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这时,小二端上一盘麻婆豆腐,庄子生让蔡明把菜招呼过来。
这盘麻婆豆腐摆在桌子上,庄子生和蔡明一看,“嗬,差别还真大。”
他抬头对叶子高说,“也比归一刀的好多了。”
庄子生是寻味斋常客,麻婆豆腐吃过不少,但像眼前这盘红亮诱人的还真没见过。
尤其这豆腐,大小如一,一点**也无,看着就是种享受。
庄子生取筷子夹上一块,见豆腐上挂着诱人的汤汁,不见烫意,于是毫不犹豫的丢进嘴里。
“嘶,烫。”庄子生含糊的说,但不是难以忍受,只是麻衬托着烫而已。
这股烫意搭配着辣和麻,让豆腐在嘴里若宛若过来,滑滑的,嫩嫩的,让人恨不得把舌头也吞下去。
庄子生咀嚼着,不待咽下去就竖起大拇指,“好,真的好,比寻味斋好吃多了。”
寻味斋麻婆豆腐还在摸索之中,不是太浓就是太淡,不像这盘豆腐这么刚刚好。
叶子高伸筷子夹一块,细细品味后觉着两盘麻婆豆腐天差地别。
但是,作为在客栈常吃的人,叶子高也敏锐察觉到,这盘麻婆豆腐有失余生的水准。
余生在客栈做的比这还好吃。
“难道掌柜的藏招了?”叶子高又尝一口,在辣和麻上区别很明显。
这不是余生藏招了,而是调味上的区别,余生所用全为系统兑换,是以带来的味道更为正宗。
庄子生不知客栈的更好,他只觉着麻婆豆腐再好吃也不过如此了。
陆陆续续又端上来几盘麻婆豆腐,寻味斋在座的客人尝到后无不惊艳的交口称赞。
“这才是真宗的麻婆豆腐。”客人惊叹说。
“我尝过寻味斋的,不如余掌柜的好吃。”
“那归一刀岂不输定了?”
“输了才好,让他狂。”
在前面大堂赞扬不已的时候,后厨的黄晓初也在不住的吹捧余生。
“行了,行了。”余生挥挥手,“现在知道我不与归一刀比试,是不敢还是不屑了吧?”
方才黄晓初虽不说,但余生知道他心里还是有这方面想法的。
但现在余生露这一手,黄晓初知道,余掌柜只是不屑比试罢了。
而余生来这儿露这么一手,也是为让扬州人知道,客栈麻婆豆腐不是周九章吹嘘,而是真的美味。
待把可口的名头传扬开来,余生不与归一刀比试,也能稳压他一头。
余生把围裙解下,“勾芡你自己再摸索,做到一盘翌日也坚挺,不因出水而形散就算成功了。”
“是。”黄晓初在心中默记勾芡要领,见余生要出去,忙道:“余掌柜,留步。”
余生回头看他,“怎么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余掌柜手把手传我一道菜,我也不能小气。”黄晓初走上来。
“这样,碧涧羹和河祗粥,我也传您一样。”他诚恳的说。
一道招牌菜对一家食肆至关重要,看碧涧羹和河祗粥支撑起赏心楼就知道了。
如白高兴所言,黄晓初忠厚,他见余生把正宗麻婆豆腐传他,立马就想着报答余生。
是以,黄晓初执意要传一道招牌粥与余生做交换。
余生道:“这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的。”黄晓初说,“我无后,蔡家小子又都不愿学,万一失传怎办?”
他不由分说的拉着余生向灶台走去,“碧涧羹还是和河祗粥?河祗粥吧,这道粥鲜美无比。”
“别,碧涧羹。”余生说,“我对鱼过敏。”
余生懒得说客栈传下来的规矩,不然又得解释余家和鱼的纠葛,被人认为有病就不好了。
“对鱼过敏?”黄晓初一怔,这毛病有些稀罕,“那你岂不少尝许多美味。”
“是啊。”余生心在哭泣,水里游的诸多美味与他无缘了。
“那就碧涧羹。”黄晓初走到灶台上,把芹菜、芝麻、茴香和盐取出来,“碧涧羹食材只有这四样。”
黄晓初告诉余生,碧涧羹淡而清香在于食材,除盐外不用其他调味。
因此要若让这汤美味,必须让这四样食材在羹汤内完美融合。
他亲自捡出一根柴来,“我师父当初传我碧涧羹时说过,一根柴烧一份羹,什么时候刚好合适,什么时候出师。”
碧涧羹的关键就在于火候,必须用文火,慢慢的煮,将茴香、芹菜和芝麻香味徐徐煮出来。
火稍大,水热的快,有损芹菜,汤色便深;一根柴的火若不济,汤色便浅。
换言之,碧涧羹是否如碧涧之水,泛青而透亮,又既清而馨,全在火候、食材和水的把握。
“我也是耗费很多年才掌握这个度的。”黄晓初说着把柴点着,然后视柴的大小添食材。
黄晓初一面旁煮汤,一面事无巨细的传授余生。
余生耐心听着,直到一根柴燃尽,黄晓初揭开锅盖,“成了。”
余生探头看,汤色若碧涧,清淡的香缓缓钻进鼻子。
黄晓初让余生尝一口,咸淡正合适,芝麻香和芹菜香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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