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书脱下外衣,用树枝撑着外衣,怕主子坐得不舒服,想把自己的外衣给主子坐,但被主子拒绝了,“殿下,那三个人好生奇怪。白日里就觉得他们战战兢兢,这会更是动不动就拔剑,好像干了啥亏心事一样。对了,山洞里那个小公子,小的方才瞧了一眼,怯怯地躲在随从身后,要是不知道的,怕是还会以为是什么小娘子呢。小的越发觉得他是个内侍,就是不懂哪里来的。”
李长安瞥了听书一眼,火堆烧旺后,他身上才舒服一点,“不要管别人的事,快点把衣服弄干。还有,既然出来在外边,不要再喊我殿下。”
他本该在东宫禁足,但张耀武的事,让他彻底意识到,不去冀州一趟,他永远不可能知道冀州的具体情况。
父皇诏他去仁政殿时,指着他,劈头盖脸地骂他不顾兄弟情谊,竟然如此陷害寿王。他百口莫辩,因为呈现给父皇的事实,就是他要害寿王。
蒋家给他设的这个局,是他跳得太轻易了。事后想起来,李长安倒是不后悔,做了就是做了,没有后悔药。就是经此一事,他越发地明白自己的处境。
听书见主子低眉沉思,给衣裳翻了个面,小心翼翼问,“公子,您在想什么呢?”
李长安抬头看了听书一眼,拿出用油纸包的煎饼,给听书分了一半,半点没矫情地大口吃起来。
听书没得到主子的答复,不敢再问,肚子“咕咕”在叫,也大口吃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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