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向章忙着找东来时,裴悦故意吊了向章两日,就是关着东来,让向章干着急。
到了第三日清晨,裴悦梳妆时,才把秋和叫来,“你去把东来,丢府衙门口去吧。该怎么说,东来懂吧?”
“他懂的。”秋和目光冷冷,“若是乱说一个字,京兆尹也是裴家的人,会让他知道错的。”
“那就好,向章这种人,还是一次打击没了的比较好,免得日后出来捣乱,弄得大家都没趣。”裴悦觉得自个之前就是太好心一点,以为她不争,别人就不会来找她麻烦。
但处在太子妃的位置上,又怎么可能没人争。
秋和领了任务去办事,碧珠得意地道,“听说这几日,向章急得不行,他还不敢把这个事和寿王说,只能自己找人,想到他急得不行的样子,奴婢就高兴。”
“这些话,你从哪里听说的?”裴悦和碧珠都住东宫,她感觉,碧珠这丫头的消息格外灵通。
“福子和奴婢说的。”碧珠道,“这些日子,太子殿下不在东宫嘛,福子隔几日就会来问问您有什么需要。他说不好打扰您,便和奴婢聊聊。”
裴悦梳了个简单的发髻,起身经过碧珠身边时,听到是福子,便没多言。
从清晨到下午,秋和才回来,说京兆尹已经把向章抓了起来,事情已经查得差不多,京兆尹已经派了人进宫去回话。
向章污蔑裴悦就是重罪,还害了两条人命,难逃死罪。
京兆尹进宫回话,是因为涉及到了裴悦。
裴悦是太子妃,身份特别,所以怎么处置,如何对外公开,都得听听皇上的意思。
裴悦听到事情定了,知道这事要结束,便不把这个事放心上,而是悠哉悠哉地去散步消食。
这会的向章和寿王,都没想到会被坑了一把。
向章一直没找到东来,心里就有不好的预感,但没想到,东来能卖了他,还说没受人指使。
寿王震惊是,向章没说东来走失,也没听向章说有问题。现在听到向章被抓,当场暴怒,冲着门外破口大骂,大改往日儒雅形象。
大牢里的向章,已经提了许多次要见寿王,但没一个狱卒愿意帮他传话。
直到京兆尹带来了皇上的旨意,向章听到三日后问斩,瞬间崩溃。
“不是这样的,我要见皇上,不,我要见寿王。”向章双目猩红,抓着木栅栏,撕心裂肺地大喊,“你让我见见寿王,事情不是这样,我不能死啊,我怎么可以死?”
“你真要见寿王?”京兆尹不动声色地挑眉。
“对,我要见寿王。”向章连连点头,他觉得现在只有寿王能救他,他肯定是被裴悦坑了,寿王一定有办法帮他。
喊了一个下午,都没人回应,现在听到京兆尹说好,向章愣了下,马上道,“只要你去把寿王叫来,我一定会报答你的。”
京兆尹笑着道,“报答就不用了,我怕你给我纸钱。向章,你好自为之吧,我会派人送信给寿王,至于寿王来不来,那就是寿王的事。”
说完,京兆尹就带着人走了。
等走出大牢,京兆尹边上的一个狱卒才笑道,“这个向章真是蠢到家了,他谋害人命是板上钉钉的事。这会要见寿王,不是让寿王恨他吗?”
“是啊,所以才要答应他嘛。”京兆尹是裴家的人,自然站在裴家那边,现在向章要拉寿王下水,他很乐意帮忙传这个话,“也别等明天了,你们今儿个就去寿王府一趟。向章那么着急,不好让他多等。”
狱卒点头说明白,马上换了衣裳去寿王府。
这会的寿王,其实还有些懵。
听到向章哭着闹着要见他时,差点没绷住,等传话的狱卒走了,才和蒋依依骂道,“蠢到没边的蠢货,你怎么会有个这么蠢的表哥?”
蒋依依听说向章出了事,母亲让她来找寿王,但现在看寿王大发雷霆,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喘。
寿王看蒋依依红了眼,心里又更气,“本王再三强调,让他别露出马脚,可他做事没做好,现在闹着要见本王,是想告诉京都的所有人,是本王指使的吗?”
“表……表哥他,应该没想到那么多。”蒋依依强忍着害怕,颤抖着尾音道。“表哥会这么做,也是想帮帮王爷,王爷真不能救救表哥吗?”
“你让本王怎么救?人证物证具在,现在父皇的旨意都下了,难不成你要本王劫法场,然后造反吗?”寿王说完,看蒋依依快哭了,心情烦躁,“罢了,和你说也说不通,你自个回去吧,本王今晚去侧妃那里。”
“王……王爷……”蒋依依话没说完,寿王就大步离开。
想到寿王要去侧妃那里,蒋依依心如刀绞。
她自问,自己平生也没做什么坏事,却偏偏要小产。从小产后,因为伤心抑郁,身子虚弱了许久。慢慢调养好一点,却发现夫君的心已经转到别人身上。
蒋依依捂脸痛哭,但她还不敢放声大哭,只能小小声地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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