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猫妖脱口而出,“这巫医忒邪门了,我昨夜差点被她抓住。”
身为猫妖,他潜伏本领过人,但还是差点被巫医发现。
“哦”,余生好奇地问:“这巫医有什么邪门的地方?”
他还准备把人绑来看病呢,必须得确定这人可靠。
“邪门的地方多了去了。”猫妖饮一口酒,刚要说,见痴女端着一盘羊肉串上来。
“她怎么在这儿?”猫妖惊讶的问,他对这只吃人的行尸没多大好感。
“被我收之麾下了。”余生让猫妖继续说。
不过猫妖先塞了一口羊肉串,“嘶,这怎么做的,肉串真不错。”他有些惊讶。
“独家秘方,你做不出来的,你倒是说呀。”余生催促他。
这羊肉,孜然全是系统里面兑换出来的,当然是独家秘方。
“着什么急,你什么时候对这老巫婆感兴趣了。”猫妖又吃一口羊肉串才开始说。
在大悲山脉的矿山上有一个乱葬岗,所有在矿上病死,砸死,累死的奴隶都会被丢到这儿来。
“这巫医就住在乱葬岗上。”猫妖说。
这还不是最邪门的,以前猫妖知道有这号人,但不知道她住在那儿。
这次去为余生埋石碑时,因为乱葬岗是人们常挖掘的地方,自然要去的。
当晚,双月生毛,不甚明亮。
他去到乱葬岗,把石碑埋下去后刚要离开,见不远处有个黑影,坐在坟岗上不知在做什么。
所谓好奇心害死猫,身为一只猫妖,好奇心自然非同寻常。
他仗着自己动作轻柔,自认为不被发现,于是悄悄的向黑影摸了过去,准备一探究竟。
等近了,猫妖才发现,那黑影穿着黑色巫医袍,戴着兜帽,脸隐藏在阴影中。
她席地坐在坟岗上,面前摆着一个板子,板子上铺着一张宣纸,手上的毛笔蘸墨正在纸上作画。
这下猫妖更好奇了,这巫医是什么雅兴,居然半夜在乱葬岗上作画。
他绕过坟堆,来到巫医前面,惊讶的发现在坟堆下面丢着一具用破席卷着的尸体。
巫医正在画这具尸体!
猫妖毛骨悚然,这也忒邪门了!
正在这时,巫医抬起了头,藏在阴影中的面庞射来两道目光,竟比夜里的猫眼还要明亮。
猫妖一惊,刚要逃,腿脚却动弹不得了。
“我低头一看,你猜怎么着?”猫妖举着羊肉串问余生。
“怎么着?”这会儿余生也被勾起了好奇心。
“一具白骨的手臂牢牢抓住了我的腿,让我动弹不得。”猫妖说。
这下猫妖更慌乱了。
坟岗上的巫医也有了动作,从怀里取出一张图一甩,眨眼之间,乱葬岗上站起许多尸体。
“我见此情景,一招原形毕露,挣脱脚下白骨后转身逃到阴影中,仗着身子灵活,这才逃出生天。”
猫妖饮着酒,举着肉串比划着当日的凶险。
余生虚心请教,“这原形毕露是什么招式?”
他听过兔子蹬鹰,猴子偷桃,猫妖这招原形毕露属实孤陋寡闻。
“就是变回原形之意。”猫妖有些抹不开面子,挥了挥手,“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巫医很邪门。”
“对了”,他身子前倾,看着余生,“你找她做什么?”
“看病。”余生说。
“呃”,猫妖看着余生,“你也不怕她把你治死了?”
余生还真有这顾虑。
不过治死他不要紧,他媳妇闺女可万万不能有什么闪失。
万一这巫医用什么阴毒的法子动手脚,让孩子受了伤害,那可就做什么也弥补不回来了。
然而这方圆千里之内,除了这巫医,便只有一位兽医了。
相比这巫医,兽医更加信不过。
正在余生犹豫时,送了羊肉串后一直没离开的痴女道:“掌柜的,你可以把她也封印了。”
作为受害者之一,痴女觉着让别人也遭殃,才能让她心里平衡。
“对啊”,余生一拍手。
这主意不错,被封印卡封印的妖怪,听命于他,不敢有任何忤逆。
更何况他们心里想什么,余生也一清二楚。
譬如现在。
“主意不错,赏你再去烤五十根串儿”,余生挥手让她去,他知道她心里打什么主意。
痴女哭丧着脸离开了。
余生继续问猫妖:“这巫医的医术怎么样?”
这才是要紧的。
“医术倒是没的说,不然矿山上那些人也不会千里迢迢把她从南荒带过来了。”猫妖说。
只不过除非万不得已,很少有人找她看病。
“莫说矿山里的奴隶了,便是南荒王的手下见到她也都遍体生寒,绕道走。”猫妖说。
他长期混在矿山,暗中帮助自家主人,因此对矿山上的一切很熟悉。
“只要医术精湛便可,你先去休息一下,今夜咱们去把他绑回来。”余生说。
“啊,还去?”心有余悸的猫妖不想动弹。
“放心,今夜我们几个陪你一起去。”余生又指了指酒与肉串,“今天客栈的美酒佳肴你随便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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