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妙珍立刻挡在刘永身前,一声娇叱:“我看你们谁敢?要杀他,就先杀了我!”
真是一个好姑娘,为了心上人不惜自己的生命。刘永心中感动,说道:“马姑娘,你走吧,你的好意刘永心领了,希望我们来世再见。”
“刘永,你真的来世也想和我相见?”马妙珍问。
刘永点点头,心里却想着逃跑的办法,却百思不得其解。看来马乾是要让这大王害了我的性命。难道我刘永的命就这样薄?只是可怜了英英了,她这么小的年纪就死去。此时,英英吓的紧紧的搂着他的脖子,不敢出一声。
“马姑娘,听话的就跟你哥哥回去,对姑娘的不敬他日某家亲自去宅上和马老爷子谢罪。”大王劝马妙珍,却也坐实了他和马乾狼狈为奸的事实。
“哼,你们要杀刘永就先杀了我吧。”马妙珍视死如归,誓要保护情郎哥儿。
“妹妹,别闹了。”马乾叫道。
马妙珍挡在刘永身前凛然不动。
只见那大王阴沉的脸上微微一笑,接着轻轻一挥手,立刻上来四个小喽啰把马妙珍拉开了。
马妙珍大喊大叫的几乎哭了。
但是,四个大人男人片刻间就把她拉到了外面,那哭喊声立刻减弱了。大王便举起了寒光闪闪的腰刀。
“大王,在我临死之前可否答应我最后一个请求?”此时刘永显得十分冷静。毕竟是死过一次的人,说不定还能穿越回到现代。
“你说。”大王眯着小眼睛,跳动的火光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的狰狞。
“我不想死在这肮脏的屋里,我想死在山上,有树有草,有花儿的地方。”刘永说。
那个黑瘦子叫道:“死到临头了,你还挑挑拣拣的?”
刘永嗤的一笑,说道:“大王,我刘永这是花钱买死,总得让我挑一个好死的地方吧。对了,还有等我叔侄死后,希望你们能给埋了,省的我的冤魂天天在你们的山寨里游荡,一个不小心再吓到众位好汉,那在下可就过意不去了。”
这几句话,说的一众小喽啰一愣愣的,心里均感寒意。古时候的人都是很迷信的。
大王的眼睛越眯越小,最后眯成了一道缝儿。
“本大王要是不同意呢?”
“大王会同意的。”刘永似乎很肯定。
“哈哈哈,为什么?”大王问。
“因为大王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人,大王拿了马乾的钱来杀我,那我也为大王奉献了一百五两黄金呢。那在下也可以向大王提一些条件了。”刘永很平淡的说道,好像是在说别人的事一样。
他这个视死如归的淡定模样在火光的照耀下视乎变得更有感染力,似乎像个神一样矗立在众人面前。看的一众小喽啰心中即骇然又敬佩。
“你确定你有提条件的资本?”大王问。
“我确定。因为大王看起来不像个狼心狗肺之人。”说完,刘永笑笑。
一听此言,那大王的眼睛立刻瞪了起来,随即又眯起来跟着刘永笑了,“我明白了,看来本大王是不得不答应你的条件了。如果不答应那某家就是狼心狗肺之人了。你是这个意思吗?”
“不敢,不过依在下看来,如此不通人味的人那不仅仅是狼心狗肺了,弄不好连狼心狗肺都算不上。死后到了阴间,再投胎弄不好连个牲畜都不是。或者只能投胎成粪坑里的一只蛆虫吧。”刘永依旧是淡淡的笑容,和大王侃侃而谈,嘴下却毫不留情。
“好一把嘴皮子功夫,你没生在战国倒是屈才了啊。”大王捎带讥讽的说道。
“在下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刘永说道。
“好,本大王就成全你,走吧,外面的山里认你挑选。”大王收起腰刀,给刘永让开了路。
“多谢大王成全。”刘永说完抱着英英就往外走,到了屋外,众喽啰们一下就把刘永给围起来,生怕他逃跑。
刘永站在院中,看着黑黢黢的低矮山峦,最后,眼睛落在了山寨后山上的一片林子里。
“就那边吧。”刘永指了指。
“好,走吧。”大王发话。
路上,英英问刘永:“叔父,他么是要放了我们吗?”
英英的声音还是那样的奶声奶气的,依旧还是那样的纯净天然。刘永心中一酸,“嫂子,刘永没能看顾好英英,对不起你了。眼下,我只能让英英和我一起去死了。”想着,眼中的泪再也无法忍住,夺眶而出。
英英试到了,问:“叔父,你怎么哭了?”
“哦,没事,是风吹的。”刘永不想让英英知道他哭了。他不是为自己难过,而是为英英和他母亲还有云儿难过。
“好了,就到这里吧。”大王一声令下,都停住了。“这个地方不错,死了埋在这里也是个好归宿。”
这里是一片矮松林,弥漫着松枝的香味儿。
“这里真香啊!”当刘永把英英放下来的时候,她这样说。
这时候,大王又拔出了腰刀,火光下寒光凛凛。
英英抓住刘永的手笑道:“叔父,你让英英先死好不好?”这句话,她说的很淡然也很平静,就像是说我先吃饭一样。
原来这孩子早就知道这些恶人是要杀她和叔父的,她之所以表现的这样淡然是她不想让叔父伤心。
然而,这句轻描淡写的话却如电击一般触动了刘永的心灵,他根本就想象不到一个仅仅六岁的孩子会以如此的方式来面对死亡。心里一阵阵的酸痛如波涛翻涌。他缓缓蹲下,凄声问道:“英英不怕死么?”声音已经颤抖,眼泪就在眼眶里打转转。
英英却是笑着,一个孩童天真无邪的笑。听完刘永颤抖的问话,她摇了摇头。这样好的一个孩子,就这样死了,刘永的心里万般的不忍。一把就把英英抱在怀里。竟失声痛哭起来。
“叔父,你别哭,英英真的不怕死。”此时,反倒是英英安慰起刘永来。
这一幕,看的几个小喽啰也目含泪花。
“好了,受死吧。”大王冷冷的说。
“大王,让我先死,我不想亲眼看到我侄女死在我前面。”说着,刘永顿了顿,“还有,别让我侄女儿感到痛苦。”
“好,某家答应你。”说完,大王照着刘永的脖颈手起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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