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堂相去醉月楼不远,在辞别跳楼鬼后,余生领着众人很快来到书堂门前。
书堂挂着一个很厚的帘子,钻进去时登时将外面的冷空气隔绝了,同时还扑面而来一股书香。
书堂里的掌柜还是瘦高的山羊胡子,百无聊赖的站在柜台上不知道在翻着什么书。
矮瘦的伙计在懒散的有一下每一下的打扫着,听到门口有人后才精神起来。
“哟,客官…”他抬头一看,见来的是锦衣卫,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目光看了看掌柜的,以为他犯了什么事。
掌柜的同时也看向伙计,“是不是这小子又偷看别人家姑娘洗澡了?”掌柜殷勤的对锦衣卫说。
周九凤摆了摆手,“不是,我们来找个人,不是,找个鬼。”
“当啷”一声,掌柜的差点没把柜台上的砚台打掉,找个人他还理解,找个鬼是什么意思?
他下意识扫了扫书堂,一片安详。
在神位前摆着供品,两根蜡烛静静燃烧着,伴着香线袅袅升起,给掌柜的带来些许安慰。
掌柜的向周九凤笑了一笑,确认道:“您刚才说什么?”
“不用,我已经找到了。”余生回掌柜的一句,朝着香案走去,妇人鬼正趴在香案上挺着鼻子嗅着供品。
见余生走过来,妇人鬼急忙直起身子,“哟,你怎么来了,听说你最近混的不错啊,都当上东荒王的儿子了。”
“一般,一般。”余生骄傲的谦虚,“今天我找你来有事儿。”
“什么事儿?”妇人鬼抹了抹嘴唇,挡住余生的视线,不让他看到后面的神案。
“离这儿不远的醉月楼昨晚上出事了,你知不知道?”余生对妇人鬼的动作起了怀疑,探头向后看看后面。
妇人鬼移身挡住,“出什么事了,我昨晚在那儿听鬼故事时还没出什么事儿的啊。”
长脖子鬼从余生身后探出头,“昨晚你在那儿!”他惊恐的看着妇人鬼,以为她就是凶手。
“对啊,我在那儿,跳楼的阿三也在。”妇人鬼说着摇了摇头,“老实说,他们的聊斋说的真不怎么样。”
要不是妇人鬼鬼力不够,难以在他们面前浮现出真身装神弄鬼,她真准备创造几个鬼故事让他们开开眼。
将这些人鄙视一番后,妇人鬼醒悟,“怎么,他们出事了?”
“嗯”,余生点了点头,“昨天与你一同在场的都有那些人,不是,哪些鬼?”
“那挺多的的,我们当鬼的,挺喜欢你们说鬼故事的。”妇人鬼笑着说,这样以后也有吓人的素材了。
敢情素材取之于生活是这么来的。
在余生催促下,妇人鬼掰着手指头数了数,“断头鬼,饿死鬼,色鬼,水鬼,哎,对了。”
妇人鬼一拍手,刚才那些鬼全是她的老相识,不会犯下什么大案,“还有一个特别怪的鬼。”
那鬼长头发,穿着一身大红衣,脸上表情不只凶狠,还被人用刀花了个“米”字,森然可怖。
最让妇人鬼记忆犹新的是他手里提着两把长刀,肩膀还交叉背着六把刀,气势汹汹的。
“看他的打扮像是中原来的。”妇人鬼说。
“他动的手?”余生急忙问。
“那我就不知道了。”妇人鬼说,因为那些人讲的聊斋太过于无聊,妇人鬼他们不到午夜就散去了。
“有那空闲,我还不如回来看书堂掌柜的与他媳妇造娃呢。”妇人鬼说。
“咳咳”,余生咳嗽一声,“说话注意点儿,我还是个孩子。”
妇人鬼斜眼看他,貌似《九尾龟》还是余生从这书堂买走的。
长脖子鬼回头看书堂掌柜,明白妇人鬼为什么赖着不走了。
书堂掌柜见余生对着神像前窃窃私语,一时不知书堂真有鬼,还是自家供奉着的神位显灵了。
最终在一屋子锦衣卫的撑腰下,掌柜的大着胆子走过来,“公,公子,您是在跟您娘说话吧?”
“胡说什么,跟你娘说话还差不多。”余生不乐意了,这妇人鬼哪里有他娘的气势了,“不告诉你有鬼?”
“呃”,掌柜的脸色一僵,下意识的后退一步,“在东荒王的神位前还有鬼敢作祟?”
“东荒王?”余生一怔,探头一看,妇人鬼身后的神位上果然写着“东荒王”三个字。
在大荒,莫说人族,许多妖精也信奉四荒王,经常在城池和山野间寻一处供奉着四荒王的神位。
其中西南北三荒王全是有神像的,虽神态各异,但各有特色,人们一眼就辨认的出来。
唯独东荒王,她的神位只写名字,不许任何信奉者挂神像,当然也没有人敢挂神像。
万一画丑了,不仅祈祷不成,还会招来灾祸的。
“嗬,你胆子很大呀。”余生对着妇人鬼说,居然敢偷吃东荒王的供品。
余生随手取香案上一个供品,啃着道:“小心我告诉我娘,除非你帮我找到那红衣鬼。”
妇人鬼岂有不答应的道理,而且找到红衣鬼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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