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天,富难回了客栈,在日落十分,坐着雷车进了城。
同车的有孟婆和甄子,还拉着一车绍兴老酒,百年老酒和壹玖捌二。
雷声很大,余生在摘星楼里就听见了,待出门时见甄子和孟婆从车厢里跳下来,孟婆手里还提着把油纸伞。
雷车周围聚来不少百姓,虽然雷车交余生手上前,城里人已经挨个上去看过了,但稀罕东西总看不腻不是?
“掌柜的,李猜在你这儿吧?”甄子见到余生后,关心的问。
“在后厨混吃混喝呢。”余生指了指后面,关心道:“镇子现在怎么样了?”
“放心,一牛当关,万狼莫开,大家安然无恙。”富难从车里钻出来,“至于山神…”
“在石桥上独自一个造牌坊呢。”甄子说,“我出的主意,对了,剑囊被剑灵带走了。”
这余生知道,相比剑囊,水牛要厉害的多,不必再让她的衣服挂在牌坊上了。
“我吩咐你的话,对水牛说了没?”余生又问。
现在水牛坐镇剑囊镇,可不能掉链子,毕竟只有黑妞在客栈。
“说是说了,就是不知道它听没听懂。”富难说。
当时对牛谈话后,水牛牛尾直接甩在他脸上。
“那是听清了。”余生说,他从小放大的水牛,这点儿还是了解的。
“真的?”富难这就放了心,对跟在余生后面的小厮招手,“快,让人把里面的酒卸下来。”
“啪啪”,叶子高从摘星楼出来,拍了拍手上尘土,“掌柜的,搞定了。”
见到富难,“呦,富难回来了,黑妞怎么样,没跟来吧?”他说着左顾右看。
来时叶子高被迫与她约定,定时得回去看她,现在过去十余天了,叶子高还不曾回过。
“死活要跟着来,不过被我劝住了。”富难说。
他告诉黑妞,她若敢到扬州,掌柜就会扣光她月钱,黑妞听后马上老实起来,再没跟他说来城里。
“够意思,待会儿请你到章台街开开眼。”叶子高说。
富难一怔,“你有钱?”
住在章台街的不是寻常流莺,一晚上要价不菲。
“废话”,叶子高翻个白眼,“当然没钱,所以才让你去开眼,站摘星楼后厨的窗户看正好。”
“敢你整日在后厨情为了这?”余生向叶子高伸出中指。
小厮领着人来搬酒,富难顾不上说话,上车从里面一一搬出来递给小厮。
“谁,谁干的!”摘星楼大堂里传来巫名的震怒,“谁把土洒地上的?”
众人探头看,目光穿过摘星楼敞开的门,见一名巫祝在大堂气的脸都青了。
叶子高把手拍干净,冲里面喊道:“居然在大堂上撒土,谁这么缺德。”
“怎么回事?”孟婆笑眯眯问。
“带来一群巫祝,碍手碍脚的,一盆花不成,掌柜让我再给他们找点儿事做。”叶子高说。
巫名招呼青衣小厮打扫,小厮正为难时,叶子高又喊道:“干什么呢,快来搬酒,不知道谁给你们发工钱?”
为难的小厮顿时解脱,跑出来帮着搬酒,巫名无奈,这属于不该花的钱,只能自己动手。
“快去,把花抽空搬回去。”余生悄声吩咐一小厮。
现在他很好奇,到底什么城主不走门走窗户,因此那盆花必须要摆那儿。
“大家小心点儿,这是你们掌柜亲自酿,价值连城。”富难说。
回去灌酒时,余生曾告诉过他。听到那劳什子壹玖捌二一坛值上百贯时,吓的富难回去尝一口压了压惊。
灌这酒用的小酒坛,富难换算了下,当时饮用那一口至少一贯。
不过滋味确实不错,余韵无穷,在口齿间一天不散。
余生在旁边看着,问:“酒在路上没有颠簸洒掉吧?”
“没有,车子稳的很,运豆腐也绝对散不了。”在车厢里搬酒的富难说。
“咦,这是什么?”富难停下来,在移动一坛酒后大惊,“一个人!”
“什么?”余生几个惊讶,探头向车里看去。
只见富难移开盒子上的酒,露出一条胳膊,又移开一坛酒,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孔。
“黑妞!”富难惊讶的推她,“你怎么在这儿?”
被推醒的黑妞揉了揉眼睛,坐起来看看四周,“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儿?”
“城里。”富难继续问,“你怎么在这儿?”
“我怎么知道”,黑妞白他一眼,“我睡醒就在这儿了。”
她扭头对余生说:“大人,你可不能扣我工钱,不关我事儿,一定是他趁我睡着把我搬上来的。”
“不是…我…”
富难还一头雾水,叶子高不依了,“抱没抱?敢占便宜,我…”
“占你妹便宜。”余生拉住上车查看的叶子高,“怪不得我智商最近不够用,敢情被你们拉低了。”
系统在余生念头中悠悠道:“恶人先告状。”
不理会系统,余生招呼黑妞,“行了,下来吧,不扣你工钱。”
“哈,谢谢大人。”黑妞三步并作两步跳下车,哪像刚睡醒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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