跑了过来,张白圭更是站在铁匠铺门口面若寒霜。
众人来不及和刘君韬说上什么,就只见刘君韬抄起之前张骁军借给自己的长刀举过头顶,对着眼前集结待命的五十名青壮大声吼道:“现在鱼山土匪的探子已经出现了,土匪的大队人马有可能就在路上,现在已经到了我鱼山集的生死关头!今日我和众兄弟一起捉拿土匪探子,用土匪探子的项上人头来祭奠赵野兄弟和静姑的在天之灵!也让鱼山土匪明白,我鱼山集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打谷场上的所有人听到刘君韬的怒吼声都是热血沸腾,众人在刚刚听到消息时,心中还多少有些畏惧,但是此时畏惧之心已经散去,剩下的只有对鱼山土匪的仇恨,以及扞卫自己家人、家园的决心。
刘君韬见士气不错,便大叫道:“出发!”
之后,刘君韬在最前方,严虎紧随其后,带着五十名青壮冲向了西面。
刘君韬带着众人大约追击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在鱼山集西南面的一片树林里发现了鱼山土匪探子的踪迹。
只见树林中火光点点,那鱼山土匪探子显然没有将鱼山集放在眼中,探听到了消息、杀了鱼山集的人,竟然不知道尽快逃命,反而在这里生火吃饭!
这样包括刘君韬、严虎在内的所有人愤怒异常。
刘君韬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只见那片树林并不大,在树林南面不远处就是荒突突的滩涂,再远一些就是一望无际的芦苇荡了。
由于刘君韬并不知道土匪探子到底有多少人,但是考虑到能够悄无声息的潜入鱼山集而不被发现,人数应该不会太多。
于是,刘君韬先是安排严虎带上二十人绕到树林南面,防止土匪探子趁乱逃跑。待到严虎带人赶过去之后,刘君韬便不再隐密行踪,突然大声吼道:“弟兄们留一个活口,其余土匪全部杀掉!报仇啊!”
话音未落,刘君韬第一个冲了上去,身后的三十名青壮都是怒吼着发起了冲锋,众人如同猛虎出笼一般势不可挡,一个个的恨不得将树林中的土匪探子生吞活剥了一般。
由于事发突然,正在树林中吃着烤野兔的两个土匪探子呆呆的望着越冲越近的鱼山集青壮,甚至都忘记了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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