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格尔双手撑桌,心怀忐忑,正随时准备站起来,接受来自西蒙的怒火,但听到布尔德的名字后,顿时让他身体僵住。
不是要批斗他吗?这么又牵扯到了布尔德。
自从站起来后,布尔德就是一脸懵逼,心中有无数念头闪过,当坎普斯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时,他再无侥幸心理,浑身寒毛都炸了起来。
果然,西蒙眼睛不眨的盯着他,脸色阴沉的要死,幽然道:“坎普斯,是直属于你的干部吧?”
布尔德身体有些发颤,喉咙干涩的回道:“是,是我手底下的干事。”
西蒙冷眼看着他,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怒吼道:“那他贪墨士兵军饷,你布尔德也不知道?”
布尔德冷汗顺着脸颊流下,作为新军的副旅长,他要负责的事物不多,也就是招募新兵和帮士兵转交信件和军饷。
坎普斯是他手底下的干事,平日里没少窥视那些军饷,他当然知道这一点。
只是坎普斯溜须拍马的功夫很好,在经过前几次的严令禁止后,发现西蒙也没空注意他这边,于是也就没有再管过这种事情。
并且,私底下也没少拿坎普斯的好处。
过了这么长时间,事情都没暴露,本以为西蒙根本就没在意,但没想到今天把这笔账翻出来了。
听见西蒙的怒吼,新法领的一众武官都是面面相觑,尤其是西格尔这几人,更是满脸诧异和震惊。
“卧槽,这下真成难兄难弟了!”本来忐忑不安的西格尔,心中苦笑道。
在他们四兄弟当中,就布尔德混的最好,是新军的副主官,虽然这个副主官基本上就是个摆设,但对比他这个营长,已经是让人心里不平衡了。
现在布尔德和他一起挨罚,西格尔心里居然莫名轻松了一些。
“我、我......”面对西蒙的质问,布尔德根本说不出来话,只能脸色苍白的低下头承认:“我知道。”
“哦!你知道他贪墨军饷,知道这是严重违反军纪的事情,但却依旧没去制止,甚至还收取了不少好处,是这样吗?”
西蒙目光透露着寒意,咬牙切齿的问道。
布尔德嘴角,露出难看至极的苦笑,沉默着点了点头。
一拳砸在了长桌上,西蒙深吸一口气,目光扫视着众人,说道:“我反复向你们说过,在新法领,律法和军纪是座铁山,谁碰谁就要流血。”
目光定格在布尔德身上,西蒙用极其压抑的语气说道:“副旅长布尔德,纵容属下贪墨军饷,甚至借此收受好处。
现判决如下,剥夺布尔德的一切职务,下放石料场充当矿工。
干事坎普斯,贪墨士兵邮寄往家中的军饷,影响极其恶劣,判处其死刑,没收其贪墨的一切资产。
并查明,士兵都被贪墨了多少钱物,由领地全额补足。”
西蒙冷冷的看向布尔德,恨铁不成钢的说道:“现在,你可以滚出这个房间了!”
知道西蒙不容反抗的性子,布尔德什么话都没说,深吸一口气,转身离开了这间,代表新法领核心权力层的房间。
“第二件事情”
目光又看向西格尔,西蒙沉声道:“独立营营长西格尔,在军营内酗酒、不组织训练、不履行职责,致使整个独立营军纪败坏,现剥夺其所有职务,下放到纺织场充当纺织工,你也可以滚了!”
早就知晓这个结果,西格尔苦笑着起身,没有留恋的走出房间,和同样站在走廊上的布尔德相视苦笑。
在驱逐了两个心腹武臣后,房间内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但西蒙依旧没有停下,又指向一名武官说道:“二团三营长罗古利,利用职权便利倒卖新军武器,罪不容恕,现判处其死刑!”
“什么!死刑?”
被点名的那名武官,直接拍桌子站了起来,大吼道:“我们伍德曼家族,世代忠于豪克家族,在你召集人手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批赶过来的,不过是倒卖了一些武器,你凭什么判我死刑!”
西蒙脸色冷淡,完全不为动容,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命令道:“拖出去!”
几名守卫在房间内的士兵,立马走到了罗古利身边,要把他强硬拽出去。
看到西蒙这么不讲情面,罗古利心中顿时惊怒,下意识掏出腰间枪套的转轮手枪,直接对准了西蒙,把房间内的众人吓的脸色大变。
“罗古利,你干什么?”一向被这些家臣子弟视作大哥的加尔肯,顿时拍桌子站了起来,面色涨红的怒瞪着他。
罗古利先是大脑一片空白,然后立马反应了过来,将错就错的苦笑道:“加尔肯大哥,我们伍德曼家族,世代忠于豪克家族,在西蒙大人召集人手的时候,我也是第一批赶过来的。
但现在,不过是倒卖了一些武器,居然就要处死我,西蒙大人也实在是过于无情了吧?这样的主君,不值得我效忠!”
先是深深看了一眼罗古利,加尔肯又扭头看了一眼西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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