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统十一年三月底。
胡德兴已经率领孙绪、孟凡臣等三百多人马南下,在东平湖芦苇荡中隐蔽了一段时间。
而刘君韬也集结了中军部一千余名青壮、马队六百青壮,带着五十多辆大车从玉山镇出发,沿着官道浩浩荡荡的南下了。
此番,刘君韬率领的中军部、马队一千六百余人清一色的穿着大红色的鸳鸯战袄,众青壮都是内穿镶铁棉甲,外套精铁罩甲,都是兵仗局精工打造的两档甲,一个个如同是铁浮屠一般威武。
此外,所有的青壮还带着铁质面具、精铁护臂、铁手套、铁网靴、铁网裙等配件,在官道上走起路来咚咚作响,一千六百多名青壮行军起来,都将大地震得隆隆作响。
而且,众青壮除了带着铁质面具,还都是头戴八瓣帽儿铁尖盔,将众青壮衬托得英武非凡。
远远开去,刘君韬率领的千人大军同一甲胄,众青壮人手一杆正统九年式鸟铳背在肩上,身上的铠甲神似神机营的对襟样式罩甲,外人一看还以为是京城南下的精锐神机营将士!
随同大军南下的,还有医护堂管事岑熵率领的六名医师和几十名医匠、护士,就连蒸馏过的高度数刘氏二锅头都带了几十坛子。
此番为了南下击败孔家,刘君韬可谓是做足了功夫,不但带上了手下最为精锐的人马,还保障了最为完善的后勤补给,可见下的决心之大!
大队人马一路南下,只用了八天的时间就赶到了安山镇,在此短暂停留之后,刘君韬在安山镇上补充了一些粮草,便率领人马继续南下了。
离开之前,刘君韬特意找张骁军谈论了一下,说道:“安山镇是咱们玉山镇的南大门,如果孔家真的会突袭咱们的话,你这里首当其冲,一定要小心防备!”
张骁军也是心中明了,当即抱拳说道:“练总放心,我已经整顿了全部人马,并且让刘有财、刘有福兄弟各领人马分两班执勤,安山镇肯定是万无一失!”
“好!”
眼见安山镇这边后方无忧,刘君韬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至少自己可以在进攻不利的情况下,从安山镇这边退回玉山镇休整,以便继续和孔家打下去。
当然,这也是刘君韬处于谨慎考虑才做出的安排,只是以防万一而已。毕竟按照现在玉山镇护卫队的战力,刘君韬完全有信心直接由北向南平推过去,将北宁镇、宁阳县横扫一空!
当大队人马开出安山镇一路继续南下的时候,刘君韬望着天边蔚蓝色的天空,心中暗道:“打下了孔家,整个兖州府,不!是在整个山东,我玉山镇都不会再有任何敌手了!这一战,将会是我玉山镇翻越龙门之战!”
同一时间,东阿县。
郑知县坐在书房内闭幕沉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任凭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洒在自己的身上。
忽然,赵主薄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轻声说道:“大人,刘君韬已经率部南下了!现在大队人马估计已经过了安山镇,一路朝着宁阳县杀去了!”
郑知县猛然睁开了双眼,问道:“刘君韬带了多少人南下?”
赵主薄神色怪异的说道:“并不多,只有一千多人!不过,内中有几百人的马队。”
“不对啊!”
郑知县疑惑地说道:“那刘君韬手下少说也有几千人马,为何只带一千多人南下啊,这不是明摆着送死吗?”
“我也正琢磨呢。大人,那孔三才手下可是有七、八千人马啊,刘君韬这区区一千多号人,恐怕是有去无回啊!”
说到这里,赵主薄忽然愣住了,脸色瞬间就变得有些难看:“大人,您说那刘君韬手中会不会真的有几千杆精良鸟铳?”
“嘶!”
郑知县闻言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要真是如此的话,也难怪刘君韬有这样的底气,敢带着一千多人就杀奔宁阳县了!”
赵主薄凑上前去,说道:“大人,要真是如此,那刘君韬可就犯了朝廷的大忌了!”
郑知县闻言瞪了赵主薄一眼,说道:“此事到此为止,不必再说了!你记住,本县可是给了刘君韬方便的,他要是倒霉了,那本县也得跟着倒霉,所以你也给本县收敛一些!”
赵主薄急忙认错,说道:“下官省的!”
不过,赵主薄又像是有意无意的说道:“不过大人,我可是听说那刘君韬和孔三才一样,都是家财万贯、富可敌国啊!大人,如果那刘君韬和孔三才两败俱伤,甚至是同归于尽,您说这泼天的富贵该归何人所有啊?”
听到这里,郑知县陷入了沉思。
半晌之后,郑知县咬着牙说道:“你带着人马去一趟宁阳县!”
赵主薄急忙凑上前去,郑知县便在赵主薄耳边低声嘱咐着,赵主薄的脸色开始急剧变换了起来。
宁阳县。
当东阿县的郑知县得知刘君韬已经率部南下的时候,宁阳县知县田魁也收到了消息。
不过相比于东阿县的郑知县,田知县可谓是悲催之至,孔三才这条大虫就在身边,自己什么都干不了,生怕被孔三才看出什么,给自己惹上大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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