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余生下意识抹了抹嘴唇,还真有,忙擦了擦收敛一些。
见前面领路的鸟人苗世仁回头正看见这一幕,一脸的怀疑。
余生一本正经道:“不好意思,刚从山里面回来,许久不吃鸡了,看见你后没忍住。”
他指了指苗世仁的鸟翅膀,舔了舔嘴唇,吓得苗世仁急忙把头扭过去。
不过走了几步,苗世仁又斜着头悄悄打量余生,双眼全是狐疑。
小姨妈以为余生赤裸裸的目光引起了怀疑,上前一步拉住他。
在落后鸟人几步后,她悄声道:“再收敛一点儿,别让他看出猫腻。”
“我已经很收敛了。”余生说,以他堪比小鲜肉的演技,应当看不出他打的主意来。
“再收敛一点,你就想这钱他不借给你。”清姨说。
余生一听,立刻代入角色,把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努力装作凶狠的模样。
苗世仁又一次回头,见到余生这样子后一哆嗦,目光中的怀疑更甚了,几乎快要成了肯定。
清姨立时察觉,低声道:“有些过了,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一想他不借钱,那就只有抢了。”余生说,这还是小姨妈刚才指点他的。
“那你就想,钱借给你了,但你必须得还。”
清姨话音刚落,见余生脸上露出神秘莫测的笑容。
苗世仁回头一看,眼神中的肯定退却几分,又充满了迷惑。
至于清姨,她一猜就知道,余生现在想的肯定是“让我还,呵呵,你这个贱人”的之类的话。
终于来到了会客厅,这是一座小巧而精致的宅院,有天井,天井中种着奇花异草。
请俩人坐下,让胸口有大洞的贯胸城的下人看茶后,苗世仁末座相陪。
他吹了吹茶水,目光却在悄悄打量俩人,依旧在想的那种可能性。
正所谓有其母必有其子,苗世仁觉着余生不是做不出抢劫钱庄钱的事来。
浅酌一口后,苗世仁才开口寒暄,“盟主,城主大人,一番东行不知有什么收获?”
“收获不小。”余生依旧在装神秘莫测。
他把玩着茶盏,微微一笑,“我们找到了一条快速横穿东山的大道。”
”啪啦”,苗世仁手里的茶盏跌落在桌子上。
“当真?”苗世仁直直的盯着余生,作为钱庄庄主,他可太知道这条商路所蕴含的价值了。
“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甚。”余生放下茶盏,“说起来,我也是因这事来找你帮忙的。”
上次苗世仁为结交余生,主动上门借钱给他,不过余生没收。
本以为苗世仁这次会痛快些,岂料他犹豫起来,“不知盟主遇到了什么难处?”
余生觉着有些不妙了,但还是道:“商路起点是客栈,我准备扩建一番,不过手头有些紧。”
“另外开拓商路,组建商队也需要一笔钱。”余生说。
他指了指苗世仁,“你是扬州的大财主,当然来找你了。”
苗世仁让手下把茶盏碎片收走,趁机暗中观察余生,猜测着一些事。
直到下人重新上茶,苗世仁才笑道:“别说看在吾王与东荒王的交情上,单单大人需要,我们钱庄也应当鼎力相助才是。”..
余生的心沉下来,随后果然听到了那个但是。
“但是不巧…”苗世仁仔细的观察着余生,不让自己放过他接下来一丝一毫的表情。
“前些日子由东荒宝库调往东山各城的钱被劫走了。”苗世仁阴着脸说。
“啪啦”这下轮到小姨妈跌落茶盏了,“什么,钱被劫了?”清姨目瞪口呆。
苗世仁不言不语,仔细观察着余生,见他脸上居然闪过欣喜的笑容。
正在苗世仁怀疑时,余生豁然站起,“东荒王,不,我娘干的?”他双眼放出光华。
正心惊的小姨妈随手就推余生。
她正担心这笔账算到东荒王或余生头上呢,岂料他自己往他娘头上揽。
“你可真是亲儿子。”清姨忍不住说。
说起来这钱被劫还与余生有关。
当初他在钱庄兑换万贯,导致钱庄铜钱不足,让苗世仁临时从周围城池调来。
诸城铜钱不足,又考虑到东荒王儿子在扬州,以后少不了用钱,所以宝库提前往这边调了一大笔。
就是这一笔,在一个月前被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劫走了,押运钱的高手无一生还。
现在这个消息还处于保密中,不过已经向南荒王上报了。
考虑到东荒无人,甚至东荒王外无神敢劫南荒王的钱。
东荒钱庄总庄主和诸位长老认为,这很可能是东荒王或者东荒王的儿子犯下的案。
这也是苗世仁怀疑余生的原因。
不过余生的问话让他疑惑了,苗世仁也不敢胡乱往东荒王头上栽。
他于是歉意的道:“现在还没查出来,只是钱庄着实没钱了。”
话语中同时不失恭敬,虽说十有八九是母或子抢的钱,南荒王却也要不了他们的命。
最多用鱼来抵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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