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悦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不说别人,比起赵氏,肯定是可以的。她无非是想着压我一头,也就帮何永恩了。但往日她在定州身份最尊贵,别人都不敢多言,这才让她觉得自个厉害。”
李长安点头说是,“赵氏不足为惧,何永恩嘛,倒是有些令人头疼,眼看着就要入冬,北边的张东来应该会再发起攻击,若是这次能守住,今年也就过去了。”
来到定州几日,李长安也把定州摸得差不多。
要想剿灭张东来,就得先有兵权。这个兵权啊,就得从何永恩手中抢。
何永恩能调用军饷来给他做赔偿,眼下定州无人敢置喙,但认真说起来,这件事就够何永恩贬官了。
有了兵权,才能说其他事。
只是何永恩的那些副将,对何永恩倒是忠心,大部分都是跟着何永恩一块成长的,一时间想要策反,并不容易。
想着兵权的问题,李长安便出神定住。
裴悦唤了几声,李长安才回神过来。
两日过后,新买的宅子收拾得差不多,裴悦带着人从驿馆搬了过去。
搬家有些仓促,好些东西还不是特别齐全,不过也没事,现在褥子啥的都有了,往后缺什么,再派人去买便是。
当天傍晚,李长安回来时,听到府里都收拾妥当了。
福子给主子带路时,特意说了一件事,“王妃在主院收拾了两间屋子,说是,你们一人一间。您的那间,具体要什么摆设,说是让您自个去安排。”
“哦。”李长安道,“你去做就好。”
“奴才......”福子顿了顿,有些话想说,却又咽了下去。
这一晚,入住新宅子,倒是让人有些不习惯。
李长安躺在床上,发现床褥格外软,伸手戳了下,倒是能把整根手指藏进去。翻起被褥数了数,足足垫了三床被褥。
不知为何,他有些想笑。
次日起来时,对面的门还没开,李长安交代福子,“你去和王妃说,被褥有些太多了,又不是严冬时候,扯了两床。”
福子点头说好,“还有其他的吗?”
“没了,你去忙吧,我带着听书先出去一趟。”李长安叫了听书一块,说是去东街买包子。
听书听到去买吃的,高兴得没多问。
他们骑马到东街,买了两笼包子,快到王府时,天已经大亮。
“王爷,您一大早起来,就是去买几个包子,下次这种事直接吩咐我们呗,没必要自个跑一趟。咦,那几个人是谁?”听书目力好,一眼就看到右手边的一处楼房里,有几个人鬼鬼祟祟地往王府的方向张望。
李长安顺着听书的目光看去,也瞧见了几个人,不动声色地道,“你别出声,我们先回王府。”
进了王府后,李长安叫管家把包子送去给裴悦,他则是叫上听书几个功夫好的,换了寻常百姓的衣裳,从王府后门绕了出去。
他们绕到方才的那处楼房,听书爬上围墙,瞧见院子里两个蹲守的,给主子使了个眼色,两人趁守卫不注意,就翻进去,把人打晕了。
上到二楼,李长安没急着进去抓人,而是靠在门后偷听。
“公子,出来了,雍王妃出来了!”
屋里传来一声低喊。
李长安听到雍王妃三个字,耳朵往门上贴更近一点。
“我的天啊,公子您看到了吗,这个雍王妃好像天仙啊,小的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看到那么美的姑娘。”
“确实好看,这要是我娘子,我天天都得守着她。难怪我母亲会输给她,这么美的人,我改主意了,我不听母亲的了。”
听到这里,李长安猜到对方身份,和听书对视一眼,几个人纷纷蒙上脸。
等大家都遮住脸后,李长安先冲了进去。
屋子里一共有四个人,但都不是李长安他们的对手,三两下,就被李长安他们解决了。
“你们要说什么?我可是太守的儿子,你们知道我的身份吗?”被听书踩在脚下的华服公子喊道。
听书哼哼道,“我管你什么公子,老子要打劫,要的就是钱财。你小子还敢嚷嚷,老子先弄晕你,待会看你还有什么本事闹腾。”
一棍子打晕男人后,听书再去看主子,等候主子的吩咐。
不管这人想要做什么,但今日是惹到李长安了,况且这是何永恩的儿子,那么好的机会,李长安可不会放过。
“扒了他们身上的衣衫,收好他们的钱财,待会找辆马车,把人丢到闹事去。”李长安道。
定州里,必定有不少人认识何永恩的儿子。
听书拍手叫好,眼珠子转了转,又道,“爷,要不要再写几个字?”
李长安看向听书,犹豫片刻,和听书点了点头。
得了主子的同意,听书立马带人扒光地上的人,再在几个人的身上写到——赌钱输了,下次砍手。
李长安看了眼听书写的字,就让听书麻溜点把人带走。
等听书带人走后,李长安则是回了王府,换了衣裳回到正院时,裴悦刚吃完包子,还特意给他留了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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