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京城炎热无比,只要在日头地下走上一会儿,便会满头大汗、湿透衣衫,更别说丰台大营中的明军将士们还要顶盔掼甲,并且还要进行严苛的『操』练。
武装越野、体能训练、队列训练、战技对练、野外行军、两军对抗等等,天策军将士出任教官之后,将原本玉山镇新兵营的『操』练大纲全部搬了过来,将丰台大营中的数万明军将士训练得神魂颠倒、“爽”到了极点!
当然,相对于明军将士日常的伙食和供给,刘君韬也协调了兵部和户部,专门增加了一批钱粮,特意让明军将士们吃得好一些,并且还有“『操』练银”这样的补助可拿,虽然没有多少,但也完全可以起到稳定军心、提升士气的作用。
与此同时,京畿各地的驻军也全都展开了『操』练,刘君韬只在丰台大营留下了三百名天策军将士充任教官,其余的一千七百名天策军将士全部分成数队,跟着各地训练有成的主将、五百名“标兵”出发,前往京畿各地充任教官。
一时间,整个京畿地区都展开了热火朝天的训练,十几万京畿驻军被天策军将士训练得“苦不堪言”。
虽然各地兵马都是忙于『操』练,但是刘君韬却并没有在丰台大营中一直待下去,而是带上五十名天策军将士离开了大营,前往了兵部。
见到兵部尚书于谦之后,刘君韬先是向其禀报了这段时间京畿各部兵马的『操』练情况,而后又是催要了下一批次的钱粮。
于谦笑着说道:“哈哈,我说君韬啊,现在这兵部的人都说,你这个山东镇总兵官就是一个要账的,每次来禀报公事,都要带走不少的钱粮。所以,现在兵部上上下下的官吏见到你,心中都是要发虚的!”
刘君韬闻言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而后又是和于谦说了一些闲话,便说道:“兵宪,今日前来,我还有一件事情需要禀报。”
“什么事情?君韬尽管说。”
刘君韬说道:“兵宪,此番整编各部,不但要对各部所有的兵马进行『操』练,更为重要的是要核查各部的实际兵力,以及各部的现有状况和战力。”
听到这里,于谦便全都明白了,苦笑着说道:“君韬啊,现在朝中各方势力的暗桩已经全部清除了,咱们的目的也已经达成了,还有这个必要吗?”
刘君韬明白于谦在担心什么,虽然此时大明的军纪还算是严明,远不如明末时期那样松懈、混『乱』,但是各军将领吃空饷、谎报兵备数量、
克扣军饷和抚恤等等情况,也是层出不穷的。
毕竟此时大明军中,各级将领蓄养家丁的风气已经形成,虽然还不像明末时期那样,各级将领全都依仗家丁出战,但是损公肥私,侵吞军中钱粮用来武装家丁的事情,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而且是一个人尽皆知的事情,只是没有人愿意将其说破而已!
此时刘君韬提出核查各军的实际人数,目的就是要足兵、足备、足饷,彻底切断各级将领的财路。
谁想要蓄养家丁,可以!但是自己花钱去养,想要侵占军中钱粮,从今以后就别想了!
于谦看着一脸坚定的刘君韬,沉声说道:“君韬啊,你这么做,会犯众怒的!”
刘君韬则是怡然不惧,说道:“兵宪,现在军中家丁之风绝不可放任不管!兵宪想一想,如今国朝还有能力整顿军备,如果有朝一日朝廷没钱没粮,边关又是烽火四起,那我大明兵将将会如何?各地将领一定会极力扩充自家家丁,而置朝廷兵马于不顾,到时候以家丁驱赶朝廷兵马应敌,我大明将会万劫不复!”
听完这段话,于谦也是面『色』不善,开始沉思起来。
刘君韬并没有说谎,只是将明末时期武将的所作所为简单说了一下而已。
眼见于谦已经开始考虑起来,刘君韬便趁热打铁,说道:“兵宪,此时卑职正好借着刚刚清除各方势力暗桩的余威,争取在短时间内完成核查,只要京畿驻军率先实现将领无家丁,兵马足兵饷,那大明各地的兵马便可以此实行!”
于谦皱着眉头,问道:“君韬你可要想好了,此事极有可能会招来杀身之祸的!”
刘君韬昂首挺胸,大声说道:“为国家计,死又如何!”
几天之后,兵部下达命令:命山东镇总兵官刘君韬清查京畿驻军各部的兵马钱粮情况,核查各部的实际兵力、装备情况、钱粮情况。
京畿驻军各部军中,凡是年老体弱者,一律裁撤!凡是兵员空缺者、兵备短缺损坏者,立即追查历年空饷,并严惩该部将领!
同时,兵部严令京畿驻军各部将领不得蓄养家丁,违令者立即夺其兵权、降级使用!
这道命令一发出,京畿各地十几万兵马全都为之一振,各级将领都是怨声载道,甚至一些将领都是上书兵部,但是紧接着便被兵部驳回、斥责。
十几天之后,刘君韬已经展开了全面的行动,在情报部的配合下,天策军将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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