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草。”
叶鬼痛的把整个身子都湿透了,他尝试着变作鬼,疼痛依旧不减。
草儿见不到他,不满道:“你不乖哦,不过不怕,待草长出来就看见了。”
“长出来?”成鬼后的叶鬼依旧蜷缩在地上,动弹不得。
更可怕的是,他发现身上所有鬼力在向肚子处汇集,身上法力在渐渐流失。
叶鬼越来越虚弱,待他痛的麻木,全身无力,手指头也懒得动一根时,头上又忽然痛起来。
这种痛比方才的痛还痛百倍,整个脑子像要炸裂。
“我看见你了咯。”草儿说。
球球抬头,见一株草凭空在视野内长三寸高,叶子舒展出两片。
叶鬼在上面风流时,白鬼走下楼来。
柳柳和怪哉坐在长桌旁用饭,见他下来怪哉招了招手,“快来用饭。”
白鬼笑着应了,去后面洗了手,顺着桌子走到柳柳身后,装作要坐下的样子。
见俩人目光全在面前盘子里,白鬼取出利刃来,猛地向柳柳后脑勺扎去。
刀不曾扎下去,两根柳枝“嗖”的伸出,缠住白鬼手腕。
白鬼身经百战,反应也快,在知道暴露后瞬间化作鬼,顿时摆脱了柳枝纠缠。
他正要转个方为忽然化人再把刀刺下去,“嗖”的一声,四根水草又缠在他手腕和脚上。
白鬼大惊失色,他现在为鬼,这水草居然也能缠住?
伥鬼从外面走进来,身旁跟着凤冠霞帔的女鬼和另一个白衣森森的鬼,这鬼正是白骨。
伥鬼自己就是鬼,而且是有法力的女鬼,这水草为灵力所化,缠住白鬼理所当然。
这侍女李猜一直不说话,柳柳和怪哉这才见到她的本事,惊讶是不可避免的。
柳柳看着水草缠着一虚的东西,心说这姐妹莫非是水草成精?
她们不动如山,女鬼凤儿却暴跳如雷。
她上去踹白鬼。敢偷看老娘,欺负老娘不会说话,还想上老娘,踹死你,踹死你。
凤儿说不出话来,只能狠命的踹。
在偷师余生之后,凤儿踹的这叫一个狠,让白骨都不忍心看了。
猜到了女鬼恨意来自何处,白鬼痛呼道:“大姐,耍流氓的不是我。”
凤儿收回脚,踹错了?她眨着眼,有些不好意思,回头对伥鬼比划,“上面还有一个。”
伥鬼又向柳柳和怪哉比划,众人这才记起来草儿还在上面呢,忙一起挤上去。
“草儿刚才被我喊醒了,应该没问题。”柳柳安慰众人。
“她不是醉酒了么?”怪哉说。
“球球咬了她一口,她就醒了。”柳柳也不解。
说着推门进去,见草儿安稳坐在床上,她们才松了一口气。
“他呢?”怪哉问。
“这儿呢。”草儿指着凭空飘着的一株两叶草。
柳柳不解,“你把他变成草了?”
“我给他种了一棵草。”草儿又打个响指,“跳一个。”
草似乎听命于草儿,抖动着想跳动,痛着叶鬼只能跟着跳起来。
黄鼠狼探进头来,“怎么样,被我说对了吧,我就说他们有问题。”
方才黄鼠狼觉着不对,特意钻进后厨告诉了怪哉。
怪哉知道白高兴身为捉妖天师的操守,又想到他们在院子错认黑猫警长,惊讶狗子长相,立刻警惕起来。
她对柳柳说了,柳柳这才上去叫醒草儿,让她小心提防。
草儿摆手,“算你机灵,今天饭钱免了。”
“什么叫算。”黄鼠狼说,“本狼聪敏的很,只是平时低调惯了。”
“对了。”他说,“既然饭钱免了,那再来一坛酒,一份下酒菜,我带走。”
怪哉转身下去为它准备,对其他人说:“行了,下去用饭吧。”
白鬼见叶鬼下来,喊他让他救命,叶鬼指了指头上草叶,悲痛的看着白鬼。
草儿道:“不是说还有一个鬼?”
伥鬼指了指被水草缠着的虚空,草儿又取出一枚种子,“帮我种进去。”
“不要……”叶鬼刚要提醒白鬼,草儿一个响指打响后又滚在地上。
种下这种子,不仅要撬开白鬼的嘴,还得让他变成人才能丢进去。
威逼利诱一阵折腾后,众人没办法,只能把他缠着丢在木梯下。
草儿可惜道:“哎,这枚种子是棵葫芦,葫芦长成后可厉害了。”
夜已深,怪哉把饭菜热了后众人才坐下。
“不知余掌柜怎么得罪巫祝了,居然派两个鬼来客栈作乱。”怪哉说。
草儿抢着肉,“他那张臭嘴,开口就得罪人。”
她嘴里咬着肉,又上下打量伥鬼,“李猜,你那水草怎么来的?”
伥鬼摇了摇头,比划着让她们回来去问余生。柳柳三人见她不说,也不勉强。
众人一面用饭,一面闲聊,正聊着,小老头从外面探进头来,“他,他们人呢?”
知他问的是姑苏来的五位捉妖天师,怪哉道:“他们中午启程去北面妖城了。”
雨停后,云层渐渐稀薄,晌午过后便走了一批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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