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街头,禁止殴斗,违令者杖刑!”
……
林秀刚才看的清楚,这两人调戏那少女好一会儿了,但这些守卫,却并未阻止,他出手教训了两人,他们就立刻跑了过来。
这种选择性执法,恐怕也是促成王都这股不正之风的重要因素。
但这也不能单纯的怪他们,这种事情不管还好,倘若管了,丢失的可能是他们自己的饭碗。
“我们是建安伯的儿子,此人竟然敢袭击我们!”
“快快快,快把他拿下!”
……
看到禁卫过来,两人躺在地上,一边呻吟,一边发号施令,建安伯林秀知道,大夏一个二等伯,和他的父亲平阶,他看着几名禁卫,说道:“家父平安伯,这两人当街调戏女子,本公子不过是见义勇为,怎么,这也是违律吗?”
两名巡逻的禁卫对视一眼,说道:“这里禁止殴斗,还请几位公子约束行为,倘若你们不听劝阻,我们也只能将几位送到清吏司了。”
林秀还没有说什么,此二人便面露怒色,其中一人说道:“什么调戏女子,我们两兄弟分明在和这姑娘说话,此人忽然出现,不由分说将我们一顿毒打,还不把他拿下送到清吏司!”
另一人也道:“不信你们问那位姑娘!”
两名禁卫沿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并没有发现什么姑娘。
林秀刚才就看到,在他对这两名纨绔动手的时候,那姑娘就跑了,对此,他也并未阻拦。
发现人证没有了,两人不惊反喜,如此一来,事实如何,还不是凭他们一张嘴?
他一人,如何辩得过他们两人?
不过,他们刚刚开口,林秀就又是几脚揣在他们身上,一边踹,一边道:“你们还敢恶人先告状!”
“让你们颠倒黑白!”
“让你们调戏民女!”
……
林秀还没踹几脚,就被那两名禁卫拉开了。
本来他不踹后面这几脚,事情还有挽回的余地,这几脚踹下去,必定无法善了,两人无可奈何的看着林秀和躺在地上的两人,说道:“三位,麻烦跟我们去一趟清吏司吧。”
清吏司除了负责王都附近的重案之外,涉及权贵的案子,各城衙门没法处理,也都会交给清吏司。
两人从地上爬起来,凶狠的盯着林秀,他们敢去清吏司,自然有底气,缉拿处的一位主事,与他们有着些许交情。
王都的权贵很多,平安伯的名号,他们没怎么听过,撑死只是一个二等伯,一点也不用担心。
这里距离清吏司不远,两名禁卫很快就带着林秀和一瘸一拐的两人来到这里。
门口的两名衙役,看到林秀,正要行礼,林秀给了他们一个眼神,两人楞了一下,将“林大人”三个字又憋了回去。
两名禁卫中的一人道:“这三位权贵子弟,在王都街头殴斗,现交你们清吏司处置。”
纨绔子弟之间的小纠纷,当然不用惊动郎中大人,按照程序,两名衙役先将三人带到公堂上,那二人中,较为年长的那位刚刚走入公堂,便指着林秀说道:“去把你们王主事叫来,我们要状告此人!”
林秀看了他们一眼,缓步走到公堂前方,坐在郎中大人平日坐着的位置,拿起惊堂木,重重一拍,目光扫视两人,淡淡问道:“堂下何人,因何状告本官?”
“本,本官?”
两人见此,皆是呆立公堂。
林秀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问道:“怎么不说话了,别以为不说话就能装无辜,来人,此二人当街调戏民女,乃是本官亲眼所见,把他们拖下去,每人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秦松和秦柏意识到他们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个多管闲事的家伙,居然是清吏司的官员!
他们这是进了贼窝了!
还是他们主动进的……
两人还在愣神的功夫,就被四名捕快驾了出去,按倒在两条板凳上。
一名捕快走到林秀跟前,试探问道:“林大人,这二十杖,要打到什么程度?”
林秀知道,杖刑是有玄妙的,同样的二十杖,轻则第二天就能下床,重则当场丧命,他想了想,说道:“半个月下不来床那种吧。”
那捕快笑了笑,说道:“得嘞……”
这时,一道人影从某处衙房走出来,秦松看到他,立刻道:“王主事,王主事,快来救救我们……”
那人走到秦松二人身旁,诧异道:“这是怎么了?”
林秀升官之后,缉拿处包括林秀在内,一共五名主事,王主事正是其中之一。
听秦松二人说完,王主事走到林秀面前,说道:“林大人,这两位是建安伯家的公子,建安伯和令尊同为二等伯,以后恐怕有很多打交道的机会,还是不要将关系闹得太僵了……”
如果这两人的父亲,是二等公,林秀或许会斟酌斟酌。
区区二等伯,他还真不在乎。
他这两天心情不好,甚至可以说是极差,很想找机会发泄发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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