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若是有什么需要,尽管派人去找我们。”梅芳笑容和蔼,“可以让内侍直接去找管库房的,你们先坐,奴婢们去给你们准备饭食。”
赵乾笑着道谢,还送梅芳到门口,等转身时,才愁眉叹气。
“哥。”赵燕弱弱地唤了一声,“太子被关宗人府,是不是犯了天大的错?”
“我……我也不知道。”赵乾坐下后,两手放在头上,他现在思绪如麻,“原想着能让太子和太子妃帮帮我们赵家,不曾想,他们比我们还难。”
“那可怎么办啊?”赵燕眼眶瞬间湿了,小小声地道,“二叔的事办不了,父亲总不能被牵连了吧?不是说太子妃娘家很厉害吗?父亲让我们多求求太子妃,她现在回娘家,也不知道怎么说。”
赵乾看妹妹哽咽哭了起来,更没有头绪了,心烦道,“燕儿,你就快别哭了。一天天地就知道抹眼泪,太子又不在这,你哭了给谁看呢?”
赵燕被兄长凶一句,心中更难受,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只好侧过身子拿帕子擦眼泪。
而这时,梅芳带着人来上菜,赵乾又立马换上笑脸,起身过去迎接。
东宫这里多了两个人,裴悦也回到了裴府。
她径直去了主院,找到爹娘后,就把门给关了。
裴阙上下打量了女儿一眼,哼了一声,“还想着昨儿个你就会回来,这下看来,倒是太子更重要一些。”
“父亲,都这会了,您怎么还有心思打趣女儿?”裴悦啧了一声,坐到母亲边上后,焦急地说赵家来人了,问太子的事怎么办。
“你不与他和离?”裴阙问。
“父亲不是明知故问吗?”裴悦道,“我要是现在就走,那也跑得太快一些。我与太子到底共患难过,现在抛下他走,我是那般贪生怕死,自私自利的人吗?”
裴阙撇撇嘴不说话,眼神给到他夫人那。
裴夫人长声叹气,“我与你父亲早就猜到,你现在不会愿意和离。赵家的事不难解决,让太子上折子严惩赵和安就好。至于赵家大房,自请贬官,也能有所退路。难的是户部的假账,足足亏空五十万两银子,这可不是小数目,而且去了哪,怎么用,这些事连你父亲都查不清楚。”
顿了下,裴夫人长眉紧皱,“查不清楚其实也关系不大,重点是皇上好不起来,昨日你可见到皇上了?”
裴悦摇头说没有。
“没有就对了。”裴阙冷哼一声,“皇后这人,以前就觉得不是善茬,不曾想,比想象的还要更有手段一些。她把守住了仁政殿,又把御史台收于麾下,还把控京都的兵权。”
从裴家在岭南的暗桩被寿王一党拔除后,皇后又派人陆陆续续解决不少世家的暗桩,而这个事,世家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没了那些暗桩传递消息,世家就是瞎子和聋子。
没有办法,裴阙只能暂时停下大部分暗桩,只留几个主要的。
裴悦听父亲这般说,眉头皱得更紧了,“按照这么说,户部的案子,真就没办法解决了?”
“不是没有办法,是不好解决。”裴阙沉声道,“太子要的是皇位,就算户部案子解决了,他现在在京都,也是弱势,必然还有一桩又一桩的事涌出。在重压之下,太子也难起来。”
从裴阙最开始入朝为官时,他就不是保皇党,每一个世家家主都是这样。对他们来说,世家的利益才是最重要的,裴阙也要以裴家为主。
这天下,换谁来当皇帝,对世家影响都不大,只要不是死敌就行。
裴阙参与了不止一次夺嫡,就算他有帮扶过皇上一些事,但君臣就是君臣,永远都是有距离的。所以从最开始,裴阙就只把皇上当皇上,现在皇上被皇后控制,他虽然在想法子帮皇上解除危机,但并不是出于和皇上有情义,而是他不能让寿王上位。
看着女儿发愁的脸,裴阙有些话想说,却又不想说。
“仁政殿那的事,你不要再掺和,赵家那两兄妹,你也告诉他们不用急,赵和鹏不会有死的。”裴阙挑眉叹气道,“最近几日,你就好好待在东宫,我总不会让皇后称心如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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