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大幅度的点点头。
“你,你怎么会?”马乾说着,看看林花郎,再看看几个衙役,最后看回凄惨的马达。
“一言难尽,求兄弟让叔父就我性命。”马达含混说道。
林花郎一听话音儿不对,赶紧让衙役们赶着囚车走。
马乾再拦在前面。
“喂,你快让开,妨碍公务是要吃罪的。”
一个衙役叫道。
马乾摆出笑脸儿,掏出几两碎银子欲给那衙役。衙役看看林花郎,林花郎说道:“别管他,我们走。”
“是。”
衙役打马继续走,马乾不得不让开路,眼睁睁的看着囚车远去。他赶紧跑回家里把此时告诉了马世藩。惊的马世藩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怔了半晌。他问马乾可知道是什么原因。马乾泄气似的摇摇头。
“乾儿,赶快差人给我备车。”马世藩起身,颤声吩咐道。
“是。”
马乾去叫小厮备车。马世藩简单的换了身衣裳。
“父亲,孩儿和你一起去吧。”马乾说道。
“好,就随为父去榷货务,去见务监大人。”马世藩说着就往外走。
马乾跟上,一边问道:“父亲,为何不走直接去知州衙门。”
“乾儿,你也知道,为父和知州大人说不上话,现在也只有郭德权能帮我们了。”马世藩低头钻进了马车。
“去榷货务。”马乾上车吩咐车夫。
“架!”
马车急速而去。
“乾儿,眼下最主要的要弄清楚,你堂兄究竟犯了什么罪。”马世藩说道。
“父亲,我看那刘永的手下林花郎和衙役一起押解犯人,会不会和刘永那厮有关?”马乾猜测道。
马世藩想起了马达赢了刘家的产业之事,便可以确认此事定和刘永有关。
“乾儿猜的应该是对的,那刘永如今翅膀硬了,怎么能甘心让你堂兄占有了他的产业?”
“那父亲,我们该怎么办?”马乾问道。
马世藩一声哀叹,摇了摇头,说道:“就凭刘永和知州大人的关系,此事恐怕不好办啊。要是为父能和知州大人说上话就好了。”说话间又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马乾,又道:“这就是为父为什么想让你娶知州大人的女儿而不是那林家姑娘的原因了。”
真是关系用时方恨少啊,此时的马乾也深深的明白了父亲的一番苦心了。要不是自己执意要娶林青柔,此时恐怕自己早已经是知州大人的女婿了。但世上是没有后悔药的。想着,一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
“那,郭大人能帮上忙吗?”马乾有些崇拜的看着父亲。
马世藩摇摇头,焦急的掀开车帘儿看看到哪儿了,然后放下车帘儿说道:“为父也不知道,虽说郭大人掌管着一州的榷货大权,但他和知州大人并不和睦。可眼下也只有他和为父关系尚好。肯为我们说话。成不成就看造化了。”
马乾点点头,也焦急的掀开车帘儿看,此时马车已经进了城,速度慢下来。
父子二人皱着愁眉,都不再说话。
马车在榷货务衙门前停下来。马乾先下来,然后扶着父亲下车,和守门的兵士通报一声,便进了衙门。
在后堂见到了郭德权说明了来意。
郭德权皱起眉头,一副为难的样子。
“马兄,你也知道,我和知州大人素无往来,此时恐怕郭某无能为力了。”
马世藩听完心就凉了半截儿。
“郭兄,眼下也只有你能说上话了。你看……”
郭德权挑着眉头看看马世藩,沉吟一番后,长吁了一口气,说道:“好吧,郭某就替你走一遭。先探探你侄儿犯了什么罪。”
“那便多谢郭兄了。”马世藩忙从椅子上起身拱手一礼。马乾也跟着礼拜。
“你们父子俩就在我这里等着,郭某去去就回。”郭德权拱拱手,疾步走出了后堂。
马世藩和马乾对望一眼,均是忐忑不安。毕竟是马达也是马家的人,总不能见死不救。
“父亲,你觉得堂兄的罪重不重?”沉默半晌,马乾忽然问道。
“为父觉得应该挺重的。乾儿你想啊,要是不重的话,何以把他押解到州府来?若是小案子在县衙就办了。”马世藩沉声说道。
马乾点点头。
“父亲,您也别上火了。能不能救下堂兄,我们尽力就好了。”马乾劝道。
“嗯,乾儿说的没错。这国有国法,家有家规。你堂兄如果真的犯了法,那我们也无能为力。但若果是刘永陷害的,那就另当别论了。”马世藩阴沉着脸看着儿子。
“父亲的意思是?”马乾问道。
“为父的意思是,最好是刘永陷害的,这样我么就可以借着你堂兄的案子,把刘永彻底打倒。”说完,马世藩的眼里闪过一道狞厉的光。
马乾还从未见过父亲有过这样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震。
马世藩阴着脸左右顾盼一眼,然后在马乾耳边小声说道:“乾儿,你可知道这郭德权为何和知州大人不来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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