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洲城
本来李长安是想把裴悦安顿下来,再去找夏云江他们细谈,不过裴悦也要跟着一起去。
现在朱延庭已经被伏,裴悦便不用提心吊胆地等在外面。
她跟着李长安找到夏云江和成勇时,朱延庭正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院子里。
“殿下,太子妃娘娘。”夏云江和成勇一起给李长安两人行礼。
成勇的眼眶红红的,看着好似有哭过,他先和太子道,“殿下,您先进屋坐,我们进去谈。”
几个人进了屋子,朱延庭却被丢在地上,没人给他上药,也没人搭理他。
朱延庭两眼绝望,凭他怎么想,也不懂成勇为何能挣脱逃跑,还有太子怎么还活着。
如今他落到成勇他们的手中,哪里还能活下去。
“呜呜。”朱延庭突然看到两个人走了过来,拼命地想发出声响,可对方却没有看他。
屋子里,李长安几人互相交代了最近发生的事,大家对了对时间,事情也就有个来龙去脉。
“看来,朱延庭是早有准备。一环扣一环,倒是费尽心机。”成勇握紧拳头,“殿下,还请您把朱延庭交给末将审问,就是不眠不休,末将也要让朱延庭吐露出一些东西。”
李长安没有意见,朱延庭害了成勇家人和亲信,把朱延庭交给成勇去处理,他可以放心。
等成勇出去后,李长安再去看夏云江。
裴悦见李长安和夏云江都没说话,识趣地说先出去,她到院子时,正好看到成勇拖着朱延庭出去。
成勇拖着朱延庭伤了的那条腿,因为抖动,把朱延庭嘴里的布条给抖了出来,“成勇,你快松手,让我自己走!”
“松手?”成勇回头看向朱延庭,他镇守岭南多年,和无数的水贼倭寇交手,都不曾有过那么大的杀气,但是现在,他只恨自己从前的杀气不够重。不过在转头的时候,却看到太子妃从屋里走出来,忙行礼道,“娘娘恕罪,末将这就带他走。”
裴悦知道成勇要带朱延庭去审讯,不过她觉得成勇现在的心情,可能把控不好,她走过去说没事,“成将军,我不知道你审讯有什么手法,不过如果你有需要的话,可以让我的侍卫跟你一起去。说句夸大的话,现如今,还没几个人的嘴,是裴家侍卫撬不开的。”
会这么说,是裴悦自己也想从朱延庭嘴里套些话出来,她在岭南吃了那么多的苦,总要让朱延庭再付出一些代价。
世人都说裴悦父亲记仇,但裴悦自个也是有仇必报,总不能让仇人好过。
听到是裴家的侍卫,成勇有些心动了,毕竟裴家的侍卫不比宫里御前差,手上是真有些本事的。不过朱延庭是岭南的人,他决定还是自己先让人审问,“多谢太子妃娘娘,末将在军营多年,也是有些手段的。若是明日审问不出来,末将再厚着脸皮来找您。”
“可以。”裴悦道。
两人的谈话,就当着朱延庭的面说,他们一边说的时候,朱延庭的脸色就白了。
在成勇再次动手拖走朱延庭,他突然冲着裴悦大喊,“太子妃娘娘,您帮帮我,求求您了,只要您帮帮我,我可以为你所用的!”
听着朱延庭的求饶,裴悦却不为所动。
她这人就是记仇,朱延庭这人本事虽有一点,却心思不正,如果用了他,往后必定不能能以善终。
看着朱延庭被拖走后,裴悦这才舒一口气,带着叶竹继续往外走。
一直到次日,裴悦都没再见到李长安。
李长安和夏云江说完话后,便也去了地牢中。
当清晨的一缕晨曦透过狭小的木窗,刑具上的朱延庭已经昏死过去了,成勇让人提来盐水,毫不留情地朝朱延庭泼了过去。
“啊!”
一声惨叫,让地牢显得格外凄厉。
就是成勇,都皱了下眉头。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瞧见太子眉目淡定,心中又多了几分好奇。
“成......成勇,我已经把知道的都说了,你还......还想要我怎么样?”朱延庭有气无力地道。他受了一晚上的刑罚,还是只疼,却不致命的那种。
成勇冷哼一声,“你有没有交代清楚,你自己心中清楚,朱延庭,你就是一个小小副将,没有人在背后支持你,如何有那么大的胆子,连太子殿下和太子妃娘娘都敢加害?”
“我......我就是有......啊!”不等朱延庭说完,成勇手中滚烫的烙铁就压在朱延庭的胸膛上,顿时有热烟冒起。
但朱延庭只是大叫,却还是不肯多说。
就在这时,朔风和临风跟着听书从外边进来。
“殿下,这是?”成勇看到进来两个陌生的人,有些不解。
“他们是裴家的侍卫。”李长安解释道。
朔风和临风一起对成勇行礼,朔风再道,“成将军,您为人正派,但是朱延庭这种人,你来寻常的刑罚是不行的。有些事,还是交给我们来吧。”
一晚上过去还没问出话来,便是成勇的手法不行。而现在时间紧迫,李长安这才想到朔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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