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尸两命?她从东宫走的时候,明明还是好好的,怎么就一尸两命?”裴悦不解。
没等苏贵妃说完,殿中就来人叫裴悦他们进去。
等进去时,皇后正红着眼眶劝皇上喝口茶。
“喝什么喝?”皇上瞪了皇后一眼,听到太子和太子妃行礼,没好气道,“太子妃,欣贵人去东宫时,与你说什么了?”
“并没说什么,不过都是一些闲聊。”裴悦道。
“闲聊的话,你要害死她?”皇上话音刚落,裴悦就跪下了。
她不知道皇上问这个话是什么意思,愣愣抬头,看到皇上眼中的愤怒,忙解释,“皇上,儿媳真不懂您的意思。儿媳与欣贵人向来没有冤仇,何必要害死她?”
就是要害,那也得挑个其他时间,哪里会蠢到欣贵人刚到东宫,她就害人。
但皇上却没接她的话,而是让喜公公把人带进来。
没过多久,就进来一个宫女。裴悦看了一眼,认出是东宫的洒扫宫女莺莺。
而莺莺进来后,立马跪下,小心翼翼地看了裴悦一眼,再给皇上和皇后磕头。
皇后犹豫道,“皇上,这个莺莺的话,也不见得可信,您何必……”
“你别说话,慈母多败儿!”皇上凶了一句,皇后立马闭嘴,“莺莺,你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
莺莺颤巍巍地道,“奴婢亲耳听到太子妃娘娘和宫女说……说欣贵人嚣张跋扈,她不喜欢欣贵人,希望欣贵人不能活着生下孩子。”
一听这话,裴悦握紧拳头,类似的话她确实说过,但她说的是“觉得”,并不是“希望”,这两个词不一样,听着意思就不对了。
“太子妃,你讨厌欣贵人,所以才要害她的孩子?”皇上冷冷地看着裴悦。
李长安说不可能的,“父皇,太子妃和欣贵人只是……”
“你住嘴!朕问的是太子妃,并不是你。”皇上打断李长安的话,看着裴悦,等她的回答。
裴悦看了眼莺莺,再去看皇后,咬牙道,“我确实不喜欢欣贵人,但没必要害她的孩子。讨厌的人多了去,我也不可能全部去害死。皇上,您若是不信,那就派人去查查。欣贵人吃了什么,我今日又给她吃了什么,大可以查个清楚。”
这个冤屈,她不受。
“好,好一个太子妃,那就查!”皇上起身下令,“告诉镇府司,让他们立马来查清楚,朕倒是要看看,谁那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在宫里为非作歹!”
查案期间,裴悦被禁足东宫。
裴悦心中是不服的,明明也没证据说明是她做的,就凭莺莺几句话,如何确认是她?
回到东宫时,想到这个事就憋屈。
让她没想到的是,镇府司的人,竟然真的在她屋里搜到红花。而欣贵人,便是误食红花,这才小产大出血,以至于一尸两命。
而裴悦记得,她的屋里没有红花才是。
她的屋里,都是梅芳几个在打理,一般人都进不来,更别说给她栽赃。
突然,裴悦想到了皇后。
这宫里,要说本事最大的,除了皇上,便是掌权多年的皇后了。
而且寿王被禁足,皇后本就记恨这个事,欣贵人又刚好成了皇后的棋子。
想到这一点,裴悦想让叶竹去找父亲,但门口的侍卫却不让她出去。
“太子妃娘娘,您现在还不能出去。您的那些侍女内侍,也全交给镇府司审问,您就先待在屋里吧。”侍卫道。
见出不去,裴悦只能退回屋里,焦急地抓头发。
“娘娘,您别急,宫里出那么大的事,老爷夫人肯定会知道的。太子殿下也去查了,必定不会让您蒙受不白之冤。”碧珠过来安抚。
但她话音刚落,就进来几个嬷嬷,说要带走碧珠去审问。
“为何连碧珠也要带走?”裴悦问。
嬷嬷道,“碧珠是娘娘心腹,自然是要带去审问的。若娘娘是清白的,自然会平安回来。娘娘拦着不许,若不是要镇府司那些男人来抓人吧?”
说着,那个嬷嬷身后就冲出几个人,把碧珠给按住带走。
屋里只剩下裴悦一个人,她看着偌大的屋子,心中无助又失望,失望老天爷为何给她安排了这一场。
而这一日,不仅是碧珠,被带走的叶竹和梅芳等人,都没回来。父亲母亲也没来,裴悦绝望地坐在床边的脚蹬上,看着月亮至天明。
次日天刚蒙蒙亮,裴悦才听到沉沉的一声开门,她寻声望去,看到是母亲进来,裴悦的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她想立刻冲向母亲,但两腿发麻,起身的时候踉跄摔倒,胳膊猛地砸向地面,疼到她瞬间头皮紧绷,差点咬到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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