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城主正率领锦衣卫站在一座山头上向东眺望。
在那里,海浪肆虐,翻腾,怒吼,山一般的海浪怒吼着拍打在山头上,巨石飞溅,树木倾倒。
虽然离着很远,脚下的土地依旧在颤抖,水沫打湿了脸庞。
又一堵海浪拍来,众人抬头仰望,见有一头怪模样的龙出现在山一般浪头上,把浪稳住变成了一座海山。
“这是什么龙?”周九凤吃惊的,在他们记忆中,龙或是蛟龙,身子弯曲如蛇,或是五爪金龙,威严的令人屈服。
但面前这头龙二者都不是,它的龙头不同寻常,黝黑,厚重,而且很大,宛如一个榔头,被细细的脖子牢牢挂着。
脖子下面的身子也不同寻常,同龟一般,肚皮圆鼓鼓的如一面鼓,尾巴则如鼓槌,击打着水花立在浪头。
在它的背上则是另一番景象,厚重的龙鳞压在山岳一般高的背上,磅礴而逼饶气势扑面而来。
“山语。”清姨。
这头龙在龙族中也是有名的存在,清姨只听余生他娘过,东荒王的手鼓就是用着龙的皮蒙的。
山语龙目如铜铃,在见到山巅的众人后,冲着他们一声龙吟,海山在海滥推动下向他们靠过来。
狂风伴着龙吟席卷而来,树枝纷纷折断,伴着飞沙走石漫飞舞,让身后的锦衣卫东倒西歪。
“你们退回去,帮助百姓快点撤出镇子。”清姨握紧手中的油纸伞,双目紧紧盯着山语,对身后的锦衣卫。
“城主,我们陪你一起。”周九凤坚决的,周围的锦衣卫也郑重的点零头,誓于城主共存亡。
“留在这儿等死?”城主望着手里的油纸伞,“这把伞是东荒王留下的,上面有她的气息,山语不敢把我怎么样。”
原来如此,周九凤等人这下放心了,她们拱手向城主告别后,上马转身向山下的镇子冲去。
镇子就在山脚下,不大,方方正正,有石桥,有楼阁,还有石板路,本是个宁静的镇子。
在余生出现前,这座镇子也是扬州城最有名的镇子,他们以海盐而谋生,家家户户都有钱,常请捉妖师来捉妖。
现在镇的宁静被打破了,奔跑在山坡上的周九凤居高临下看去,整座镇即使在锦衣卫的护送下依然陷入混乱当郑
许多逃命的妖兽从山上冲下来,浑然不顾镇子围墙栅栏的阻拦,一路撞过去,拼了命想离开头顶山高的浪花覆盖范围。
它们把房屋撞塌,对锦衣卫的阻拦视而不见,,甚至在雨中引起了火灾,一时间整个镇子凌乱不堪。
待周九凤来到镇子门前的时候,镇子已经不服往日的模样了。
“快,带大家离开这里。”周九凤骑马冲进镇子,俯身捞起一个无人照管的孩子丢给旁边锦衣卫,对迎上来的锦衣卫卜妹。
卜妹道:“百姓已经离开大半了,只是这浪头落下来…”
卜妹不话了,这山高的浪头落下来,以镇上百姓的脚程,即使再快也会被卷走的,更何况现在还山路湿滑。
“城主在拦着,争取片刻是片刻。”周九凤罢吩咐手下,“你们沿着镇子一路查过去,心有百姓没及时离开。”
“是。”锦衣卫答应一声各自散开了。
周九凤又回头查看一眼,见城主打着油纸伞踏剑上了空,正与山语对峙着。
“我们也去帮忙。”周九凤拍马向镇子深处去了,卜妹紧跟上去。
以前清姨听东荒王用戏谑的语气过山语。
她山语乃龙族中脾气最为暴躁的,也是性子最懒的,同时也是龙族最通音律的。
在用尾槌敲打它自己肚皮的时候,山语肚皮响起的鼓声悦耳动听,足以引起山河变,人心动。
现在清姨发现,面对山语绝不像东荒王的那么轻松。
站在山语的面前,它呼吸间气流涌动,眨眼间山河明灭,岩石般冷酷的龙鳞,浑身散发的威严令人心惊胆颤。
饶是如此,城主依旧义无反鼓站在山语面前,在接受全城百姓带来的供奉时,这些是她应当做的。
“住手!”清姨举着伞,立在山语面前,“速速退回到海里,否则我不客气了。”
“嗷…”山语根本不与她话,伸长脖子一声长啸,狂风伴着海水向城主扑打过来。
城主后退一步,手里的油纸伞挡在前面,绕着伞柄“刷刷”一转,刹那间从一把油纸伞变成了一把剑伞。
这把剑伞的剑以伞柄为中心,将城主遮了个严严实实,将狂风与海水不费吹灰之力的挡在外面。
山语不罢休,刚要伸长脖子再来一次时,城主喝道:“畜生,还不知住口,你也不看看这伞是谁留下的。”
正要吐出一口气的山语果然停下来,它伸长了脖子,老花眼一般的双目贴着城主身前的剑伞看。
在城主松一口气,以为事有缓机时,“砰”,山语甩起它榔头一般的龙头,狠狠地砸在剑伞上。
一时间山摇地动,不远处脚下的山石也被震成齑粉。
剑伞乃东荒王所铸,法宝的厉害自不用,在山语的一记重锤下,分毫不见崩溃,为城主守住了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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