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有老僧提前招呼,田间劳作的百姓及时来到石桥前。
唯有瘸着一条腿的猪肉九落在后面,那条腿上次被竹鼠咬伤的,现在还不利索。
刀疤脸见了,招呼手下护送百姓进镇子,自己则提刀返回去。
瘦猴脸拉住他,“不行,太危险了。”
“盗亦有道,不对,干一行爱一行,这是咱们的责任。”刀疤脸挣脱瘦猴脸快速向猪肉九奔去。
光头跟在最后面,狌狌比他快,早跳下河沟,游泳去对岸了。
他见刀疤脸回来,感动道:“头儿,不用管我,我…”
刀疤脸与他错身而过,光头这才看见猪肉九落在后面,“我来帮你。”他转身向后。
山狼虽生在深山,奔跑却极为迅速,在光头扶住猪肉九拼命狂奔时,山狼群瞬间淹没他们。
犹如纪律森严的军队,山狼把他们困在后,头也不回的从他们身边掠过,追向前面的人。
它们跟着殿后的瘦猴脸同时冲上石桥,待扑向他时,瘦猴脸恰好跃过牌坊,登时剑如雨下。
剑囊吐出的剑气在山狼中溅起一朵朵血花,哀嚎和悲鸣炸响在石桥上,顷刻间染红石板。
桥上山狼瞬间倒下,桥下无数的山狼无畏的涌上去。
嗷——呜——
待又瞬间倒下后,随着一声长啸,群狼刹那间停止冲上石桥的脚步,远远退开去。
退到剑囊恢复平淡无奇的模样,留下一群山狼静静看着石桥,另出两股山狼向上下游奔去。
它们在尝试过河,吓的里正忙敲响槐树下的大钟,把全镇百姓召唤到牌坊附近的空地上。
余生这时提着长剑出来了,周九凤领着的锦衣卫和庄子生带来的公子哥们也涌出来。
“凤姐,下游水深,他们过不来,你们去看上游。”余生指了指牌坊上游的树林。
“别进树林,剑囊只护长街周围。”余生提醒一句,这也是镇子巷子不深的原因。
他们走到前面去,见里正焦急的站在牌坊下,“你九叔还在外面呢”,里正说。
“我们老大被围了。”瘦猴脸在召集兄弟,他们准备冲过去把人救出来。
余生看着桥上的惨象,差点吐出来,血从石桥留下河,把河水也染红了。
余生站在桥栏上,见猪肉九被光头扶着,刀疤脸提刀戒备的看着群狼。
围着他的那群狼却不屑一顾,不攻击也不后退。
“行歌,行歌呢?”余生回头大叫。
“来了,来了。”行歌啃着肉夹馍跑过来,嘴里还塞着一大口。
“什么时候了,快唱歌救人。”余生说,“现在是你一展歌喉的时候了。”
行歌努力咽下去口里的食物,张口就来,“南山何有,有水有竹,君子至止,锦衣狐裘……”
“嘶”,歌声一响,围起来的百姓齐齐后退,把耳朵捂起来。
城里来的公子们触不及防,骂娘声不绝于耳,甚至有一位惊的坐在地上。
胡老头也中招了,但让他更忿忿不平的是那句锦衣狐裘。
“看见没,这些人总是对咱们虎视眈眈。”他对脚边的小白狐说。
桥对岸的群狼也吓一跳,以为什么怪物来了,夹着尾巴退避三步,直到一声长啸才稳住阵脚。
余生这才看见稻草垛上站着一头白狼,身子不算健壮硕大,但身体匀称,线条优美。
它若生一条狗,绝对是世上最美的一条狗,有那么刹那间,余生起了让狗子勾引它的心思。
不过也只是灵光一闪,对狗子而言,余生觉着这重任有些强狗所难了。
“咦,狗子是公还是母来着?”余生更是忘了这件重要的事儿。
那头白狼对行歌的歌声很不耐,一巴掌拍旁边一头大灰狼解气,然后仰天长啸。
啊哦——呜——
随着叫声,群狼之中站出一排山狼,冲着石桥仰天长啸。
这排山狼长啸声音之刺耳,犹如耳膜上钉钉子,尖锐的盖住了行歌的歌声。
处于母权时代,白狼常对后宫分门别类,这一排山狼恰是声音中最难听的。
行歌后退一步,惊诧的睁大眼睛,眸子中闪过一丝棋逢对手的喜悦,然后彻底放飞自我引吭高歌。
一时间,一人一群狼,比拼起了谁叫的最难听。
余生跳下桥栏捂住耳朵,现在这石桥上充满噪音,他实在受不了。
见行歌越挫越勇,叶子高记起了刚来时行歌的羞于启口,忍不住对余生说,“掌柜的,你太毒了。”
“毒你妹。”余生说,“快点启动雷车,咱们狼口夺食去。”
雷车停在空地上,不少公子哥刚才还在观看,现在见余生要出动雷车,一窝蜂涌上来想去坐坐。
幸好有庄子生在,挑了有实力的上车,余生则到畜栏后面,找到了正在啃青菜的雷龙。
雷龙所呆的位子临湖,是昨天余生找人临时搭建的。
“别啃了,你也好意思叫龙。”余生说:“我要是龙,非得清理门户不可。”
雷龙将青菜甩起,然后一口接住,对余生的鄙视充耳不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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